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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厘梨 文案: 魏紫吾是手握重兵的弘恩侯嫡女,魏貴妃的親侄女,真正嬌養(yǎng)長大的一朵傾國牡丹。 她在京城貴女圈被眾星拱月,更是……幾位皇子的暗戀對象。 弘恩候一朝病重,老皇帝趁機收回魏家兵權(quán),魏貴妃也失了勢。 魏紫吾身價大跌,貴女圈昔日“好友”開始翻臉。 --- 老五:皇兄,你最是不喜魏家人的做派,不若我將那魏紫吾給娶了,好生磋磨她! 太子:呵呵…… 誰也不知道,這位眼高于頂既冷又橫的太子爺對魏二姑娘有多迷戀,他曾在無數(shù)個夜里難以自止肖想她…… 內(nèi)容標(biāo)簽: 天作之合 打臉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魏紫吾、顧見邃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魏紫吾到底還來是不來?” “是啊,令拂一番好意,為她備下梅宴接風(fēng),她居然失約?!?/br> 歲末的長安園里,紅梅蘸雪,在連日陰云后的暖陽下爭相綻放,極目一片琉璃世界的清澈。散步花間的小姑娘們卻無心賞景,蹙著眉只頻頻詢問魏紫吾。 “呵,魏二莫不是還想拿腔拿勢,端得跟從前一樣。她再不來,我可沒耐性再等。” “紫吾沒到定有其緣由。倒是你,你既然早對她不喜,何必赴宴?” 在場的都是大燕最為家世顯赫的閨閣小姐,眾人為了魏紫吾爭執(zhí)漸起,分成兩派相持不下。盡管如此,卻無一人真正離開。 她們都急迫地想看魏紫吾——想看離京大半年的她,在褪下天之驕女的光環(huán)后,會是什么樣子。 魏紫吾曾經(jīng)多風(fēng)光啊。 父親乃弘恩候領(lǐng)定北大都護魏峣,掌遼西至河北幽瀛五州兵力。姑母魏貴妃后宮獨大,繼皇后薛氏也不得不避其鋒芒。表哥顧見緒是深受器重的皇子,除了元后留下的太子,就連繼后所出的皇子也被壓著一頭。走到哪里,都是奉承討好她的。 可這些女孩的身價,與家族起落息息相連。魏家失勢,眾女談?wù)撈鹞鹤衔嶙匀徊蝗鐝那白鹬?。而魏紫吾在貴女圈風(fēng)頭無兩的地位,也被蕭相的嫡女蕭令拂取代。 被人望穿了眼的魏紫吾,這個時候卻是在補眠。 從遼西趕路回京,她著實太累?;氐胶罡安辉凭印?,足足睡了八個時辰,到這日晌午,才在繡被堆里漫不經(jīng)心伸懶腰。 她尚不知長安園里有人等著她。 遇瀲聽見錦帳里的動靜,上前打起帳子,伺候魏紫吾細(xì)細(xì)擦了臉,道:“姑娘,大姑娘在外面,她今日來瞧姑娘幾趟了?!?/br> 魏紫吾稍微一默,便知對方來意,道:“讓她進來?!?/br> 魏如珂被引進里間,就見魏紫吾趿著雪緞履坐在床沿,身上著藕荷色蝶襟夾棉細(xì)綾中衣中裙,眉眼盈盈,唇若粉櫻,鴉色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后,從頭到腳無一樣飾物,更?,F(xiàn)出她本身的冰肌玉骨。 魏如珂呼吸微頓,見到她這位堂妹,方知“靈氣”一詞不難領(lǐng)會。即便兩人一同長大,但魏紫吾偶爾的眼波一轉(zhuǎn),或微微挑起唇角,仍會叫她看得恍神。 貴女圈有不少人花心思模仿過魏紫吾神態(tài)舉止,可絕色天成,任他人怎樣模仿,也難占其三分神韻。 魏如珂早前打好的腹稿,瞬間有些出不了口。她本是過來示威的,但她被魏紫吾的光芒壓了十幾年,在對方面前唯唯諾諾慣了,哪能一下就改變。 魏如珂小心道:“二meimei,大伯身體好些了罷?” 魏紫吾遠(yuǎn)赴遼西,正是因為她的父親突發(fā)惡疾,脅痛至數(shù)度暈厥。魏紫吾沒有兄長,唯一的弟弟尚是三歲小兒。她便身著男裝,帶數(shù)位名醫(yī)和珍貴藥材去定北都護府,在父親身邊照料了大半年。 “父親身體已漸好。多謝大姐關(guān)切?!?/br> 魏如珂聽著這話,心中不是滋味,她明明聽娘說的是,大伯得的是不治之癥,現(xiàn)下不過是茍延殘喘,一旦大伯死了,便是她們二房襲爵。 她實在想撕毀魏紫吾偽裝無事的面具,便用委屈的語氣說:“二meimei,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京中這大半年,外頭對咱們魏家的態(tài)度實是大變樣……” 魏紫吾哪會不知道,只道:“捧高踩低是人情之常,大姐不必太在意。” 魏如珂嚅嚅嘴唇,索性更直白:“二meimei,過去給你當(dāng)跟班的秦佩等人,現(xiàn)在都唯蕭令拂馬首是瞻。她們都說,你是處處都及不上蕭大姑娘,過去的行事做派與簫令拂一比,顯得驕矜自負(fù),半分也沒有底蘊。” 魏紫吾目光掃向魏如珂,意味深長抿了抿嘴角,不再接話。 魏如珂趕緊加了句:“這些可不是我說的,都是她們說的?!?/br> 一旁拿著玉篦為魏紫吾梳發(fā)的遇瀲擰了擰眉,她家姑娘最初聽到侯爺身染重病時,憂心如焚,急得去遼西的這一路上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后來侯爺?shù)那闆r好轉(zhuǎn),姑娘的身子才養(yǎng)回來。大姑娘好生無狀,一上門就說這些糟心話。 魏如珂摸不透魏紫吾想法,又不敢再說別的,沒有達成來意,感到有些失望。 她打量著魏紫吾的寢間,入門是金絲楠嵌方形透雕鸞紋白玉座屏,床榻和椅面鋪陳同式三紫繡牡丹迭開錦綾,擺雪白柔軟的貂絨引枕,瀝彩梁枋懸下銀箔牡丹罩紗燈,兩窗間一幅狂客山人的“邀月書”,墨黑字跡被火光鍍上一層暖黃光暈,透過圓扇頗黎窗,能看見門廊翹角下積雪的玉鈴在北風(fēng)中搖蕩。 她的目光又在多寶架上的紅珊瑚流香塔、黑白琺瑯平衡對馬上流連,從小到大,魏紫吾的不云居里總有很多她喜歡的,想要的寶貝。 魏如珂想著,等她爹襲了爵,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搬進不云居。屆時大房孤兒寡母的,還不是得乖乖騰地方給她。 魏紫吾從妝奩鏡子里看看魏如珂,對方的心思在臉上表露無遺。魏紫吾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她二叔頗為深沉狡慧,生出的女兒卻相反。魏如珂從她這兒要走的東西也不少了,現(xiàn)在怕是更打算鳩占鵲巢。 實則魏紫吾心里并不好受,她父親的病來得怪異,時好時壞,眼見著有起色,但冬日天寒,受了風(fēng)又咳得撕心裂肺。 她并不想這樣快回京的,但貴妃和母親的信催了一封又一封,且母親和幼弟尚在京城,她終究不放心。 兩個堂姐妹心思各異地沉默著,直到遇澈進來傳話。 “姑娘,英王殿下來了?!?/br> 魏紫吾微怔,昨日不是才碰過面?北邊的局勢,該說的她也都對英王說了。只道:“請殿下在外稍待?!?/br> 魏如珂心下一喜,隨即又不悅。英王顧見緒是魏貴妃的兒子,在皇子中序齒為二,是她們正經(jīng)的親表哥。顧見緒昨天就親自出城去接魏紫吾,將她送回侯府,今日又過來了,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