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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讓聶婆婆過來?” “聶醫(yī)婆年紀(jì)大了,腿腳不便。經(jīng)她點撥,我也算略知皮毛?!币馑际俏?guī)湍憧床贿d于她。 魏紫吾還是搖頭。見她始終不信,太子無奈,只好道:“那你的腿松一點,讓我的手出來。” 魏紫吾的臉紅透了,突然就覺得太子那只手guntang得能將人灼傷一般,趕緊放開他。 “殿下,少詹事過來了?!笔察o突然在外道。 太子便說:“我出去一會兒?!?/br> 魏紫吾巴不得他趕緊出去,點點頭。 顧況見了太子便道:“殿下,方才得到消息,定北軍已活捉呼利一家子,皇上多半會命魏侯爺或是寧績都督回京獻(xiàn)俘。” 第70章 太子頷首以示知曉。命魏峣回京獻(xiàn)俘……這也是皇帝同意他娶魏紫吾的原因之一。 若非魏紫吾嫁人, 魏峣現(xiàn)在是不可能回京的。定北軍剛剛大敗東突厥, 還有突厥一眾歸降的殘部需要安置。戰(zhàn)利尚需分配, 大軍尚需調(diào)度, 這個時候回京, 實在容易讓段潛有機(jī)可乘。 顧見邃回到寢殿, 魏紫吾已又睡下。 這樣快就睡著了?他俯身湊向閉著雙眸的魏紫吾, 越靠越近, 對方睫羽輕顫, 就是不張眼。顧見邃笑了笑, 站直身體, 道:“還打算與太子妃說說魏都護(hù)的事, 居然又睡了, 那便晚些罷?!?/br> 魏紫吾一聽,不得不撐起身一把扯住對方衣袖:“殿下,我……你坐下說?!?/br> 顧見邃看看拽著自己袖口的小手, 又慢悠悠看她一眼。 魏紫吾裝作看不懂男人眼中的揶揄,等他坐下,主動問:“是我爹的什么消息?”她才到東宮, 當(dāng)然不能立即聯(lián)系魏陵。這也是她之前不想嫁進(jìn)宮里的原因。 顧見邃說:“你爹活捉呼利, 有可能會回京獻(xiàn)俘?!?/br> 魏紫吾微愣后說:“殿下, 你能不能向皇上建言,不指我爹回京獻(xiàn)俘, 不是還有寧績和段潛么?” 顧見邃道:“你以為你嫁人這樣的大事, 若非恰逢東突厥舉兵, 你爹能不趕回京?” 魏紫吾也知道她爹約莫早就想回京看她,但她實在擔(dān)心魏峣的身體。而且那個向她爹下毒之人,還隱藏在迷霧后,萬一又伺機(jī)動手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魏紫吾想起上元節(jié)前那一晚,皇帝曾在飛來煙渚單獨召見她,一曲將皇帝對她爹的忌憚之心表露無遺。若是沒有東突厥這件事還好,正因為與東突厥這一仗贏得利落漂亮。狡兔死,走狗烹,魏紫吾才更憂心。說起來是回京獻(xiàn)俘,但真正等待她爹的會是什么,她不知道…… 魏紫吾道:“可是,我爹的身體原就余毒未清,十分虛弱,指揮作戰(zhàn)又極耗心神,這剛剛才結(jié)束大戰(zhàn),便讓他入京獻(xiàn)俘,他哪里還能禁得住長途跋涉?也不知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br> 顧見邃寬慰說:“你爹的身體沒有你想的那樣弱。而且傅予州會跟著他上京?!?/br> 魏紫吾卻是堅持:“殿下,我真的很擔(dān)心我爹,你能不能跟皇上說說看?”雖然魏紫吾也很想看到父親,但哪有父親的安全重要。除了求助太子,如今她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顧見邃注視她片刻,道:“好,我試試。” 魏紫吾朝他笑:“多謝殿下。” 太子親了親她微翹的唇角,道:“你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再睡會兒?!?/br> “那殿下你呢?”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北M管太子昨晚也未睡,但他沒有白日里歇息的習(xí)慣。 魏紫吾點點頭,可她想著父親的事,這下卻睡不著了。綠苒點了助眠的合息香,魏紫吾這一睡便過了晌午,她醒來后喝了些甜粥,便有宮人進(jìn)來稟報:“貴妃在東宮外,要見太子妃。” 太后和皇帝都愛看合家歡,至少明面上要一團(tuán)和氣。連皇后和魏貴妃這兩個恨極對方的女人都得相互容忍,魏紫吾自然不能與貴妃撕破臉。因尚未穿好外裳,便說:“請貴妃進(jìn)來?!?/br> 魏貴妃亦是第一次到東宮,尤其是進(jìn)太子的寢殿,目光不著痕跡在殿內(nèi)流連。很快,她的視線落在披著一身魏紫吾身上。 不知是不是魏貴妃的先入為主,她總覺得今天的魏紫吾看著便格外嬌弱,仿佛一朵清露璀澈的牡丹,帶著被雨澤滋潤過的痕跡。那臉龐白嫩透紅,露在外邊的肌膚如玉瑩潔,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種想要試試這清靈少女是否一揉就要碎掉的感覺,惹來太子如此不知節(jié)制,太正常不過。 魏貴妃目光再掃到那張喜床,腦子里自然地就浮現(xiàn)出太子與魏紫吾糾纏的畫面,不免皺了皺眉。 魏紫吾先打招呼道:“姑姑?!?/br> 魏貴妃聞聲回過神:“婼婼方才剛起身?” 魏紫吾的沉默等于是默認(rèn)了。 “太子實在沒個輕重?!蔽嘿F妃心疼道:“也不知憐惜新婦,實是個不會疼人的?!?/br> 魏紫吾聞言有些尷尬。但她知道,若是凌夫人此刻見到她,約莫也會說這樣的話。但現(xiàn)在她與魏貴妃、顧見緒的關(guān)系有變,魏貴妃說這話,其實已不再合適。便不做聲。 “來,讓姑母看看?!蔽嘿F妃想也想得到,魏紫吾昨晚定然吃了苦頭。宮里當(dāng)然不可能教授太子殿下如何取悅女子,既然叫侍寢,那自是妃嬪服侍取悅君王和皇子們。 魏紫吾趕緊按住魏貴妃要來掀她衣襟的手,側(cè)身避開,惟恐對方看到什么,道:“我無事的,姑姑。” 這顯然已是疏離了,若是從前的魏紫吾,絕不會如此。魏貴妃只得收回手,說:“你表哥今日亦從宮中搬去了英王府。”又嘆道:“婼婼,若是你表哥之前有言行失當(dāng)之處,希望你可以原諒他。他也是太在乎你的緣故……” “姑姑?!蔽鹤衔峄羧徽酒?,冷聲道:“不論我與表哥過去是不是有過婚約,但我現(xiàn)下已與太子成親,你就不能再說這樣的話?!?/br> 魏貴妃一怔,見魏紫吾態(tài)度堅定,安撫道:“好,好。姑母也只是私底下道兩句。婼婼既不喜歡聽,我以后都不會再說。” 這樣的對話之后,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頓時冷了許多。 魏貴妃又道:“我私底下聽說,綠苒從前頗得太子寵愛,你需多注意著她,雖說太子定然是賜著避子湯的,但這種事多留個心眼總沒錯,可不能讓她有孕在前頭?!?/br> 魏紫吾看看對方,收回目光,答:“知道了?!?/br> 魏貴妃也覺得魏紫吾語調(diào)清冷,帶著提防,又坐了坐,便起身離開,魏紫吾自然得相送。 出去到了廊下,魏貴妃倒是沒料到,竟會與太子迎頭撞上,她心下疾跳。 顧見邃瞇了瞇眼,眼底似含冰霜,并不說話,只俯視著魏貴妃,毫不掩飾對她出現(xiàn)在東宮的不歡迎。 魏貴妃倒是忽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