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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接啊,再不接,他說要報警了?!?/br> 江離被吵到睡眠,很不滿意的蹙著眉頭,然后手臂一伸,一手摟上她的腰,腦袋往她懷里拱了拱。 余安安錯愕的看著他的動作,這是小風(fēng)的常態(tài),喜歡摟著她,喜歡掛在她身上。 原來,江離即使失去記憶,也會在潛意識里對她有依賴。 心底,涌進暖暖的甜。 手機鈴音還在持續(xù),一次又一次,她在斗爭,要不要接,要不要接,可是手機一次次的響。 只好,接了起來。 電話接通,那邊狂吼,“我靠了,你再不接電話,我真要報警了?!?/br> 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十分熟絡(luò),余安安被他吼聲震得腦仁嗡的一下,“小點聲,他睡著了。” 牟陽握著手機相當暴躁,上次失蹤事件,讓他一直惴惴不安,擔(dān)心江離再出事,可是,當電話那邊的聲音傳過來,他一怔,是個女人:“你誰?。俊?/br> “江離睡著了,你能不能明天再打。” 對方提到江離的名字,那就不會是意外,但是,“睡著了,他什么時候這個時間睡過覺?!?/br> 余安安一聽,確定自己的猜測,肯定是十分熟悉的人,同事或是好友之類的,她聽他提過失眠,開口道:“失眠嚴重的人,難得睡個好覺,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明天再說吧?!?/br> 怪不得江離總往津?qū)幣埽皇怯墟?,看來他猜對了,牟陽心里暗笑,“睡就睡吧,欸,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朋友?!睉?yīng)該算是朋友吧。 “朋友,那你叫什么,也許我也知道呢?!?/br> 余安安聽對方的話音兒很不爽,上來就問名字,“我們很熟嗎?” “不熟才問?!边@姑娘,脾氣還挺大。 “如果不是火燒眉毛,別擾他?!?/br> “你告訴我名字,我就不擾他?!?/br> 明顯的調(diào)笑口吻,而且根本不像有正經(jīng)事,光跟她扯皮。她沒好氣道:“姑奶奶?!?/br> 牟陽隨口一念:“姑奶奶?” “欸,有事嗎,孫賊。” “……”靠,被個妞耍了。 余安安掛斷電話,心里對這個牟陽生出萬分惡感,手機放到一旁,看著江離的睡姿。 他身材高大,長手長腳,坐在沙發(fā)上,上半身靠著她,一只手摟著她的腰,這樣的姿勢,窩得多難受。 她動了動,想要拿開他的手,手沒拿開,明顯感覺環(huán)著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我把被子給你鋪上,這樣窩著多難受,你先放開我?!?/br> 江離似乎沒聽到,余安安實在扯不開,她只好把薄毯鋪在地板上,地暖生得好,屋子里溫暖如春,她使勁拖著他,往下躥。 江離被她拽得身子不穩(wěn),直接掉在地上。 她急忙接住他,江離緊鎖著眉頭,余安安見他要醒,就小聲說:“這樣睡,是不是能舒服一點。” 見江離沒再動,余安安也不想吵他,被他半壓著很不舒服,想要起身去拿個被子給他蓋,身子剛動,就見手臂又伸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 余安安眨著美眸,什么情況,睡覺時怎么跟小風(fēng)一樣黏人。 她動,他手臂就圈得更緊,錮得rou生疼,余安安努嘴,手指彈了彈他的腦門,但動作卻很輕,很柔。 牛牛再次感覺到被忽視,晃著身子過來,余安安把它圈到身邊,摸著它的腦袋,“干嘛,你也跟他一樣黏人啊。” 牛牛汪的叫了一聲,余安安急忙示意它禁聲:“不許吵他睡覺?!?/br> 牛牛哼唧著,直接趴在她旁邊,余安安揚著嘴角,目光看向電視。 歌唱節(jié)目過后,開始播新聞,新聞過后,午夜電影。 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等她醒來時,是被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緊摟著,往懷里帶。 她驀地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身后是熟悉的懷抱,兩人合衣而臥,她怎么睡著了?。 她記得,她是坐著看電視來著,什么時候躺下了,還,跟他睡在一起。 此時天蒙蒙亮,清冷的光照進客廳里,她微微轉(zhuǎn)頭,入眼便是江離好看的睡顏,轉(zhuǎn)頭時,他的鼻尖堪堪擦過他的臉頰,兩人如此之近,連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 余安安一頓,急忙退開一點距離。 江離感覺不舒服,腦袋往她身邊湊近,高挺的鼻尖,觸上她的額頭,又蹭了蹭,才滿意的繼續(xù)睡。 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余安安感覺,熱熱的,癢癢的。 牛牛醒著,在旁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倆。 余安安小聲說:“你瞧啥?” 牛牛汪了一聲作回應(yīng),她心情極好,又躺了會兒,卻毫無睡意。 一點點躥開距離,雖然江離還是會往她身邊靠,她偷笑,抓過牛牛,塞在中間。 一骨碌,滾到旁邊,利落地爬了起來。 再暖的室內(nèi),睡著地板,也會有些涼意,她拿出薄被,輕輕蓋在江離身上。 小風(fēng)之前雖說總欺負牛牛,但牛牛還是很喜歡他,此時看到江離,就趴在他旁邊沒動。 她把被子蓋好,沖牛牛做了個噓的手勢,走出客廳,進了洗手間。 洗漱過后,天空已經(jīng)放亮,指針指向六點一刻鐘。 從冰箱里拿出可以吃的早餐,牛奶面包,煎蛋香腸,西紅柿切片,做個早餐漢堡。 當陽光照射進來,灑在江離臉上,他微微蹙眉,抬手搭在眼瞼上,遮住擾人的光線。 耳邊傳來輕微的響動,聽起來是很刻意的壓低噪音,但還是可以聽到細小的水流聲,煎鍋里油熱出來的滋滋啦啦。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失眠多個日夜,每次醒來,都是頭痛得很,要么是噩夢驚醒,但今天這一覺,睡得無比舒爽,此時微微轉(zhuǎn)醒,毫無驚擾與痛感。 睜開眼睛,眸光微頓,末了,想起這是余安安的家,他又在她這兒睡著了,而且,睡的毫無知覺。 連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只記得,她好聽的聲音,輕緩得如安眠曲一般講述著領(lǐng)安山的經(jīng)歷,好像,記得說到下雨,他再去回憶,就沒有任何片斷。 可能,只聽到這處,就睡著了。 但腦子中有模糊的印象,好像,抱著什么,抱著被子? 他手臂動了下,剛一側(cè)身,就見被子下面一個小小的鼓包,不解中,就見牛牛從里面鉆了出來,斗牛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江離從茫然,到震驚,再到錯愕,他不會,摟著牛牛睡了一晚上? 牛牛見他醒了,高興的晃著屁股,吐著舌頭哈哈地向他打招呼。 江離硬朗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 牛牛汪汪叫了兩聲,余安安聽到叫聲,急忙從廚房跑過來,人未到,聲先到,壓低著聲音說:“牛牛不要叫,別吵到他?!?/br> 當人走進來,看到地上坐著的人,原來已經(jīng)醒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