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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過來了,正好余爾周末想在家里BBQ,邀請她和南南一起。 她提前給喬赫發(fā)了信息,不用送南南過來,一早提著保溫桶下樓,還是看到了那輛車。老梁下車為她打開車門:“老板派我接您?!?/br> 沒得推辭,司真道了謝坐上車。 車子暢行無阻開進別墅院子,門像上次一樣開著。 司真進了客廳,沒見到人,便將保溫桶放到廚房。樓梯上響起慢吞吞的腳步聲,是喬司南從樓上下來了,一邊勾著腦袋努力地往下看。 瞧見她,眼中便亮起光芒。 “南南這么早就起床了呀?!彼呀?jīng)換好衣服,司真走過去,“下來吃早餐,一會兒我們去余爾阿姨家玩?!?/br> 喬司南卻搖頭,拽著她的手臂,指了指樓上。 “怎么了?”司真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眼。 “爸爸生病了?!?/br> 他拉著司真,想帶她上樓,司真跟著他走上去。 以前她住的那間主臥門關著,喬司南徑直把她拉向了另一間臥室。推開虛掩的門,入目是簡潔的深色調,喬赫躺在床上,似乎還在睡。 司真遲疑間,喬司南拽了拽她,她低頭,看到小家伙眼中的擔憂。 到底還是跟他進去了。 到了床邊,喬司南松開她的手,爬了上去,坐在枕頭旁邊,小手掌放到喬赫額頭上,又拿開,然后便看向司真。 “發(fā)燒了?”司真問完,又想到小孩子對發(fā)燒恐怕沒什么概念,便輕聲道,“南南在這里等著,我去拿體溫計,很快回來?!?/br> 喬司南想要站起來跟她一起去,司真伸出手指噓了一聲,他會意,嘟著嘴唇貼著手指,也想噓一聲,沒噓出來,疑惑地拿開手指看了看。 房子里很多東西都沒有變,醫(yī)藥箱和熱水壺都還在同樣的位置,司真直接拎上樓。 用耳溫槍給喬赫測體溫時,他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司真僵了一下,視線移向他的臉,對上一雙幽暗的眼睛。 只看了一眼便移開,司真將手從他掌心中抽離,直起身道:“你發(fā)燒了,起來吃點藥?!?/br> 喬赫沒回應,只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她。 司真不理會,顧自剝了幾顆藥,倒了杯熱水,一起放在床頭。 “南南,我們下去吃早飯,”她向喬司南伸出手,“讓爸爸吃完藥好好休息。” 喬司南看了看自家老爸,有些不放心似的,稚嫩的聲音叮囑他:“爸爸吃藥?!?/br> 保溫桶的粥和燒麥都還熱著,司真照顧著兒子吃飯,總是時不時想起樓上還有一個病號。不想管他,卻又控制不住地擔心沒吃早飯影響身體。 狠了狠心將他拋到腦后,她帶著喬司南去隔壁。 一大早,白家生機勃勃的景象與喬家完全不同。 走進院子便見到西瓜頭的白少言正蹲在草地上,推一只兔子的屁股。司真牽著喬司南走過去,白少言甜甜地叫:“阿姨好,司南哥哥好,嗷~” 不知為何對那個尾音那么執(zhí)著,不過真的很可愛。 “言言好,”司真笑著看他,“你在做什么呀?” “帶jiejie散步呢?!鞍咨傺院茔皭澋貒@了口氣,“我jiejie太懶了,你看她,都不動?!?/br> 他說著又推了推兔子的屁股。 那只兔子看起來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很深沉,任他怎么推,蹲在草地上巋然不動。 “言言,別折騰球球了,小心爸爸打你屁屁哦?!庇酄枏募依镒叱鰜?,“司真你來啦,南南早上好呀?!?/br> 喬司南很喜歡她,但每次也只是用依戀的眼神望望她,這次很意外地開口,叫了聲:“余阿姨?!?/br> 余爾有點驚喜,牽起他的手:“南南真乖?!庇行└锌貙λ菊娴溃澳夏隙甲冮_朗了,mama跟爸爸果然不一樣。” 白少言很精,聞言立刻抬起腦袋:“喬叔叔,兇?!?/br> 小家伙嘟著嘴告狀的樣子,顯然是曾經(jīng)被喬赫嚇到過。司真有點想笑,喬司南卻抿了抿小嘴:“爸爸不兇?!?/br> 孩子還是知道護著爸爸,司真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大概是顧忌她的身份特殊,余爾并沒有請其他人來。 在家里玩了一陣,快中午時,白先生在花園支起遮陽傘,擺好桌椅,燒烤架和提前腌制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大人們開始動手烤rou,一邊看著小朋友們在花園玩鬧。 喬司南的個性不愛說話不愛跑,但在活潑愛動的白少言面前,就是個哥哥,好脾氣地陪他玩各種游戲。 只是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司真,好像要確認她在不在。 烤rou的香味漸漸將玩累的小朋友吸引過來,白少言蹭到燒烤架前,踮著腳尖去看,喬司南卻似乎沒什么興趣,徑直走到司真身前。 司真拿起剛剛倒的溫水給他喝。喬司南很乖地喝了半杯,司真又幫他擦汗。 一旁,余爾喊著白少言過來喝水,半天喊不動,氣得嘆了口氣:“還是南南聽話?!?/br> 喬司南站在兩人中間,認可地點了點頭。 余爾夫婦也是很愛在家里下廚的人,腌的rou和自己做的醬料都很香。 吃了好多rou,白少言又拉著喬司南跑去玩了。 相處半天,司真便弄清了他名字的來源,他才三歲多,有些話還說不利索,但小嘴巴拉巴拉一直沒停過。 司真還發(fā)現(xiàn),南南雖然偶爾才會回應一聲,大多是“嗯”,“好”,“這個”之類,但這個話多的小朋友是他少有的愿意說話的玩伴。 司真很喜歡聽兩個小家伙聊天,有時候聊得驢唇不對馬嘴,但很有意思。 聽了會兒,她看到白少言把五個玩偶攏到一起,另一只放到遠遠的地方:“言言和哥哥和mama和爸爸和阿姨……”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吃rourou,喬叔叔上班?!?/br> 喬司南伸手把那只玩偶拿了回來,垂著眼睛:“爸爸不上班,爸爸生病?!?/br> 白少言就跑回屋子,不一會兒拿了一條**的毛巾出來,亂七八糟地卷成一條,蓋到那只玩偶的頭上,水嗒嗒滴了喬司南一身。 喬司南把毛巾拽掉了:“爸爸濕了?!?/br> 白少言又把毛巾撿起來堅持蓋上去:“蓋著不生病,我生病,我mama就給我蓋……” 喬司南皺起小眉頭,不大愿意。 司真走過來,把毛巾擰干,疊好放上去。摸了摸喬司南的腦袋,說:“好了,讓爸爸休息吧,很快病就好了?!?/br> 喬司南把玩偶放了下來,白少言不知從哪里又拉出一塊布來,給玩偶蓋上。 白少言精力旺盛,到了午睡時間也不休息,滿屋子亂竄地逃跑,被白先生抽了兩下屁股,躲到mama懷里嗚嗚哭了一會兒,才老老實實躺下。 他們家有一個很大的玩具房,地上墊著一層泡沫墊子,鋪上毯子和枕頭,兩個mama帶著兩個孩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