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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錢,而是人。 小姑娘長得好,腦瓜子又聰明,還考上了重點(diǎn)大學(xué),最重要的是做人還本本分分的,不走其他捷徑動歪腦子。 這樣的女孩,在如今這樣的社會,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了。 他就郝民這一個兒子,雖然剛出生的時候腦子就壞了,可架不住他郝家就這么一根獨(dú)苗苗。 這兒媳婦的人選,他自然不去看那些門當(dāng)戶對的。 要是選個娘家強(qiáng)的,說不定他兩腿一蹬,他們郝家的財(cái)產(chǎn)都要改姓了。 卿卿這孩子他可以說是看著長大,如果真的嫁了進(jìn)來,他就算百年之后,也放心郝家的產(chǎn)業(yè)不會易主。 他等了四年,等卿卿大學(xué)畢業(yè),然后就不想辦法促成這件事。 只是上個月她還給他五萬塊,突然就像敲響的警鐘。 他可不想等了那么久,到頭來功敗垂成。 索性趁著今天這個機(jī)會,把話直接挑明了。 卿卿白著臉,緊聲問道:“郝叔,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郝建國笑得一臉深意,“郝叔怎么舍得為難你呢,可是公司的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這不也是沒辦法嘛?!?/br> 要讓她突然拿出這筆巨額,無異于是天方夜譚。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郝建國一路看著她走過來,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卿卿坐在一旁,等著他的下文。 郝建國做生意久了,自然也知道早把自己的條件放在面上,這是談判時的大忌。 無論是生意場上,還是和她的合作間,只有掌握了主動權(quán)才是甲方。 反正他已經(jīng)握住了刀把,至于什么時候?qū)⑦@把刀揮下,就等時機(jī)成熟了。 他之所以有些急了,也是想起上個月卿卿打來的五萬塊錢。 上個月五萬,下個月說不定就是十萬,索性把這是挑明,給她們一點(diǎn)壓力。 他怕節(jié)外生枝,這看重的兒媳婦,要是別人撬墻角走了,他會悔死。 為了不讓自己后悔,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先下手為強(qiáng)。 拿著曾經(jīng)的欠款,挑明了說著事。 要是她們沒辦法,最后只能由他說了算。 卿卿的臉有些難看,旁邊站著的李雪蓮聽著,也聽出了一絲的不對勁。 李雪蓮臉色不好,對著郝建國道:“當(dāng)初我們說好了,你不逼我們還錢的。” 卿卿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看他怎么回答。 郝建國哈哈一笑,“嫂子,你看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壞人了?!?/br> 李雪蓮正想說話,卿卿卻對她使了個眼色,“郝叔怎么會是壞人了,您對我們家的好,我們都記在心里了?!?/br> 郝建國這才滿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小丫頭懂事?!?/br> 言下之意,就是李雪蓮還沒有她這個小丫頭懂事。 這筆錢她們已經(jīng)拖了夠久了,像一個深埋進(jìn)地底的□□,就算她不去想,但是總有一天,這個□□會爆炸。 事到如今,架在脖子上的刀,終于要落下來了。 她松了口氣,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一直有心理準(zhǔn)備,也不算不能接受。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她要想辦法,把這個錢給還上。 “郝叔,”卿卿轉(zhuǎn)頭看向他,“這筆錢您什么時候需要?” “最遲一個月吧。” 卿卿苦笑,“一個月,郝叔您這不是在逼我嗎?” 郝建國不缺這筆錢,他倒也不是少了這筆錢,只是想借著這筆錢,把卿卿逼入絕境而已。 人只有在絕境的時候,才會知道哪些好是真的好。 郝建國之所以能把生意做大,最主要的是他不缺耐心。 他可以等,只要這背后的利益足夠的他等待。 “那你說怎么辦吧?”郝建國也不在意這多一個月少一個月的時間。 卿卿開口道,“兩個月,給我兩個月的時間。” 其他的,她不用多說。 如果這筆錢沒有還上,那么后果她絕對是她不能承受的。 郝建國揮了揮手,讓保姆將郝民放了出來,“小民啊,和卿卿打個招呼?!?/br> 郝民的智商接近四五歲的孩子,每天除了吃之外沒有其他煩惱,在這個家里也沒有人會欺負(fù)他。 他在家稱王稱霸慣了,撲向卿卿,想要她和他一起玩。 “玩、玩——” 卿卿被壓在沙發(fā)上,身上壓了個兩百斤的胖子,根本無法動彈。李雪蓮在旁邊也著急地伸出手,試圖將壓在她身上的郝民給拉走。 只是她的力氣對于郝民來說,無異于蚍蜉撼樹。 卿卿余光見看到郝建國一臉笑意,似乎對這場景還十分喜聞樂見。 她抽出右手,背對著郝建國的地方,狠狠地?cái)Q了把郝民手臂上的軟rou。 這里rou不厚,痛覺神經(jīng)發(fā)達(dá),郝民吃痛尖叫著從她身上躥了起來。 “郝叔,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鼻淝淅钛┥彽氖郑蛄寺曊泻袅⒖屉x開了郝家。 身后傳來了郝民的尖叫和哭鬧聲,卿卿冷著臉,大步朝外走去。 即使她聽到了郝建國的怒吼聲,腳下的步子不停,徑自朝著大門走。 直到?jīng)_出房間,再也聽不到身后的聲音,卿卿這才放慢腳步。 李雪蓮不這才出聲喊她:“小昏” 卿卿停下來,回頭看她、 “我看新聞知道海南地震了,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 她猛地回頭,一把抱住眼前這個甚至還沒她高的女人。 只有在她身邊,她才可以完全放松自己。 “媽,我回來了,你不要擔(dān)心了?!?/br> 李雪蓮拍著她的后背,知道肯定除了什么事,否則的話,她不可能那么傷心。 她的性子一向柔慣了,就算是面對再調(diào)皮的學(xué)生,她也很難生氣。 更多的時候,其實(shí)是卿卿撐起了這個家。 卿卿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抬起頭:“媽,你怎么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李雪蓮手忙腳亂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來一看,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電了。 “我可能昨天晚上忘了充電,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崩钛┥徝嗣淝涞氖直?,“讓你擔(dān)心了。” 她搖搖頭,只要人沒事就好。 走在回去的路上,兩旁的路燈投下黃暈的光。 李雪蓮看著卿卿眼底的黛色,有些心疼:“昨天沒睡好”想起她在電視里看到的地震后的一幕幕,當(dāng)時急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更何況,她還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一場大災(zāi)難。 卿卿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媽,我沒事的。”能安全回來了,她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李雪蓮看她不大愿意談起的樣子,也沒有強(qiáng)求,兩人慢慢步行回了家。 誰也沒有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回到家,卿卿躺在熟悉的沙發(fā)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