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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想回學校住幾天。” 腳步滯了一瞬,他的語氣格外冷淡:“隨你?!?/br> 第46章 四十六分 司真突然回學校來住, 把金筱筱給嚇了一跳?!笆裁辞闆r?你不是又和學長吵架了吧。” 司真搖頭,把包放下:“不是要答辯了嗎, 我回來住兩天?!?/br> 見她背的只是一個小的雙肩包, 并沒有拖行李箱, 金筱筱才稍稍松了口氣:“答辯完你就回去嗎?” 司真點頭:“嗯。” 金筱筱這才徹底放心。 說心里話,司真這兩回的動靜真的有點嚇到她。原本她很羨慕司真和喬赫學長這一對,男俊女靚,站在一起就是羨煞旁人的一雙璧人,不過看來再甜蜜的戀人吵起架來都是一個樣子。 雖然家世天差地別, 她倒是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而且學長那個人, 看著那么冷冰冰的, 但在司真面前明明就很蘇啊。他們兩個如果能長長久久,也算是給金筱筱這顆仍抱著灰姑娘夢想的小心靈一點美好的慰藉了。 除了答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拍畢業(yè)照。盛佳尋也回來了, 跟司真前后腳。 四個人感情好, 老早之前就約定好了畢業(yè)照要如何拍。為了圓金筱筱一個夢想, 他們在網(wǎng)上訂做了日韓風的校服, 藏藍色包白邊的掐腰小外套,白襯衣, 紅色的蝴蝶結(jié)領(lǐng)結(jié), 格子百褶裙,長度到小腿的黑長襪, 配一雙黑色小皮鞋, 感覺自己嫩的可以掐出水兒來。 金瀟瀟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好幾圈, 蘭花指捏著自己的發(fā)梢:“雖然一把年紀扮嫩很可恥,但真的很好看?。 ?/br> 路過的盛佳尋往她腦袋上兜了一下:“托你這個二貨的福,這么熱的天兒別人都穿短袖,我們像個傻逼一樣穿這么厚的外套?!?/br> 沒幾分鐘已經(jīng)開始出汗的金筱筱有點心虛:“一生一次嘛?!?/br> 學院的統(tǒng)一合照在答辯之前,原本班級安排的拍攝在同一天,但因為兩個保研到外校的同學的行程問題,臨時改期。 司真原本預約答辯之后去做手術(shù),特意將手術(shù)后的休養(yǎng)時間跟其他事情都錯開,這一來倒剛好撞上。 她的答辯很順利,結(jié)束后把需要拿給教授和組長打分簽名的表格都整理好,與畢業(yè)論文一同交到了羅教授那里。了結(jié)一樁對畢業(yè)生來說最重要的事,她卻并沒有輕松多少,中午在寢室稍稍歇了片刻,一點多太陽正毒辣的時候出門。 她沒想到會在校門口碰到施宇,他似乎剛從外面回來,見了她目光有些深沉。司真打過招呼便要走開,施宇叫住她。 “你去哪兒?” “有點事?!彼菊湔f。 施宇看著她:“去醫(yī)院嗎?”司真愣了一下,他緊接著又問,“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懷孕了?” 司真有點難堪,半晌才道:“這是我的私事。” 她一直脾氣很軟,從來沒發(fā)過脾氣,這種微微帶著慍怒的神色施宇都是第一次見。 “我查了你的病歷?!笔┯钕蛩狼?,“很抱歉打探了你的**?!?/br> 施宇一直挺有分寸的,司真沒料到他會做這種事,語氣冷淡下來:“我自己會處理?!?/br> 他卻問:“他人呢?這種手術(shù)讓你一個人去做?” 這下司真真的生氣了,蹙眉道:“我自己能決定的事,沒必要讓他煩惱。而且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彼D(zhuǎn)身,“你回去吧,外面很熱?!?/br> 走到公交站牌,剛好來了車,司真上車找了個座位,卻發(fā)現(xiàn)施宇也跟著上來了,坐到了與她同排另一側(cè)的位置。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彼菊娴?,“你跟著我干什么?” 施宇輕輕扯了下嘴角:“公交車不是只有你能坐吧,我去看看我媽,有問題嗎?” 司真沒轍,把臉轉(zhuǎn)到窗外,不再和他說話。 施宇一直跟著,倒是沒再上前來煩她,只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司真拿著單子坐在婦產(chǎn)科外面等候。 六周了,胚胎還沒成型,她想象不到的會是什么樣子,也許是個男孩兒,也許是個女孩,但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了。 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她無法形容心里的感覺。 假如不是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她甚至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體里多了一個小生命??墒且坏┲懒?,那種母子之間的聯(lián)結(jié)好像就結(jié)下了。和跟奶奶的親近不一樣,可跟喬赫的依戀也不一樣,這是只有mama才能體會的感覺。 好像突然有了想要呵護的東西,突然有了堅硬的鎧甲。 可現(xiàn)在她要將那個還未成形的小生命從她身體當中剝離出去了,也從這個世界上剔除出去。這種強烈的罪惡感讓她覺得也許不告訴喬赫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反正從誕生到結(jié)束,這不到四周的時間,是屬于她和孩子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參與。 她不知道她和喬赫最后究竟能走到那一步,也許會重蹈mama和爸爸的覆轍,也許他真的會帶給她一個奇跡。在那之前,她不想再給他更多壓力了。 她也想要保護他。如果可以的話。 一張紙巾從身旁遞了過來。司真猛然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流了很多眼淚,手中的單子都打濕了。 施宇不知何時從后面兩排坐到了她身側(cè),沉默地看著她?!澳銢]必要自己承受這些?!彼f,“這個孩子他也有份,不管要不要,都有責任和你一起承擔。” “他已經(jīng)很辛苦了?!彼菊嬲f。 高秘書去過咖啡店,曾經(jīng)向她表露敵意的女人,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事,整個人的狀態(tài)跟以前都不同了。 司真把咖啡送到她的位置上,正要離開時聽到她說:“人跟人的命運真是不一樣,也不知道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司真看著她:“想要的生活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哪有什么命運。” “真是天真。你知道他為了你想要對抗他爺爺嗎?翅膀還沒長硬的小雛鳥,想和老鷹爭天地。”高莉哼笑一聲,“他快被他爺爺整死了,你還在你的小咖啡店里做服務(wù)員。” 司真怔愣間,聽到她不無妒意道:“你到底何德何能?” 護士出來叫了兩遍,司真跟著她進去。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和器械冰冷的味道充斥鼻腔,醫(yī)生和護士俱是見慣風云的自若,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感到緊張。 她將單子遞給醫(yī)生時,隱約聽到了喬赫的聲音。 手下意識攥緊,單子被扯了一道口子。 “哎你這人……” 醫(yī)生正要說什么,外面男人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清晰傳進來:“司真,出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混亂,有護士高聲道:“你們倆出去打去,這里是醫(yī)院!” - 從董事長辦公室回來,喬赫大步走進辦公室,煩躁地將手里的文件夾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