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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跑來,我就沒讓你走了。” 江離微微蹙眉,“我睡?” “開始睡客廳,后來在我床邊打地鋪?!彼龥]說睡床的事,這個時候說那些,不合適又尷尬。 兩人這樣干坐著很尷尬,余安安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調(diào)了個臺,放著元旦的春晚,挺熱鬧,聲音調(diào)小些,放下遙控器。 “外套脫了吧,不熱嗎?”他穿著黑色大衣,在屋子里特別不合適。 江離起身脫外套,余安安直接按過去,掛在衣架上。 坐回來,打開一盒薯片,“吃嗎?” 江離搖頭:“我不吃這些?!?/br> “以前可吃,跟我搶著吃。” 余安安雖然是數(shù)落,但心里特別甜,以前的小風(fēng),真的太好了。 他在的時候,她沒珍惜過,走了之后,每一處,都是回憶。 有時在想,以前怎么不對小風(fēng)好點,總兇他,還打他。 兩個人也沒什么可聊的,江離坐在沙發(fā)上,腰板挺拔,余安安記得,南絮說,他在部隊呆過,軍姿估計沒少站。 讓她想起莫辰,莫辰也在部隊呆過,現(xiàn)在的工作也隸屬軍區(qū),雖然是工程師,但偶爾碰到,他也一身軍裝。 不知道要說什么,余安安只能盯著電視,此時正演著小品,沒什么新意,看得人昏昏欲睡,但她卻沒睡意,因為江離在,雖然不是小風(fēng),但他也是小風(fēng)。 她不敢太直盯著他看,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看著他,她,太想念他了。 她一轉(zhuǎn)頭,嘴角一抽,江離坐在沙發(fā)上,手撐著額頭,睡著了。 這樣都能睡?她輕輕站起來,走到臥室拿出薄毯,小心翼翼的蓋在他身上。 睡著了,她就可以一直這樣,目光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江離睡相很好看,薄唇微抿,狹長的眼瞼闔著,又細又長,她想起小風(fēng)以前的睡姿,總是扒著她,要么就是踢被子,或是靠在她肩上,從未有過這樣老實。 第44章 余安安側(cè)著身子,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日思夜想的人終于來了,卻不能像彼時那樣,擁抱,玩鬧,甚至,連一絲溫情都不存在。 不過,只要能看到他,還是很開心。 以前小風(fēng)在的時候,每天黏她,她有時會嫌他牛皮糖,煩煩的。 可是當(dāng)他變成了江離,她卻發(fā)覺,原來那些她沒珍惜過的日子,現(xiàn)在已成奢望。 她有時會想,給他時間,讓他消化突如其來的變故。 可是,要多久? 小風(fēng)恢復(fù)記憶了,那么,江離呢,會憶起屬于小風(fēng)的記憶嗎? 她長嘆一聲,拋開這些未知。轉(zhuǎn)頭拿過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diào)得再小一些,怕吵到他睡眠。 過了會兒,感覺身邊人動了下,她轉(zhuǎn)頭看過去,心下一驚,江離額頭上全是汗,緊抿著薄唇,雙手握成的拳,捏得緊緊的,看起來很不好。 沒等她叫醒他,江離猛然間驚醒過來,喘著粗氣,額頭上,臉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他不住的呼吸著空氣,眉間揪成一個川字,雙拳抵著額頭。 “江離,你怎么了?”余安安蹲在他面前,急忙抽出紙巾,替他拭掉臉上的汗珠。 他搖頭,沒說話。 “你怎么了,說話,別讓我擔(dān)心?!庇喟舶蔡岣呗曊{(diào),聲音里滿是急切和不安。 江離還是沒說話,然后就見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且,越來越嚴重。 余安安一驚,抓著他的胳膊,“是不是頭痛了?” 江離點頭,頭痛如針刺一般,疼得厲害,好像又有無數(shù)重力砸過來,疼得只剩下喘息,毫無還擊之力。 下墜,不停的下墜,無盡的黑洞幾乎要吞噬他。 余安安知道小風(fēng)頭痛起來什么樣,疼得周身是汗,“你等著,我給你拿藥。” 她跑到屋子里,打開抽屜,之前在醫(yī)院給小風(fēng)開的藥只吃了幾顆,還有大半瓶。 她倒出兩粒,蹲在江離面前,“把藥吃了,這是專門治你頭痛的?!?/br> 她說著,又擰開水,遞到他唇邊。 江離接過藥,扔到嘴里,一大口水,順下止痛藥。 手掌撐著額頭,痛感襲來,毫無招架之力。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沁出,很快,順著臉頰滾落,余安安看著他痛,急得腦子一片空白。 怎么辦,怎么辦? 按摩,對,按摩,小風(fēng)頭痛的時候,她就幫他按摩。 余安安急忙坐在他身邊,抓過他的胳膊,把他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向自己,“我給你按按?!?/br> 微涼的手捧起他的臉,指尖抵在太陽xue處,用力按著,雖然不能起到止痛效果,但以外力抗擊頭痛感,還是有效果的。 江離緊鎖著眉頭,咬牙硬抗著,疼成這樣,愣是一聲沒吭。 這一點,應(yīng)該是人性亦或是骨子里的特性。 小風(fēng)被狼咬傷,那么疼,疼得身子都打著顫,卻也沒吭一聲。 江離疼得大汗淋漓,也不吭一聲。 越是這樣,余安安越心疼,越心疼,越難受。 “疼就吭一聲,你別忍著?!?/br> “沒事?!?/br> 沒事倆字,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疼成這樣,依舊堅持。 余安安急得雙眼通紅,“江離,我給你按按,一會就好了,吃了藥,一會就不痛了,你忍忍,再忍忍……” 她說著,已成哭腔,顫抖的聲音,透出她的急迫和心疼。 江離緊抿著唇瓣,咬牙硬是抗著,疼痛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尤為明顯。 余安安使出全身的力氣,都專注于指尖上,她要用力幫他按,這樣就不痛了,對,一定會好起來。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小風(fēng)頭痛,江離也會頭痛。 為什么要讓他承受這樣毀滅性的痛苦,太殘忍了。 “小風(fēng),小風(fēng),很快就好了,很快就會好的?!?/br> 她跪坐在他身邊,目光所及之處,大汗淋漓,她貼著他臉頰上的掌心,也濕了一片。 “小風(fēng),你跟我說說話,別睡過去。”她怕他像以前那樣,疼得暈過去。 “不睡,睡不著?!彼f。 “這樣是不是不舒服,你到床上躺著,在沙發(fā)上窩著不舒服?!?/br> 她急忙起身,拽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江離疼得周身無力,被她扯著欠了欠身,又跌在沙發(fā)上。 余安安看出,他肯定是起不來,跑進臥室,從柜子里抱起小風(fēng)以前打地鋪的被子,鋪在沙發(fā)邊上。 “躺下,躺下能舒服點。” 余安安把他拽到被子上,江離坐下后,身子直接向后倒去,余安安急忙接住他,讓他躺在她腿上。 “你躺著,我給你按按,能緩解的,藥效一會就能出來,你忍一忍,忍一忍。” 她一邊說,一邊給他按摩。 余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