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打的王務實一個趔趄,悶聲吭了一聲。 王務實心里有事,上輩子他對不起田靈,這輩子能被田家父親這樣狠狠的抽打,對此刻的他來說其實是解脫,王務實又從新站直,就是直挺挺的站著準備挨打,“叔,你打我吧,是我錯了。” 田大樹氣的說,“好,俺就打死你這個畜生!” 田家父親自己的閨女被人欺負了,那胸口的氣哪里能?。空姓卸疾豢蜌?,周圍的人也不敢攔著,王務實的背上就被田大樹的木棍抽的啪啪作響,整個院子里就是木棍抽在王務實身上的聲音。 務實娘捂著嘴哭,王求真王鞏固連帶著田家?guī)讉€兄弟抽著嘴角瞇著眼睛不敢看。 王務實咬著牙攥著拳頭,背上一條一條的火辣辣的疼,但是心里卻隨著一棍一棍抽打而舒暢起來。 自己的孩子干下這等事,王老耕也沒臉去攔,一連打了不知道多少棍,王務實的娘哭成個淚人,實在忍不住了過去跪下抱住田大樹的腿,“大樹兄弟啊,俺求求你了,這要打死人了呀!”王家的幾個人一看務實娘過去了,也急忙過去攔。 田大樹也打累了,這時候被大家一攔,也就順勢放下了木棍,嘴里還罵罵咧咧的罵他是個畜生。 屋子里的王提高可能發(fā)現(xiàn)外面沒了要打他的聲音,又從窗戶上看到了田大樹突然打他大哥的事,急忙開門出來,院子里一片混亂,娘抱著王務實哭喊,王老耕在旁邊,皺著眉頭嘴里直罵王務實這個孩子被豬油蒙了心! 王務實背上已經(jīng)被打的血rou模糊,這時候熱辣辣的疼的他直吸冷氣,可這也正好稍稍緩解了王務實剛剛心中那悲悶悔恨到翻腸攪肚的心情。 田大樹氣的氣喘吁吁,王務實轉過身來面對田大樹,扶著腰彎腰對著田大樹鞠了個大躬: “田叔,我是真的想娶田靈當媳婦,您看您家要什么聘禮,有什么條件,都盡管提,我都滿足,結了婚一定對她好,我發(fā)誓?!蓖鮿諏嵗潇o誠懇,甚至讓在場的各位都有一種錯覺,覺得王務實是正兒八緊的在跟田大樹求親,忘了他禍害了人家姑娘的事。 王老耕這時候才覺察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大兒子跟田大樹求親,而且還來了個要什么條件盡管提?再回想剛剛執(zhí)意不去上高中的事,這時候王老耕的火才嗖嗖嗖的竄出來,氣的竄出去抽了這個兒子后脖子一巴掌,“你個渾小子,俺說你咋突然說是不上學了?你這是動了歪心思了你!你個沒出息的貨!你個沒出息的貨!” 王老耕越說越氣,一巴掌一巴掌的往王務實身上招呼,王務實剛剛被田大樹打的后背一片血,這時候王老耕雖然氣,但是也不舍得在傷口上打了,只是扔了鐵鍬在大兒子后脖頸兒上抽。王務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比王老耕都高了,這時候王老耕都只好跳起來抽著自己兒子的后脖頸。 務實娘剛剛是不好攔人家田大樹,現(xiàn)在自家男人也上來打,她直接就站起來抱著王務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罵王老耕,“王老耕!你還打?你是不想讓俺活了?俺的兒啊~!你要打就打俺!別再打俺的兒!” 務實娘狠狠的抱著王務實,王老耕打了兩下也就沒辦法了,背著手負氣的罵著。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情總要解決,說到底,就算這田大樹再不愿意,也得坐下來跟王老耕家里談,畢竟關系到自家閨女的名節(jié)。 其實之所以田大樹這么容易坐下來談,倒不是因為他狠狠的打了王務實一頓,也不是因為王務實是村里第一個考上高中的,更不是因為王務實說了那么幾句聽起來像是人話的話。其實是因為王務實和田靈本來就是——娃娃親。 第六章 王務實跟田靈是娃娃親,當初倆人是他高中畢業(yè)之后結婚的,兩家的親事是王務實爺爺和田大樹的爺爺定的,當初說定,小一輩第一個孩子是一男一女就結婚,結果兩家第一個生的都是兒子,沒辦法只好再等,等田靈生出來的時候,那時候王家的二兒子還沒生,要結婚女娃比男娃大還是不好,于是王家爺爺和田家爺爺就定了,給王家大孫子和田家小孫女定下了這娃娃親。 王務實現(xiàn)在十九,田靈現(xiàn)在十七,都還不到結婚的年紀,而且田家爺爺和王家爺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但這事兩家人都是心照不宣的,雖然沒有提過,但也都是實在人,都沒準備賴。上輩子,王務實當時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算很出息的年輕人了,而田靈則是一個連王家溝都沒出去過的農(nóng)村姑娘,就是因為家里有這個約定,王老耕一定要履行合約,硬是壓著王務實進了婚房。 現(xiàn)在,有了這層關系,田大樹即使不愿意也沒辦法在王家坐下了,聽著王老耕說著兩家的約定,田大樹臉色不怎么好看。但是畢竟是田靈爺爺定下的娃娃親,再看看旁邊的王務實,這孩子雖然平時冷淡,但是畢竟是村里第一個考上高中的娃,在一眾同年紀的王家溝男娃中也算是個出挑的,田大樹也就沒再說啥。 田大樹本來是到王老耕家報仇,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怎么想怎么覺得這趟還是自己虧了?? 送走了田大樹,王老耕坐在八仙桌旁氣的鼻子里直出氣。幾個兒子或坐或站的在廳里待著,王務實則被娘推的趴在桌子上,卷起外衣,背上露出一道道的紅色的棍痕,現(xiàn)在大部分已經(jīng)微微腫起,散發(fā)著火辣辣的熱氣,有的皮已經(jīng)爛了,流著血。面對這一背的傷,務實娘心疼的直掉眼淚,“娘誒,這田大樹真不是東西,下手這么重,俺的兒,這可疼吧?~~” 王老耕斜了一眼那邊的母子倆,鼻子里哼了一聲,粗聲的罵道,“娘的,才多大,毛都沒長齊,就知道禍害人家姑娘了,要是俺是田大樹,今天不把他打死俺都不能回去?!?/br> 務實娘含著眼淚瞪了他一眼,聽不得自家男人這么說大兒子,氣呼呼的說,“那咋,那田靈本來就是和咱們務實定了娃娃親的,那早晚都是務實的人,早一天晚一天有甚關系?!?/br> 王老耕起的一拍桌子,指著王務實罵:“胡說八道,人家田靈才多大,還不到十八了??!真是造孽啊~~這個小畜生!就是考上了高中也是個完蛋玩意!” 務實娘從廚房拿了一罐子醬油給王務實涂在后背上,王務實知道這偏方也很瞎,不想弄,但是此刻哪由得他,直接被務實娘一個巴掌按在桌上抹了醬油。 “大哥,是不是下次我見到我田靈姐就得叫嫂子啦?”小弟嘻嘻哈哈的坐下來看著王務實趴在桌上的臉哈哈一笑。 王務實抬頭正看到小弟開心的臉,腦子里想著田靈的樣子,心想,那本來就是你嫂子。不過那嫂子是你的親嫂子,自己做的卻不像個親哥,王務實印象中,上輩子小弟跟大嫂的關系不錯,都說長嫂如母。想到這里,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