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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私離王宮被王上發(fā)現(xiàn),就加強了侍衛(wèi)看守,重重守衛(wèi)形同監(jiān)禁。此次王后終于乘著狄治鏜父子去北面查看軍械坊,尋得外出機會,又豈會不走。 乘著夜色,韓頌只得引著慕王后來到一處偏僻的宮墻角門,韓行果然牽著馬在外接應(yīng),上前道:“娘娘,按照您的意思,商隊已候在南城門外,請隨我來。” 慕世宛翻身上馬,毫不遲疑縱馬而去。韓頌看著對方的身影,立即上馬直追而行。 他跟在慕王后身邊多年,自然了解對方諸多往事。 韓頌知道,慕王后一直以為,她的女兒在十幾年前居云山莊那次突然爆發(fā)的山洪中就被水沖走,誰料竟然還活在人世,甚至可能是被魏峣救走養(yǎng)在身邊,獨獨令她受母女分離之苦。 慕世宛被想要找到女兒的強烈愿望所驅(qū)使,自然沒法再如過去的心如止水。 第122章 太子入靈州以來, 一次次的捷報傳向京城,然而,最令太后高興的, 是收到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 還是太子的親筆信。太后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才不舍地命杜嬤嬤收好。 隨即高興得念個不停:“好, 好,真是太好了!紫吾竟已有三個月身孕。哀家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紫吾和嗥嗥?!?/br> 杜嬤嬤也笑道:“就憑太子殿下這勢頭, 不出三個月, 必能班師回朝。那時, 殿下的威信也更上一層樓。” 太后頷首, 但愿如此。雖然她也信任太子, 但畢竟是在外打仗,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且有暗箭難防,總是免不了擔(dān)心。又道:“紫吾今次尤其辛苦, 隨太子北上就罷了,還有了小太孫,等她回來, 哀家定要好生賞賜?!?/br> “是啊。還是殿下當(dāng)初的眼光好,選了太子妃?!倍艐邒甙櫭嫉溃骸胺駝t,若是如英王妃現(xiàn)下這般……倒是,娘娘, 您說英王不會是還沒放下太子妃罷?” 太后想到蕭令拂前兩日寫信來向自己告顧見緒的狀, 也是眉心一皺, 只道:“各人有各人緣法?!?/br> 太后又笑了笑道:“快,備筆墨,哀家要給太子回信?!?/br> 杜嬤嬤道:“是。” *** 經(jīng)過這一仗,西突厥一時之間徹底沉寂。 太子卻知道,此次之后,西突厥要么會對靈州來一次瘋狂進攻,要么暫時放棄對靈州的攻打,轉(zhuǎn)而進攻夏州。因此精心排布兩邊兵力,做好迎戰(zhàn)準備。 知道太子很快又要出征,魏紫吾格外舍不得,時常粘著他,太子歷來也是行動果決,部署好兵力,便帶著魏紫吾忙里偷閑,道:“東面的小圓山有好幾處湯泉,我命人買下了一處。今日便帶婼婼去罷。” “好?!蔽鹤衔嶙允菦]有拒絕,有孕了不能沐身,但至少可以泡泡腳。 來到太子買下的湯泉,魏紫吾坐在池邊蒲團墊子上,將一雙白嫩小巧的腳浸入泉水中,十分舒適,她隨即朝太子道:“殿下,你也下水啊?!彼肟此丛琛?/br> 顧見邃便聽話地除去衣袍,坐進水中。魏紫吾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到太子身上,打量他露出水面的上半身。 魏紫吾覺得養(yǎng)眼得很,看了一會兒還不知足,突然叫一聲:“殿下?!睂Ψ娇催^來,她便笑著抬起小腿,用腳朝他踢起水花。 一串水珠從他前額滾落,滑過男人深邃如畫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翹的唇角,最后從下頜滴落,沿著結(jié)實勁健的胸膛沒入池水中。 見男人沾了水珠的臉半分未見狼狽,一雙黑眸看過來的時候,反而愈發(fā)懾人心魄,魏紫吾微微一愣。 片刻之間,顧見邃方的身體已貼上來,大掌捏著她纖細得他輕易就能折斷的足踝。他看著仗著有孕愈發(fā)膽兒肥的魏紫吾,將她完全地籠罩在陰影之下,啞聲道:“婼婼,不要引誘我。我經(jīng)不起你引誘的?!?/br> 男人站在站在她面前,大刺刺袒露著完美修長的身體,更袒露他對她的渴望……魏紫吾呼吸一窒,這才想起自己曾被對方折騰得如何哭泣求饒,臨到這時又生出害怕,目光慌亂地別開。 顧見邃輕嘖兩聲,真是個只負責(zé)點火,壓根沒想過真負責(zé)滅火的。他方才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著她發(fā)間香氣,又嘗過她的滋味有多美妙,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真的想幫夫君,也不是不可以?!鳖櫼婂淠笾鹤衔岬南掳吞?,居高臨下的目光落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瞇著眼,緩慢道。 魏紫吾覺得太子的笑容染著平時沒有的邪意,她心跳地?zé)o比地快,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太子本想好好教訓(xùn)魏紫吾一次,以免自己后面的幾個月還得被她不負責(zé)任、隨心所欲的挑釁,但看她現(xiàn)在呆成這樣,終究舍不得她有了身子還要被自己“欺負”。 顧見邃放開對方的下頜,坐到她身旁,幫魏紫吾按摩了一會兒小腿肚到腳心部分,又幫她穿好了衣裳,直到最后又將她抱回馬車里,全程不讓遇瀲等人有動手的機會。 魏紫吾覺得太子簡直把自己當(dāng)成幼童般照顧,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道:“殿下,本是我答應(yīng)了太后,是我北上來照顧你?,F(xiàn)在倒是反過來了?!?/br> 顧見邃笑著將她摟得更緊:“放心,皇祖母已知道你有孕,她比我們倆還緊張,惟恐我將你照顧得不好?!庇终溃骸按舜纬稣?,時間應(yīng)是會比上回征討圖那要更久,倒是無法照顧我的婼婼了?!?/br> 魏紫吾不想讓他戰(zhàn)時還要憂心自己,便道:“殿下就放心吧,有石總管在,我娘也在,你不用擔(dān)心的?!?/br> *** 海潮在金色夕輝下延展向天際,漲落之間,自有勃勃生機與幽遠的力量。 慕世宛策馬的速度很快,腥咸的海風(fēng)撲面,令她有恍然如夢之感,她在綏海獲得的自由很大,可以不時出入宮禁,并不算被困在籠中。 然而,離開綏海國境,踏入大燕,那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從前的慕世宛,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久遠得仿佛已是另一個人,曾經(jīng)歷過的前塵往事,也曾被刻意遺忘,若非她始終留著親手給女兒做的蝴蝶絹花、小抱被等物件,也許,連她自己都要以為那個慕世宛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個人。 慕世宛正要下馬登船,從前頭折回的韓頌道:“娘娘,方才接到海上傳來消息,說是綏海入大燕的船都要嚴密檢查,近來很多船只都沒能靠岸,有些甚至遭到攻擊,現(xiàn)在反而是陸路相對穩(wěn)妥。” “為何突然有這樣的事情?”慕世宛微微蹙眉。 “據(jù)說有??芏啻谓俾哟笱啻?,后來查出海寇是我們綏海之人。因此青州都督最近在控制綏海船只?!?/br> 那就只有走陸路了。慕世宛沉默片刻,道:“那便走遼新、營口一線罷?!?/br> “是?!币恍腥怂煊滞倍?。 然而,就要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