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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將金葉子往小廝面前一晃,笑的親切,“認得么?” 小廝盯著那黃金,臉色陣青陣白,怔怔道,“是黃金……” 孟扶搖微笑,“對,這是二兩黃金,夠你去燕京最好的天香樓擺開燕翅全席,吃上他娘的一個月?!?/br> 她笑著,手指突然一松,金葉子落地。 小廝下意識的蹲下身去撿,孟扶搖靴子一移,金葉子被踩住。 俯下身,孟扶搖將銅盆往怔怔抬頭看她的小廝手里一推,“麻煩你,去溪邊打點水來,要上游的水,端過來后和第二輛馬車邊的錦煙jiejie要點玫瑰汁和芙蓉露,兌和了再送給我,記住,不要用你的臟手碰到水,好了就這樣,去吧?!?/br> 她將銅盆往臉色全黑的小廝面前湊了湊,姿勢一模一樣的抖了抖,微笑,“喂,傻了?” 腳尖微松,那枚金葉子在塵灰里金光閃閃的誘惑著貪婪的目光。 小廝手抖了抖,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接過銅盆,大步奔向溪邊。 孟扶搖立于原地,無聲挑了挑眉,半晌低聲道,“可惜……” 她腳尖一挑,金葉子飛起落入她掌心,不急不忙將金葉子揣進懷里,孟扶搖輕輕搖頭,“如果你有骨氣點拒絕我,這枚金葉子也許真的會送給你,現(xiàn)在……你不配?!?/br> 她晃了晃指尖,吊在指尖上的那串足夠在低廉的rou羹鋪子吃半個月的銅錢被晃得旋飛而起,啪的一聲落入剛才金葉子掉落的地方。 “還給你,自己去吃rou羹吧,忘記告訴你,燕京rou羹鋪子為什么那么便宜,據(jù)說那是老鼠rou?!?/br> 哈哈一笑,孟扶搖轉身就走,她輕捷的步子很快消失在這一處背陰樹木后,如一道清爽的風瞬間掠過。 她身影消失的地方,草木寂寂,四野無聲。 半晌,樹木后卻突然出現(xiàn)一抹淡淡的影子,那人白衣清潔,唇色如櫻。 他負手看向孟扶搖的方向,神色平靜中微含興味,突然輕輕道,“委屈你了?!?/br>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卻立即有人應聲。 “少主吩咐,萬死不辭,何況受點委屈。” 那人低首俯身,腳下一只銅盆熠熠閃光,竟然是剛才那勢利小廝。 只是他此刻神情寧和,氣度平靜,哪有剛才那低俗勢利模樣。 白衣人默然半晌,又道,“如何?” 那人想了想,道,“少主,我先前撞她下河,您那飛袖一拉,難道沒有探出什么嗎?” “有?!卑滓氯搜鍪?,神情有思索之色,道,“裴瑗臉上傷口角度力度,出自的功法絕非尋常,這女子雖然隱藏得好,但那一拉間,我還是感覺到了一些?!?/br> “不過,”他淡然一笑,“剛才那番試探,我終于確定了她不是齊尋意的人?!?/br> “為什么?” “齊尋意手下,配有她這樣的人物?”白衣人悠悠一嘆,聲音曼長,帶著點淡淡的笑意。 “是個妙人啊……” 第十九章 脫衣御敵 孟扶搖剛才奔逃開去,元昭詡看著她輕盈的身影飛鳥般溶入秋季山巒淺黃疊翠之中,無聲的笑了笑,隨即漫步向太傅馬前踱去。 “您車駕慢慢走,和齊尋意拉扯著去燕京,我?guī)茸?,省得總處于那些人視線范圍內(nèi),惹出什么事來。” 老太傅瞇著老眼看著元昭詡,神色宛如看待自己十分滿意的子侄,捋須微笑。 “去哪里?” “也是燕京,我此來就是借著您出使太淵給太淵皇帝慶壽之機,和齊尋意打打交道,怎么會錯過這個機會?” “呵呵……由您?!?/br> “而且我聽說,這次慶壽,他……也來了?!?/br> “?。克皇且恢北卉浗谔焐肪┏莾?nèi)的嗎?天煞皇帝肯放他出來?” “蛟龍困于野,不過一時,但有契機,必將騰起?!痹言傓D身,若有所思的看向天際之西,神色里幾分向往幾分笑意,越發(fā)神采光耀,“而卷掠五洲,扶搖四海之大風,已將起……” ※※※ “我們?yōu)槭裁匆撾x大部隊?”孟扶搖動作麻利的支起火堆生火,將獵來的野雞利落的用匕首剝皮,“還有,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元昭詡倚在一株老樹下,舒舒服服躺著,身下墊著潔凈的落葉,元寶大人撅著屁股,還在吭哧吭哧的扒拉落葉,不住討好的往主子身下堆。 它扒拉的姿勢古怪而惡劣,面對著元昭詡,將樹葉往他身前推,肥短的后腿將破敗的葉子和灰土向后蹬,它后面坐著的是孟扶搖。 孟扶搖一開始不想總是和一只小心眼的寵物計較,連吃了幾口灰之后發(fā)覺某些動物不懂見好就收膽子太肥腦子太瘦,于是從野雞上撕下一條腿rou,趁元寶不注意,惡狠狠往它嘴里一塞。 于是某素食動物立刻狼奔到河邊去漱口了,火堆旁終于清凈。 元昭詡這才回答她的問話。 “如果你愿意整天被幾條狼盯著,你可以選擇慢慢走,還有,我好像沒說要你和我一起走,你自己跟過來的?!?/br> 孟扶搖想了想,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不由訕訕道,“誰叫從玄元山去燕京的路只有一條?!?/br> 元昭詡含笑瞟她一眼,不想提醒這個自欺欺人的家伙,其實還有別的路可以去燕京的。 火堆里樹枝燃燒得噼啪作響,映得兩人的臉色酡紅如醉,空氣中有一種熱烈的因子在蒸騰,令得遠處樹梢上高掛的清冷的月色,都似乎溫暖了幾分。 對面,含笑的男子長眉微挑,眸和發(fā)都黑得華光瀲滟,一線紅唇卻又比那火光更為灼紅,眉目鮮明如畫,美得令人神魂顛倒含恨九泉。 孟扶搖含恨九泉的端坐,眼觀鼻鼻觀心,不想總是被絕色誘發(fā)心律失常。 尤其當那絕色總用含滿興味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梭巡的時候。 坐了一陣覺得實在憋悶得難受,孟扶搖霍地站起來,道,“我去散步?!?/br> 元昭詡抬頭看看夜色,再看看四周黑沉沉的樹林,實在不忍提醒她,這個散步的借口,有點滑稽。 孟扶搖被他帶著笑意的了然眼光看得不爽,大聲道,“我去唱歌。” 這回元昭詡挑起眉,眼神疑惑,孟扶搖得意洋洋一笑,去“唱歌”了。 因為不想“唱”得太響被元昭詡聽見,孟扶搖在安靜的林子里走了好遠,才找了個地方蹲下來,褲子脫了一半,手突然一頓。 午夜的樹林安靜得奇怪,除了一點風聲游蕩,連夜梟都啞了口,平日里或有秋蟲輕鳴的聲響,此時也不再聞。 樹梢上一輪碎裂的月亮射下來,將她的影子長長投射在地上,那影子被身后樹木山石的黑影分割成一段段,不過還能勉強分得出輪廓。 孟扶搖半蹲著身子,維持著褲子脫了一半的姿勢,手指悄沒聲息的一點點往上移,試圖將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