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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樣,感覺如何,有沒有好點兒?” “狀態(tài)還不錯?!敝x曉風坐到柔軟的沙發(fā)上,沒有提上次犯病的事。 “這是循序漸進的事,不能急,慢慢來就行?!崩罱痍柾崎_病歷,拿出一個紙袋,里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中草藥包,“呶,睡覺前喝一包,像泡茶一樣,不過要泡久一些,口感還不錯。本來想給你送去的,你來了正好?!?/br> 謝曉風微微一笑:“下次你把藥給沈繡吧,我最近搬家了?!?/br> “高伯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跟男朋友一起?”李金陽擠擠眼。 “嗯?!?/br> “那,你有沒有把這事告訴他?他不……” “他還不知道,”謝曉風搖頭,“不過,我早晚會讓他知道的。” “宜早不宜晚。曉風,我給你的藥,雖然藥瓶都遵照你的指示最早就換了,換那什么減肥、美容、抗衰老的藥,但是你們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瞞不住的……” 謝曉風笑著接下他的話:“所以,曉風啊,你還是早點坦白比較好!對吧?” “你呀!我真是服了你了,”李金陽搖搖頭,“每次總能猜出我要說什么。小聰明倒是不少。” “李醫(yī)生!李醫(yī)生!”走廊里響起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正說著,突然聽到門口不遠有人在喊。 “怎么回事?”李金陽快步走出去,詢問語氣驚慌的護士。 “有個患者突然昏迷。”護士小姐說道。 “曉風,咱們回頭聊?。 崩罱痍柫粝逻@句話便離開了。 ** 老魏果然正在樓下等她。 司機老魏是一個實誠人,而且對廖介川很是忠心,大多情況下,他都是沉默不語,話很少。想從老魏嘴里打聽廖介川的一些私事,并不容易。 車子回到寄暢園,在門廳外的停車場,謝曉風一眼就看到一輛sao包的凱迪拉克。 管家正在園子里修剪低矮的灌木,他放下剪刀告訴謝曉風,說小陸先生半個小時前就來了,還有梅先生,先生們都在客廳里。 池中的鶴嘴噴著細碎的水珠,冬姨在水池旁喂魚。一大一小兩條狗在橋那頭的草坪上追逐嬉戲,謝曉風朝冬姨笑了笑,徑直往橋上走。 冬姨喊住她:“謝小姐,我能跟您說會兒話嗎?” “別叫我謝小姐了,叫我曉風或者小謝吧?!敝x曉風停下腳步,“您想聊些什么?” 冬姨把最后一點魚食撒進去,拍拍手,走到她的身邊。她們站在橋的正中央,橋下是粼粼的水波,一晃一晃的,有些耀眼。 “你對介川還有感情嗎?”冬姨看著她。她的背后披著秋日的夕陽。 這位婦女和善的眼睛平靜無波,謝曉風卻感受到對方的眼神有股強烈的穿透力。 謝曉風轉過了身。 她靠著欄桿,淡淡地說:“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br> “謝小姐,我叫你曉風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很幸運的,比其他任何女孩都要幸運。 介川來到俞家之后,就是我在一直照顧他。七年多了,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么上心過,如果有,也就只有你了。 我沒有孩子,所以我一直把介川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我希望他能幸福。 還有介川的mama。介川回國的前一天夜里,介川mama偷偷地對我說,介川終于想明白要回去找他媳婦了,我就問她,介川哪里來的媳婦……”冬姨看著她,“曉風,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 “介川mama還說,冬姐,你不知道,剛剛我兒子還對我笑了。也難怪她大驚小怪,這些年,我們都很少見這個孩子笑過了。 那天下午,是小陸那孩子把我叫來的,之前我一直在小陸那里,他也沒告訴我什么,只笑著讓我過來。我以為介川在午睡,誰知道,竟冒冒失失進去了……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介川的mama說的那個女孩,可以讓介川笑的人。” 冬姨神色帶著些許黯然,“我們不知道你們之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介川也從來不肯告訴別人。就連小陸,介川也從來沒有對他吐露半句你的不是。介川的mama也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憋著苦,所以裝著糊涂,從不逼他……” 冬姨握住她的手,一臉慈祥地看著她,“曉風,介川那孩子當初或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傷透了你的心,但是看在他肯一直等著你念著你的份上,現在在一起了,兩人都放開,重新來過好不好?” 謝曉風低下頭,視線落在橋下的水流上,緩緩開口:“冬姨,即便我們都放開了,我和廖介川,以后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您覺得,俞家,他的外婆會允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留言、吐槽哦 感覺這篇文會越寫越長腫么辦? 內個,收藏一下看文更方便哦 ☆、她的難堪(捉蟲) 回到客廳時,男人們的談話似乎還沒有結束。今天,廖介川回來那么早實屬罕見,平常這個時候,他的車應該還沒有開進車庫。 她聽陸奮說,洋槐鎮(zhèn)那片地的投標日期馬上就要截止,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很忙。然而,這幾個人看起來整日仍還是那么閑適自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時候,謝曉風覺得,在這里的日子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熬。白天有課她通常不會回來,晚上只需要打發(fā)好廖介川。 廖介川每天回家的時間都比較晚,但是作為商人的他從不放棄自己的福利。當她不再擇床好不容易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幾乎都會被他惡意地驚醒。他整個人都撲到她的身上,鬼壓床一樣,像個禽獸一樣折騰到半夜。 每晚,他好像都在身體力行告訴她,他很久沒有女人了,他正如饑似渴。而這時她的作用,便真正的體現出來。 *** 客廳里,廖介川正在鋼琴凳上坐著,修長的手指散漫地在琴鍵上彈出幾個音符,停下來后才問陸奮:“去看過老爺子了?” 陸奮正在削蘋果,果皮在他手心里逐漸開成了一朵漂亮的玫瑰花,聞言癟了癟嘴,“老爺子很生氣。說他那天生病了打電話讓你過去陪他,你也心不在焉,看起來很不情愿的嘴臉…… 還說你過河拆橋,不知道橋那邊有什么好風景迷住了你,流連忘返的。還連累我挨了一頓臭罵。不止呢,我屁股上還替你挨了一記打狗棍!” 陸奮一邊說著,一邊把果皮盤在果盤。他啃了口蘋果,一抬頭,便看見了謝曉風,那口蘋果噎了一下,才順利咽下去。 客廳門口驟然出現一個女人,幾個男人都靜了靜。 謝曉風笑了笑打破沉寂:“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風和日麗的?!?/br> 陸奮張嘴又啃了一口蘋果,哼哼唧唧:“是啊,是啊,剛好上吊的天氣……”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