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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伙計(jì)看到安嬤嬤便笑著打招呼,顯然是熟識的,轉(zhuǎn)頭朝著后面喊了一句,“樂子,有人找?!庇挚聪虬矉邒?,“他在后頭呢,您進(jìn)去吧!” 安嬤嬤謝過伙計(jì),便繞過鋪?zhàn)舆M(jìn)了后面的小院。 院子?xùn)|邊的一間屋子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聽到聲音迎了出來,見著安嬤嬤,嘴角便咧開了,笑道:“姑媽,您來了,快進(jìn)來坐?!闭f著便挽著安嬤嬤往屋里讓。 “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外面這么叫,怎么就是記不???”安嬤嬤雖然說著嗔怪的話,眉眼間卻都是笑意,跟著年輕人進(jìn)了屋。 “來,姑媽喝茶,這是前幾日掌柜的給我的好茶,您嘗嘗!”年輕人像是沒聽到一樣,扶著安嬤嬤坐在椅子上,又忙著取了茶杯倒茶。 待得安嬤嬤喝了茶,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方笑嘻嘻得道,“怕什么,姑媽也太小心了,這里又沒有外人?!?/br> “胡說!”安嬤嬤卻突然變了臉色。 “姑媽……” 似乎覺得自個兒太嚴(yán)厲了,安嬤嬤又放緩了語氣道,“雖如此,總歸還是注意些好,你好不容易有了出息,你爹娘他們也能安心了?!蹦樕蠞M是唏噓之色。 見安嬤嬤又想起了舊事,年輕人趕緊上前道:“是侄兒的錯,以后必定注意,請姑媽放心!” 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安嬤嬤被他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年輕人也笑了,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你那副怪樣兒!”安嬤嬤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問道,“最近忙不忙,可別累壞了身子骨兒!” “還好,不過就是跟著掌柜的收收貨、對對賬,哪兒能累著了,姑媽別擔(dān)心我!” “那就好,我也沒多少時候,就是出來看看你,順便把這個交上去?!卑矉邒呷〕鰬牙镎酆玫臅牛p輕放在桌子上。 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年輕人臉色變了變,遲疑得問道:“姑媽在那邊可好?” “挺好的,主家都是和善人,每日里也挺清閑的?!卑矉邒咝χ鴳?yīng)道。 看她不像是隱瞞,應(yīng)該是真的不錯,年輕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多言。 又說了幾句,安嬤嬤便起身告辭,又順著原路往興遠(yuǎn)侯府而去。 叫“樂子”的年輕人看著她走遠(yuǎn)了,方回到屋里,拿起桌上的書信,盯著信封上的封口看了好一陣兒,又掂了掂,方換過衣裳出了綢緞鋪。 顯國公府,外書房。 黃花梨的大桌案前,穆煜廷坐在椅子上,看著案上打開的書信,半晌沉默不語。 何重站在桌案的另一角,一會兒看看自家主子,一會兒看看那幾張雪白的宣紙,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忍耐了好一陣,終是問了出來:“世子,您難道真的……”又往前靠了靠,壓低聲音道,“要不要奴才去告訴太夫人?” 被他打斷了思緒,穆煜廷抬眼,“什么?” 何重側(cè)著頭睨了一眼桌案,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 穆煜廷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桌案,在那幾張信紙旁邊,有一方素色帕子,雪白的帕子上只在邊角繡了一叢紅色的梅花。 再看一眼何重,見他臉上那副興頭的樣子,穆煜廷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世子……”感覺上首的目光就像是要?dú)⑷艘话?,何重趕緊低下頭裝鵪鶉。 “你很閑么,上次交代你的事兒做好了?” 語調(diào)平平,就像是在問“今兒天氣怎么樣”,可何重硬是從里面聽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他趕緊告饒,“不……沒……奴婢就是來給您送信,還忙著,還有很多事要忙呢!”邊說邊躬著身邁著小碎步退出了書房。 穆煜廷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向上勾了勾,又把目光投向了桌案上的那方帕子,那株紅梅顏色依然嬌艷,錚錚得立在角落。 一個深宅里的閨閣女子,見了他居然沒有一點(diǎn)畏懼之意,還懂得治病奇方;想盡辦法巴結(jié)上國公府,卻只時不時送些經(jīng)書過來,也不提什么要求;方有了動靜,又只是要了個服侍的人過去…… “到底有什么秘密……” 院子里梧桐樹葉被風(fēng)吹得嘩嘩作響,屋里的低喃聲轉(zhuǎn)瞬便被淹沒其中。 ------------ 第069章 線索 周明珊從安嬤嬤那兒回到屋里,立馬便叫來了微雨和紅云,足足說了有半柱香時分才讓她們離開。 經(jīng)過安嬤嬤這樣一分析,她先前疑惑的問題已經(jīng)有了些許眉目,微雨她們查找的方向也可以換一換。 本來她還是相信大伯母的,只是對她們的辦事速度有些不滿,都好幾天了還沒個音信。 這會兒經(jīng)安嬤嬤一說,立馬覺得長房那邊也未必可信,還是由她身邊的人去查更好,提前查到也好告知父親讓他曉得母親的艱難。 她想趁著這幾日時間,把這個人抓出來,不然等過幾日病好了又要去蕓雪齋學(xué)規(guī)矩,到時就沒有這么多空閑了。 “姑娘,東西收拾好了?!倍严氵^來回話。 周明珊側(cè)頭看了看她遞過來的包袱,兩匹花色不顯眼質(zhì)地卻是上好的錦緞,還有兩桶茶葉,都是送給安嬤嬤的。 “唔,就這樣吧,一會兒你親自送過去?!?/br> 經(jīng)過今兒這一出,便知安嬤嬤是個真有本事的,不僅心明眼亮而且知進(jìn)退,讓身邊的丫頭跟著學(xué)學(xué),也能長點(diǎn)見識。 想著,又看了堆香一眼,“趕明兒有空的時候幫著安嬤嬤做兩樣兒針線?!?/br> “是,姑娘!”堆香點(diǎn)頭應(yīng)下,眼里閃過一絲光亮。 看來,這也是個明白的,若是把身邊的丫頭都調(diào)教好了,倒也能省不少事兒。 “行了,你去吧!”周明珊擺擺手。 堆香福了福身,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里面又傳來周明珊清冷的話語,“對了,閑時也出去和你那些好姐妹們走動走動。” 堆香一頓,隨即就歡喜起來,姑娘這是讓她也幫著查探。往日見紅云那般受重視,她不是不泛酸,她也是家生子,家里也有幾個親戚,仔細(xì)著些查探總能發(fā)現(xiàn)些端倪。 “是!“想及此,堆香大聲應(yīng)了,邁著輕快得腳步往安嬤嬤那去了。 屋里,周明珊先把上次和紅云一起謄寫的下人關(guān)系圖打開仔細(xì)看了一遍。 然后就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得抄經(jīng),不僅是因?yàn)轱@國公太夫人需要,她自己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磨練方法,人可以一下就安靜下來,仔細(xì)而冷靜得思考。 抄了一會兒經(jīng),用過午膳,在素馨的狠勸下又喝了滿滿一大碗苦藥湯子。 午晌起來就覺得大好了,頭不疼,腳不軟,渾身清清爽爽。 方收拾完,素馨突然來回話。 “姑娘,奴婢有件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周明珊正坐在臨窗大炕上梳理紅云她們帶回來的消息,聞言,頭也沒抬道:“有話就講。” 素馨咬著唇,似乎在猶豫,等了片刻,終是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發(fā)現(xiàn)那柳兒這半日已經(jīng)往二表少爺院子里走了好幾回了?!?/br> “柳兒?”周明珊一怔,忽又想起正是紅云提到有人說夢話的那個屋子里住的丫頭之一,也是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