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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是親戚的親,是親小嘴兒的親?!?/br> “你——”男人炙熱的氣息拂在魏紫吾耳后,再加之這樣的話,令她的臉?biāo)查g紅了。卻又拿對方實(shí)在無法,她今日已沖動地甩了儲君一巴掌,不能再來第二下了。 太子的手突然扶上魏紫吾的肩,令她立即屏住呼吸,防備地看向他,正好對上男子眼睛亮如寒星。 對方卻只是道:“好了,跟你說笑的,進(jìn)去吧。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去你那里作客?!币娝粍?,太子又道一遍:“進(jìn)去罷,我看著你進(jìn)去?!?/br> “好,殿下也早些回宮吧?!蔽鹤衔狳c(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看對方,逃似的往侯府里去了。 魏紫吾的身影消失,太子的眼睛變?yōu)橐黄淠?,石安靜道:“殿下,回東宮?” 顧見邃道:“回夜泊瑤洲?!?/br> 第29章 魏紫吾回府的頭件事, 就是確認(rèn)自己婢女的安全。還好那些擄她的人倒是沒有傷害遇清等人。她立即下令將外出找尋她下落的人也召回。 今晚著實(shí)疲累,主要是心里承受的驚嚇太多,魏紫吾便叫人放水, 打算好好沐浴,先睡上一覺。 魏紫吾坐到妝案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微怔之后, 忍不住抬起指尖輕觸了觸嘴唇。太子這人還真的是……那般又咬又吮的, 果然有點(diǎn)兒腫。 這時(shí)卻聽見外面的婢女們齊齊道:“夫人?!?/br> 竟是她母親凌夫人過來了。魏紫吾嚇得立即站起身,凌夫人已疾步進(jìn)了里間。魏紫吾忙道:“娘,你怎的這樣晚還過來?” 凌夫人是一副溫婉清麗的長相, 語氣卻頗為嚴(yán)厲道:“我怎的這樣晚過來?連這樣大的事,你也打算瞞著娘不成?”凌夫人緊接著看清魏紫吾的裝束,眼淚瞬間滾落下來。她拉起魏紫吾的手:“婼婼,你……” 魏紫吾想了想, 很快醒悟……她下午將木丁送回侯府時(shí)見過母親, 她母親見她現(xiàn)下發(fā)髻變了,衣裙也不是她下午出去時(shí)那套, 而且這衣裳一看就不合身,壓根比不上魏紫吾平素所穿衣裙的精致, 顯然不知是在外面哪里換過的。她母親怕是以為她今晚已遭賊人玷污吧。 她忙道:“娘,你可千萬別亂想, 我沒事的。真的, 你別哭。我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你便是?!?/br> 凌夫人抬起袖子擦擦眼睛, 哪里肯信,她這個(gè)女兒素來有主見,又是個(gè)貼心的,習(xí)慣對她報(bào)喜不報(bào)憂。 恰好遇瀲來稟凈室的水已放好,凌夫人便催促魏紫吾去浴身。待她脫掉衣裳,凌夫人看到女兒身上干干凈凈的,嬌嫩的肌膚白璧無瑕,這才算放下心,魏紫吾的皮膚輕輕一掐就會起痕跡,真遭遇了事不會是這樣。 凌夫人便來到外間。魏紫吾雖非她親生的孩子,卻是她當(dāng)親女兒一般養(yǎng)大的,更是被魏峣視如至寶,若出了事,她真不知該怎樣向魏峣交代。 等魏紫吾浴身出來,自然少不得將事情講給凌夫人聽。當(dāng)然,作了些隱瞞改動。將遇到太子等人省略,而是聲稱自己偷了夜泊瑤洲里邊藝人的衣裳逃走。 凌夫人卻是蹙著眉道:“那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魏紫吾當(dāng)然不可能說出是太子。對她娘說了,就等于是告訴了爹。只好撒謊:“我也不知。我蘇醒過來時(shí),便已經(jīng)是這樣了?!蔽鹤衔徇@意思就是那賊人趁著她昏迷時(shí)做的,她不知對方是誰。 凌夫人心下雖不大相信,卻也不再多問,只讓女兒早些歇著。她知道,今晚這件事,魏紫吾連她也不想講,更別說是告訴魏峣,但是,她必須得讓魏峣知道這事。 而另一邊,太子離開弘恩侯府,回到夜泊瑤洲,他要找的人果然還坐在看臺上。 太子就知道顧見毓不會走,對方還等著為他自己洗清擄人之嫌。畢竟沒有擄奪成功,以顧見毓的精明,怎會背這個(gè)名。 太子慢慢走上二樓,立在黑衣男子面前,唇角略掀,眼中帶著寒意,道:“老五,回京了怎也不說一聲?!?/br> 顧見毓看太子片刻,這才站起來,揭下面具,露出一張俊美深刻的臉來。 說起來,太子天生一雙柔和多情的桃花眼,雖然整個(gè)人的氣勢有高不可攀之感,但只要他不是有意展露威懾時(shí),不會時(shí)刻令人感覺逼仄。 但顧見毓不同,狹長的黑眸陰鷙懾人,整個(gè)人的感覺倨傲又深沉,隨時(shí)都讓人透不過氣。 這兩個(gè)男人都在審視對方。太子沒有料到擄人的是顧見毓,顧見毓也沒想到會是太子帶著魏紫吾從夜泊瑤洲走出去。 太子是知道顧見毓表面狂妄,其實(shí)心思頗深。對方意在皇位,那未登上那個(gè)位置之前,還得有所收斂。竟擄走魏紫吾?這豈非授人口舌。除非顧見毓是打算一直將魏紫吾私藏,沒打算讓她再見天日。亦或者,他喜歡魏紫吾喜歡到了可能會敗壞名聲也不在意的地步。而無論那一種可能,都是太子絕不樂見的…… 而顧見毓最為意外的,是太子何時(shí)與魏紫吾的關(guān)系竟這般熟稔?若是將太子換成顧見緒還差不多。他記得太子對魏紫吾可是不喜,而魏紫吾最討厭最害怕的亦是太子。還是因她今晚被嚇到,哪怕是太子,只要能幫她逃走就好? 顧見毓笑道:“一年沒見,三哥也能一眼將我認(rèn)出。”又道:“三哥也知道,母后對我素來管束得嚴(yán)厲。我才從應(yīng)州那等荒僻之地回京,自然想在外面多渾幾天,故而沒有告訴各位兄弟。”一派只想著尋歡作樂的紈绔口吻。 太子道:“是么?!边@個(gè)理由太牽強(qiáng)。固然后宮里的女人的確一個(gè)比一個(gè)更有掌控欲,魏貴妃想控制顧見緒,薛皇后對顧見毓自然也一樣。但顧見緒和顧見毓兩人,對魏貴妃、薛皇后可從來都是陽奉陰違。 “是啊?!鳖櫼娯沟溃骸岸?,我方才見三哥難得帶個(gè)姑娘在身邊,惟恐?jǐn)嚵巳绾檬?,故而沒有招呼?!?/br> 太子淡淡笑道:“你倒是很會為我著想。” 顧見毓也笑:“那是當(dāng)然。不過我還以為三哥今晚是要沉醉溫柔鄉(xiāng)了,沒想到還會回來?!?/br> 太子心下冷笑,顧見毓的忍耐力倒是見長。明知他送的人是魏紫吾,明明恨不得朝他動手,還硬是能開起玩笑。 顧見邃便毫不避諱道:“那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尚未成親,哪來這樣快就有溫柔鄉(xiāng)可醉。我不過是與她多說會兒話,送她回家罷了。來日方長?!币庠诟嬲]顧見毓別忘記魏紫吾侯府千金的身份,到底魏峣還活著。更在宣示所有權(quán)。 顧見毓的目光頓時(shí)冷下來,沒有再說話。若是換一個(gè)男人說這番話,他自是不會容忍。可偏偏是太子。他目前還動不了太子。 而太子同樣如此,他不是動不了顧見毓,而是現(xiàn)下還不能動。 顧見毓是被皇帝允許的唯一一個(gè)在外掙軍功的成年兒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