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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方曲鶴半個月前領(lǐng)了二十多輛馬車,偽飾作突厥殘部竄逃的家眷,出了大燕邊境,不知是要送往遼東方向去,還是出海。咱們的人想要一探內(nèi)中裝著何物,被方曲鶴發(fā)現(xiàn),只有一人生還?!?/br> 太子眸光冷冽,沉默許久,方道:“這必定不是魏峣第一次命人往東邊送東西。繼續(xù)往深里查。” 又交代:“我記得魏峣成親那年,回京之前是在密州。他那一年都做過什么,繼續(xù)再查清楚些?!?/br> 顧況答是。又道:“殿下,您說皇上是否因為知道了一些隱秘,才如此針對魏侯爺?!?/br> 太子道:“不會。魏峣行事縝密,沒有那樣輕易被發(fā)覺?!弊钪匾氖牵母富嗜粽嬗形簫i的把柄,早已下殺手,豈會還是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顧家自己就是兵變問鼎,他的父皇對手握重兵的人都保留著幾分猜忌。 顧況道:“不知魏侯爺是不是為了其他人辦事?或是因為皇上的緊逼打壓,為求自保,留下后路……” 而最壞的可能,顧況不敢說,是不是魏侯爺擔(dān)心飛鳥盡良弓藏,有逆反之心?莫非想讓太子妃當(dāng)個公主?就看魏峣此舉是因為野心還是自保,是想要起事,還是打算出海。 看來魏侯爺此次進京是一心想帶走太子妃。若非東突厥正好起兵,抑或是太子和太子妃再晚一步成婚,或許,太子殿下這輩子就難以償愿了。甚至有可能從此再也見不到太子妃。 顧況想到的,顧見邃自然也想到了,擱在書案上的右手倏然收緊,平靜的雙眸下暗流洶涌。 顧況又寬慰太子道:“不過,這些是已過去的事,既然魏侯爺此次默許殿下之言,沒有帶走太子妃,過去的計劃想來也會有改變。” 顧見邃未道自己的看法,只說:“命參與此事追查的人守緊口風(fēng),任何人若泄露半句,殺?!?/br> “是?!鳖櫅r當(dāng)然明白。事關(guān)太子妃的事,殿下都格外慎重。 太子又拿起先前的文書看兩眼,隨即擲到案上,站起身,淡淡道:“今晚到這兒罷。” 顧況自然答是。他看了看太子已徑直離去的背影,知道太子恐怕在與自己想同一個問題,以致壓根無法再看進去任何東西。殿下一定也在想——太子妃從前參與了不少魏侯爺?shù)恼?,就是不知太子妃知不知道魏都護的這些安排布置。此次,又是不是原本也打算跟著魏侯爺離京…… 顧見邃回到寢殿外,司沅便上前稟報:“殿下,太子妃已睡下了?!?/br> 顧見邃點點頭,進屋看了看那只小瞌睡蟲,隨即去凈室拾輟完自己走出來。 魏紫吾睡覺一向很老實,今晚卻是睡得不安穩(wěn),太子注視著她這么一會兒,她已翻了兩次身。 顧見邃就見對方的臉蛋在錦被中悶出酡紅,肌膚滑膩剔透,似蒙著珠光,櫻紅的唇瓣先是彎了彎,隨后就微微嘟起,一看就是很失落的樣子。 她的身體微微睡得有些別扭,因翻動太多次,雪白的中褲也向上攀了一截,露出纖細圓潤的小腿。 顧見邃的手指便沿著她姣好的小腿曲線輕撫。 魏紫吾今晚做了十分奇怪的夢。 她先是夢到爹爹,是在她小的時候,爹爹抱起她,往空中拋了兩下,雖然高低起落,她卻笑得格外開心。隨即,她又夢到了太子,他也學(xué)著爹爹那般拋了她一下,卻將她拋進了一片水里,她入水就變成了一條人魚,就是夜泊瑤洲里那個樣子。 水浪越來越搖蕩不定,她也隨著波濤的起起伏伏,承受著水浪巨大的撞擊力。 她的肌膚被水波輕柔裹覆,輕柔得就似有手在緩緩撫慰一般,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涌至腿心,令她情不自禁夾起了雙腿,在夢中也有這樣的反應(yīng),令魏紫吾感到格外羞澀。 然而很快地,她就因疼痛張開了雙眼。足踝處發(fā)痛,是被太子握得過于用力的緣故,畢竟對男人而言那太過纖細。還有她有十來日沒有感受到過的脹痛和震動,她對上一雙情愫不明的黑眸,視線再滑向男子寬闊赤裸的雙肩,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也身無寸縷。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對她做什么。 顧見邃見她醒來,一點不自在的神色也沒有,仿佛即使在她夢里,他如此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婼婼?!彼曋H了親她淡粉色的耳廓,聲音柔和。動作卻非但沒有停止,那在她身體里征伐的力道,反而開始變得粗野兇猛。 魏紫吾被他這陣勢驚得掙扎起來,但又如何掙得過他。 第82章 魏紫吾的掙扎徒勞無功, 力量耗盡,抵抗變得越來越微弱。 紅色的燭影跳動。龍鳳交纏的影子映透在絲帳上, 一個纖細玲瓏,一個頎長偉岸,男女兩人的身形剪影形成殊異對比,卻都似由最巧的丹青妙筆勾勒而成。 女子的陰柔之美, 和男子的力量之美, 在兩道影子上展露無疑。叫人只看那剪影,便知帳中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 先前綠苒便領(lǐng)了命, 太子要她挑選最柔軟的綢帶,且要四指寬的,她找了許久才找到合適的, 便來遲了。她一進寢殿, 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剪影畫面。 只見兩道完美的身影相連起伏, 魏紫吾修長動人的右腿高高挑起, 搭在太子堅實的肩頭,小巧的玉足一晃一晃的。少女如泣似訴的無助低吟更讓同為女子的綠苒聽了也此心潮難寧:“夠了, 不要了……” 寬大的檀床搖晃的程度堪稱劇烈,綠苒驚得面紅耳熱, 但也極為詫異, 在她看來,太子殿下冷情冷性, 唯獨將太子妃奉若珍寶, 呵護至極, 生怕對方冷著了熱著了,一顆心簡直都捏在了太子妃手里。 她沒有想到,太子在這事上對太子妃竟是相反?,F(xiàn)下太子妃也明顯是不愿的,太子卻一點憐惜體貼人的意思也沒有。 這時卻聽太子沉聲道:“不準(zhǔn)再讓別的人進來?!本G苒答了是,壓根不敢去看太子,趕緊低下頭,放下綢帶在桌上便退出去。 一直到寅時中,殿里的動靜才歇下去。 魏紫吾緊閉著雙眼,她先前已昏睡過去,現(xiàn)下是又醒了。額角滲著點點汗珠,細喘如絲,虛弱無力。她不愿張開眼,只是默默聽著周圍的動靜。 她先是聽到太子叫備水,接著似乎是衣袍在空氣中抖開的聲音,應(yīng)該是太子攏了外袍。 很快司沅在外道:“殿下,奴婢有事要稟?!?/br> 顧見邃系著外袍帶子,問:“怎么了?” 司沅道:“殿下,杜嬤嬤今日專程過來吩咐過奴婢,事后要用錦枕墊在太子妃娘娘臀下,這般姿勢,可助娘娘盡快受孕?!?/br> 魏紫吾抓著褥單的手指收緊,顧見邃微皺了皺眉,道:“不必。” 司沅深知太子說一不二的脾性,自然不會勸說什么,答完是,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