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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火烤過的嫣紅,加之眼神朦朧,顯出一種平時沒有的媚態(tài)。 顧見邃想起魏紫吾先前將他認作顧見緒,冷聲笑了一笑:“不要我?那你想要誰?”他心里其實沒底,魏紫吾究竟有沒有一點喜歡顧見緒。 “我要遇瀲?!?/br> 見魏紫吾說的是自己的婢女,而不是顧見緒或者某個男人,太子神色稍霽。 魏紫吾則相反,她著急著呢,瞬間也顧不得這人到底是誰了,酒意上頭只用力去推打他,憤然道:“不要你,走開?!?/br> 太子看著她。這小東西年紀不大,心思卻重得很,這時喝醉了酒,說話的神態(tài)語氣倒像是一下回到她七八歲時被人惹毛的樣子?;蠲撁撘恢恍〈题?,警惕心重,把自己柔軟的白肚皮兒藏得可好了。 顧見邃本就是因為她將他錯認成顧見緒,故意嚇嚇她,一雙手隨即放開對方。 他將她提起來放到墻邊:“那你自己去,小心點,扶著墻走。凈室在出門往西。” 魏紫吾果然自己扶著墻慢慢出去了。她一出了門,就有守在外面的敏喜姑姑親自扶她去凈室。 魏紫吾回來的時候室里已無他人,太子已被太后派人給叫走。她倒是安安心心地躺下入睡。 太子正坐在太后身旁,喝著太后叫人為他端來的茶湯。他沒有看太后,神思似乎還留在采輝閣。 太后倒是看著他,就有這樣喜歡?太后沒有問出這句。因為不必再問,看看顧見邃對別的姑娘有多漠視就顯而易見了。 她若是不叫走太子,他約莫能在醉酒的魏紫吾屋里呆一整晚。雖然她知道太子做事歷來有分寸,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魏紫吾又不清醒,他若一時難以自控,真要做什么,小姑娘怕是只能任由他使壞。 顧見邃是她最重視的一個孫子,她從他還是一個rou嘟嘟的小豆丁的時候就開始疼著寵著了。二十一年了,她對他傾注太多疼愛,花費太多心血,人總是如此,對自己付出越多的人就越在意。所以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和毀掉太子。 太后道:“皇后我會敲打,你就不要出手了?!?/br> 太子終于看向太后,知道對方是不希望他與顧見毓的矛盾愈加激化。過了片晌,微微頷首。 太后頓了頓,索性將話說敞亮:“嗥嗥,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也有條件,如果魏紫吾一直不對你改觀,不能達到我所期望的那般對你好,我沒有辦法接受她成為你的太子妃?!?/br> 太子沉吟:“皇祖母……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好罷。”太后終究嘆了口氣:“我會跟你父皇說,原定今春的選秀暫時取消。” 顧見邃現(xiàn)下最想取消的便是選秀,當即道:“孫兒多謝皇祖母。” 一名宮人這時來報:“太后娘娘,魏二姑娘吵著要浴身。不讓她浴身,她便不肯歇下。” 顧見邃微微一愕,隨即了然,看來這百花酒真正的后勁現(xiàn)在才顯出來,魏紫吾先前還算老實,現(xiàn)在開始鬧騰了。 太后看看太子,得,這怕是更加舍不得走了。便道:“魏二姑娘既要浴身,便給她放足水便是,只一點,叫敏喜照看得仔細些,萬不可出現(xiàn)差錯。” 那宮人立即領命下去。 太后又看看顧見邃,道:“天色不早了,太子先回東宮罷?!?/br> 太子道:“我再陪皇祖母坐坐?!?/br> 太后險些被他的臉皮給氣笑,陪她坐?這是擔心魏紫吾滑進水里,出什么問題罷。便道:“放心,我讓敏喜親自照看她,又不是旁的人,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紫吾向來是有浴身的習慣,不洗洗不爽利,讓她如愿,自然很快就睡了?!?/br> 太子只道:“皇祖母宮里的茶好,我再喝兩盞?!?/br> 太后懶得再理他。自個起身也漱洗去了。 魏紫吾被敏喜姑姑并兩名小宮女服侍著脫下衣裙,身體浸進溫熱的水中,倒像是一下找到熟悉的安心感,也不絮絮叨叨地鬧了,只將頭歪在池壁上,閉著眼開始打盹。 敏喜姑姑向小宮女道:“魏二姑娘上回進宮走得匆促,換洗的中衣正好還留在她住那屋的柜子里,快去取過來?!?/br> 隨即她又將目光看向魏紫吾,心下暗嘆,她也算見慣了宮里的貴人,各色美人看得太多,但如魏二姑娘這般的,倒只見過這樣一個,難怪叫太子和英王都給惦記上了。 敬懿皇后的容貌也生得極美,與魏紫吾難分伯仲,但身材偏于纖薄,哪里似魏二姑娘,方才褪下衣衫的一刻,這纖秾有致、曼妙惑人的體態(tài)初初現(xiàn)出來,肌膚又白得如糖霜一般,叫她身為女子也看得無法移開眼。 第19章 惟恐魏紫吾睡熟了滑進水里,敏喜姑姑簡單幫她搓洗,又輕聲將人喚醒。 又指揮宮人將女孩從熱氣氤氳的池中扶出,沾滿水珠的嬌美身軀立即被寬大的棉巾包裹,鴉青的濕發(fā)也一寸一寸絞入細布帕子絞水。 魏紫吾坐在長毛絨毯鋪陳的貴妃榻上,低垂的眼睛目光凝滯,要閉未閉,顯是意識渾噩。周圍侍奉的宮人卻仔細得很,連她可愛的腳趾也被照顧到,惟恐有一點疏忽。 敏喜跟在太后身邊多年,對太后的心思頗能看明白,魏紫吾同從前是不一樣了。 剛服侍小姑娘睡下,敏喜便退出房間,親自守在外頭。石安靜已過來說了,太子很快會過來。 太子從專程為他開的東側門過來,一踏入魏紫吾的房間,便聽到裹成一團的被子里傳出輕輕的啜泣。 一抽一抽,偶爾還打個小嗝,哭得挺傷心的。 太子聽得分明,大步流星來到床頭,將整個縮進被子里的人扒出來。果然是在夢里哭,魏紫吾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已濕潤,鼻尖微紅,整張臉因捂在被子里,如被雨打濕的桃花。 “怎么在哭,夢到什么了?” 顧見邃坐到床沿,伸出手指去揩她的眼淚,明知對方興許是在發(fā)酒瘋,心里仍有窒悶的感覺。他已經(jīng)許久沒見魏紫吾哭過。 太子的手指很快被對方的眼淚濡濕,他看著指尖的晶瑩有些煩躁,索性將人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再拿被子將她從肩到腳包好。 被人強行擺弄姿勢的魏紫吾睜開眼,愣愣看著太子。 “不怕,有我在。”太子安撫魏紫吾,手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拍著。問:“做了什么噩夢?告訴我?!?/br> “爹爹?!迸⑼蝗缓八?,有些激動。 “……”太子沉默時,魏紫吾已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臉蛋在他頸側蹭,兩團高挺的香軟,也緊緊貼在他堅實如鐵的胸膛。 “不用害怕,傅予州不是去救你爹了?”就知道她多半是夢到她爹沒了。太子想了想,強令自己將魏紫吾推開了一些。他手勁用得有些大,令對方皺了皺眉。 魏紫吾再看向太子時,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