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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一口氣,“以往是我糊涂了!其實這世道又怎么可能樁樁件件都心想事成呢?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不是你的錯,是造化弄人罷了!” 大大的杏眼里面洋溢著溫和的笑意,抿著的嘴角似乎多了一些堅強。 想到她的那些難處,周明珊一時間百感交集,眼角有也些發(fā)燙,“孟jiejie,你……”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安心吧!”孟月嬋似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然得點點頭,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原來。自上次孟月嬋鬧過自盡,后來經(jīng)周明珊勸好以后,她又同她母親孟劉氏細細說了一回話,把以往一直不敢說不方便說的的忌諱和想法都說了。并堅決表示自己不做妾。 到底是自己親閨女,而且孟月嬋顧慮得也有道理,她們住在侯府表姐這里,總不能盡給人家添麻煩。后來母女二人便商量好再不提此事,由著大奶奶溫氏為孟月嬋相看合適的。 “明珊。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點醒我,怕是我現(xiàn)在也不能好好兒得坐在這兒了!” 孟月嬋看著周明珊,滿臉都是誠懇的感激。 她是真的想謝謝周明珊,以往她因為心疼母親不易,再加上平日學得那些規(guī)矩,有些話便是心里明白也不忍、不好意思當面兒說。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母親才覺得她沒有主見,一力想為她找門靠譜的親事。 現(xiàn)下說開了,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一陣之后重歸于好,反倒覺得比以往更親密了些。 “哎呀。孟jiejie,你再這樣說,我都要羞愧得鉆到地縫里去了!要說謝,該我謝謝孟jiejie才是!” 她站起身,朝孟月嬋正兒八經(jīng)得行了一禮。 就像楊昭惠說得,若不是孟月嬋高風亮節(jié)得無私得幫助她,怕是這次很難輕易脫身。 “哎呀,你這是做什么,我們倆一直這樣謝來謝去有意思么?” “沒有!” “那不就行了!” “……” 兩人對望一眼,“噗嗤……”一下都笑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孟月嬋笑著打趣了一句,轉(zhuǎn)了話題道,“對了。聽說宮里的太妃娘娘又病了!” “什么?” 周明珊很吃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她一點兒消息也沒收到。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孟月嬋又解釋道,“方才我娘從我姨媽那兒回來稍稍提了幾句?!?/br> 原來如此,周明珊恍然。 想來是宮里的人來傳話之時。正好被孟家姨媽碰到了。 看來這次應(yīng)該是突然病得很重了,不然宮里也不會專門叫人來送信,而且前兒祖母她們?yōu)槎岁柟?jié)禮去謝恩之時都沒什么異常。 送走孟月嬋,紅云也帶了消息進來。 果然,太妃娘娘病得不輕,祖母和大伯母已經(jīng)妝扮好進宮去了。 這次,祖母她們倒是沒在宮里待很久,早早就出來了。 不過,看臉色便知道情形不妙。 晚間請安之時,可能是都知道了太妃娘娘病重之事,以往還會說笑幾句的二奶奶馬氏今兒也息了聲。 簡簡單單說了幾句太妃娘娘的情形,楊氏便打發(fā)了大家回去。 就在周明珊起身告辭之時,上首楊氏突然開口道,“珊姐兒,明日你同我一起進宮,太妃娘娘說上次沒見著你,想見見?!?/br> “見我?”周明珊脫口而出,“為什么……” 剩下的話又自動咽了回去,她實在是太吃驚了! “嗯,明兒早點起來,我讓桂嬤嬤過去幫你!” 楊氏的聲音清冷飄忽,透著一股心不在焉得感覺。 一時間,屋里還沒走的幾位姑娘把目光都投在了她身上。 周明珊很想拒絕,皇宮那個地方她實在是一點兒也不想去。 可是看著對上楊氏那雙清冷而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她推辭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既然太妃娘娘已經(jīng)說了要見她,楊氏怕是沒那個膽子違逆,而且肯定也不會為了她違逆。 憂心忡忡得回了聽閑居,稍稍得在袁氏跟前提了兩句,周明珊便滿腹心事得躺下了。 直到夜半更深,才迷迷糊糊閉上眼。 剛有了睡意,卻被堆香叫了起來,“姑娘,該起了!” 在桂嬤嬤的監(jiān)督下,周明珊不情不愿得用熟雞蛋滾了臉,又由著堆香凝煙她們折騰了一番,方跟著楊氏和溫氏踏上進宮之路。 到了宮門,下了車轎,看著眼前熟悉的紅墻金瓦,踩在那寬闊的大青白石甬道上,她不禁有一種不真實感。 一直到了壽康宮,她都有些神思恍惚。 “請夫人、大奶奶和四姑娘注意腳下?!币坏郎n老但不失溫和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 是寧太妃身邊的孫嬤嬤迎出來了。 光溜整齊的發(fā)髻上只單單插著一支包金簪子,一身老褐色褙子,神情平靜。 看到那熟悉的標準的宮中妝扮,周明珊差點踩空了臺階,幸虧溫氏拉了她一把。 幾人忙著回禮,又寒暄了幾句,向?qū)O嬤嬤探問病情。 得知太妃娘娘今兒醒著的時間比昨日要長得多,她們才稍微放下心來。 ------------ 第148章 探病 雖然說起來不好聽,可寧太妃卻實打?qū)嵤桥d遠候府一個依靠。 先帝之時因著她孕育皇嗣有功,祖父周建城的爵位沒有降襲。 當今天子登基之后便給她晉了寧太妃,又因為當年曾經(jīng)撫育過今上的胞妹永興公主,而多了幾分香火情,使得寧太妃在宮中的地位比其他太妃多了些尊崇。 這些事兒后者是事實,前者卻完全沒有依據(jù)。 若是周明珊從來沒有進過宮,說不準還真會相信這種完全沒譜之事,可好歹她前世在宮里也待了那么些年,所以完全可以確定那是子虛烏有之事。 能有這種說法流出來,要么是當年有什么難言之事而對興遠侯府的補償,要么便是祖父暗中立了什么不可言明的功勞,才找了個由頭來封賞。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被人們遺忘了,估計也沒人再去探究這些。 把寧太妃的過往回想了一遍以后,再看到那個躺在床上臉色灰敗之人,周明珊的心中便只剩下了同情。 才五十歲出頭,雖然頭發(fā)烏黑、皮膚白皙,保養(yǎng)得還算好,可整個人卻沒有了精氣神。 想想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得呆在這冷清而空曠的宮里,只能看到頭頂?shù)囊唤翘炜?,連宮墻外面是什么樣兒都不知道。沒有親人,只有宮女太監(jiān)嬤嬤作伴,便是再有十分的精氣神也要被耗掉。 這種苦,她是深深體會過的。 許是她的視線太直白太明顯,正倚在床頭和楊氏說話的寧太妃突然轉(zhuǎn)過頭,微笑道,“這便是珊姐兒吧,早就聽你祖母和大伯母說起,卻一直都沒能見一面!來,好孩子,快過來,讓我看看!” 興許是難得的感受到了些許親情。寧太妃居然沒有用尊稱,直接自稱了“我”。 周明珊心中一動,應(yīng)了一聲,慢慢靠了過去。 “好。好……”寧太妃拉住她的手,瞇著眼上下打量,“真是個水靈孩子,仔細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