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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風(fēng)雅,自然要來逛逛這首屈一指的馥墨齋,彰顯品位。因而,近來逛馥墨齋的外地人尤其多。 而武科殿試的時(shí)間緊接在文科殿試之后,各地的武舉貢生也入京了,在官場,總是盛行同鄉(xiāng)之誼,因此,來自同一片區(qū)的文武考生大都已拉幫結(jié)派,到哪里都是一群人。 相對文科,武科的貢生則選得較少,因大燕武舉不僅考武藝,還要考兵法謀略,這樣的將才苗子,自然比單純做文章的人難尋得多。 能走到武科殿試這一環(huán)節(jié),全國統(tǒng)共才七十幾人。一個(gè)個(gè)都是身懷真功夫的。普通的江湖人士武藝練得高,兵法可就不會了。因而這些個(gè)武舉貢生,一般都是全國各地武將家里的。 “姑娘。”那守著魏紫吾的大漢想再上前一步。 魏紫吾正欲動手。一道身影站到她身旁,沉聲朝那大漢吐出一個(gè)字:“滾!” 那大漢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站在這姑娘身邊的男人。他最是看不慣小白臉,對方居然還敢叫他滾,立時(shí)就朝對方擊出一掌。 那大漢卻沒料到這人竟不是善茬,兩人交手不多時(shí),大漢便已被撂倒在地不說,還被顧見毓一腳踩在背上。那大漢灰頭土臉之下兇狠吼道:“你敢這樣對我?你可知我舅舅是誰?” 顧見毓倒是笑了笑:“是誰?”又道:“你這種人竟也來考武科。”顧見毓是完全的上位者的心態(tài),他可以擄魏紫吾,霸占自己喜愛的姑娘,但是他選出來的人,卻是容不得有品德瑕疵。 許是因?yàn)轭櫼娯沟穆曇籼吒咴谏?,似乎這大漢說出任何人來,他也不會當(dāng)回事。這大漢就閉上了嘴,到底是沒有說出誰是他舅舅。 等這邊的小亂子結(jié)束,魏紫吾向顧見毓道了謝。雖然顧見毓不出手她和魏陵也能解決,但對方好歹是幫了忙。 魏紫吾又道:“那我就回家了,殿下請自便?!?/br> 顧見毓卻攔住了她,問:“今晚能讓我請客了么?” 魏紫吾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已幫她答道:“不能?!?/br> 魏紫吾和顧見毓都對這聲音十分熟悉,魏紫吾心下跳得失衡,回頭看向太子,招呼道:“殿下……” 第40章 太子的口吻帶著不容他人覬覦的占有意味。 魏紫吾興許體會不到,顧見毓可聽得明白, 頓時(shí)冷笑。顧見邃這兩日忙得席不暇暖, 倒有空來這里?盯人盯得可真夠緊。 說起來, 他們兄弟幾個(gè)從小就在爭同一樣?xùn)|西,便是皇位,現(xiàn)在居然連女人也看上了同一個(gè)。 太子這才看清魏紫吾今日的衣飾顏色如當(dāng)下春光般明媚, 照得人眼前豁然一亮。不過, 想到顧見毓已先他欣賞了好一陣,且對方心里定然也醞釀著不可告人的心思。男人的唇角便往下壓了壓。 兩兄弟沉默盯著對方。 顧見毓先問:“不能?你是以何身份來幫魏二拒絕?若是我沒記錯(cuò),她與你可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彼魰簳r(shí)沾不到魏紫吾,那顧老三也別想沾到。 太子嗤了聲,三兩步上前,站定在顧見毓與魏紫吾之間,直接將女孩擋在身后, 道:“也不以什么身份, 不過是因她已先答應(yīng)了我?!?/br> 太子這壓根不讓顧見毓看魏紫吾的挑釁舉動, 讓顧見毓臉上頓時(shí)陰云密布。 魏紫吾被太子遮擋住,雖然看不到太子和岐王的表情, 但房間里太安靜,靜得過頭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 給她一種這兩人也許會打起來的感覺。 雖則以太子和顧見毓的理智和精于考量, 打架的可能較小。為防萬一, 她依舊繞過太子, 來到兩人的邊上。 在顧見邃和顧見毓齊齊看過來的目光下,魏紫吾輕聲提醒道:“……兩位殿下,這是我做生意的地方。經(jīng)營至今,實(shí)屬不易。倘若你們是要打架的話,能不能出去打……?” 兩個(gè)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難以形容。 顧見毓可是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魏紫吾對先前那兩幫找事的人就是這個(gè)態(tài)度,要打可以,去大街上打。 頓時(shí)有種被嫌棄的感覺,敢情在她看來,他就跟之前那大漢沒兩樣,他便朝魏紫吾呵呵道:“我偏要在這里打!” 太子也不高興,我在你心里就跟顧老五一樣?一點(diǎn)也不知配合他,便微微擰眉說:“若砸了你的東西,我賠給你還不成?” “……”同時(shí)被兩個(gè)男人懟的魏紫吾略顯尷尬。 不過被小姑娘這樣一攪,場面好歹不似先前的一觸即發(fā)。 魏紫吾乘勢道:“兩位殿下,我家中的確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請便?!彼烙刑釉?,顧見毓也沒法再攔她。 果然,魏紫吾順利離開馥墨齋。 上京之所以為上京,自有九天閶闔,雄都屹立的氣派,由于地處中原,平坦開闊,主要街道都建造得十分寬闊,皆由丈長白色條石砌成,可并行二十輛馬車。街邊屋宇勾連,錦樓綺戶,大多為兩三層的建筑,黎河邊則是雕欄精致,花柳成蔭,整座都城看起來氣象巍峨,又整潔干凈。 貴女們出行都有自己專用的馬車,這些被養(yǎng)著金貴的女孩們,連馬車也造得各有特色,魏紫吾春日里常用的馬車是一輛小小的紅木車,茜紗窗牖下的欄板雕著煙云過峰巒,車檐兩邊掛著兩串鴿蛋大小的鎏金鈴。 她的馬車自然是一直候在樓下。魏紫吾乘車去了一趟三通街的樂獸坊。她的好友秦佩的生辰就在下月,她要去挑一只小獅子狗,送給秦佩。 等定好一只從母犬肚子里見天三日的幼崽,約定一月后來取。魏紫吾便出了樂獸坊。 魏陵為魏紫吾掀開馬車的簾子,正要請小姐上車時(shí),神色驟變。 ——太子竟坐在馬車?yán)铮?/br> 對魏紫吾與太子現(xiàn)下的曖昧往來,魏陵身為魏紫吾的身邊人,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太子便看到這個(gè)時(shí)常跟在魏紫吾身邊的忠心護(hù)主的青年,眼睛里閃過一線殺機(jī)。 魏陵自然是想殺太子的,因?yàn)樘釉谡妓倚〗愕谋阋?。對于魏陵而言,魏紫吾就跟天上皎潔的月亮一樣,容不得絲毫褻瀆。這太子卻將魏紫吾看成他的私有,一再暗中親近她。 偏偏小姐要他立誓,絕不能將她與太子的事告訴侯爺。而他也殺不了太子。 太子沉沉笑了笑,魏陵么……與自家小姐朝夕相對,難免是會心生傾慕的??傆幸惶?,這些礙眼的家伙一個(gè)也不能在魏紫吾身邊留下。 魏紫吾這時(shí)也看到了太子,微詫道:“殿下?”他居然不知何時(shí)進(jìn)了她的馬車。 因只是短途代步使用,為了追求更加輕巧靈活,魏紫吾獨(dú)自上街時(shí)用的馬車車廂較小。 坐了顧見邃這樣高大的男人,廂內(nèi)自然顯得不夠?qū)捑b。太子這一雙長腿,憋屈在這小馬車?yán)?,連魏紫吾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