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書迷正在閱讀:一婚二寵、論如何攻下天王、一只喵的末世生存之旅、謹(jǐn)以此生來愛你、顧醫(yī)生,你閉嘴、[fgo]特異型修羅場、[綜]炮灰終結(jié)者、五零老友記、你一定會后悔的、扶搖皇后
他雙手都銬著,才退到外間去。 “我知道大爺怪我狠心,可我也沒辦法?!币庈皣@氣,“到現(xiàn)在,你也該明白了吧,皇后娘娘的事,就不是你能管的事?!?/br> 苗逸飛堵著嘴,自然不可能回答,姚寧馨摸著肚子也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接著說:“我也知道大爺傷心,但娘娘早逝,皇上和相爺只會比你更傷心——大爺大概沒仔細(xì)看信,母親說,相爺頭發(fā)都全白了,幾日之間就老得像個花甲老人……” “我是真不知道大爺為何信誓旦旦的說娘娘是為人所害。上元節(jié)時,我也見過皇上和娘娘相處,皇上對娘娘的心,連懵懵懂懂的寧馚都看出來了。再者,娘娘入宮三個月,帝后恩愛,同起同宿,母親信中不只提了一次。” “大概這就是生死有命?!币庈白詈笳f完,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春明和趙mama留下來照顧大爺,有什么事及時傳話?!?/br> 臨走之前,她又低聲交代:“待會兒進(jìn)去給大爺把嘴上塞的帕子拿了吧,再給大爺洗洗臉、修修胡須。” 回到房中,姚寧馨又叫了親信陪房來,叫她們從外面買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子回來調(diào)理著,“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春明是扛不住的?!?/br> 夏芒很心疼主子,等管事mama們走了,低聲勸道:“奶奶歇歇吧。就沒見過這么不省事的……奶奶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他親骨rou,他倒跟沒事人一樣,竟cao那些cao不著的心!” 姚寧馨確實(shí)有點(diǎn)累了,便寬了衣歪倒在榻上,道:“他不cao心也好,我自己教養(yǎng)?!泵獾脤W(xué)成親爹那樣。 夏芒便不說了,給她蓋上薄被,到邊上做針線守著。 主仆幾個做好了長期防備苗逸飛發(fā)瘋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剛過了七八日,就傳來皇上立魏王做皇太弟的消息,又過幾日,第二輪國葬接著又來了。 “送娘娘靈柩入地宮后,陛下傷心過度病倒,只兩日就……”姚寧馨坐在苗逸飛內(nèi)室門口椅子上,很是唏噓的將消息轉(zhuǎn)告他,“家中還沒來信,但是外面告示已經(jīng)出了,新帝登基……” “你說的是真的?”靠坐在床頭的苗逸飛原本一直無動于衷,但他越聽越發(fā)現(xiàn)這不可能是姚寧馨扯謊騙他,皇帝駕崩、新帝登基這種事,姚寧馨應(yīng)該沒有那個膽子亂說。 果然姚寧馨立刻答道:“自然是真的,此等大事,怎么可能有假?”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姚寧馨道:“原先大爺總不信皇上對娘娘的情意,如今可算是相信了吧?生死相許都做到了,皇上又怎么會虧待娘娘?死者已矣,大爺有什么心結(jié),也都可以放下了。” 苗逸飛如同一尊雕像般一聲不吭,姚寧馨耐心陪了他一會兒,他仍是一動不動的發(fā)呆,她身體耗不住,便只能扶著丫鬟的手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大爺若是想祭奠一二,我叫人準(zhǔn)備了香燭紙錢,只管跟春明說就好?!?/br> 床上雙手還銬著的苗逸飛仍是沒有反應(yīng),姚寧馨覺得他這樣子不太對,但當(dāng)下也沒別的話好說,只能先回去。不過到了晚間,春明來回報,說大爺雖然沒吃晚飯,卻在太陽落山后,在院子里祭奠了皇后娘娘,護(hù)院李爺問大奶奶還要不要繼續(xù)銬著大爺。 “不用了,你們這幾天警醒著些,好好照顧大爺?!?/br> 姚寧馨松了口氣,以為這事終于以帝后同死了結(jié),丈夫以后能變得正常些,卻不料從這天晚飯起,苗逸飛就絕食不吃了。 她一開始哭笑不得,覺得人家夫妻恩愛、生死相許,與你一個外人什么關(guān)系,你就也跟著絕食赴死?嘲諷過苗逸飛自作多情后,姚寧馨很快又覺得憤怒,因?yàn)檎嬲c苗逸飛的生死休戚相關(guān)的人,正是她自己。 狠下心讓苗逸飛作了三天,等他餓的爬不起來后,姚寧馨才穿了一身孝服去見他。 “大爺決意赴死,我攔不住,只好披麻戴孝送大爺一程?!彼苯幼矫缫蒿w床邊上,低頭俯視著蒼白憔悴的丈夫,“大爺臨終有什么話要交代嗎?” 苗逸飛好一會兒才掀動眼皮看向姚寧馨,聲音低啞的說:“想不到會是你……咳咳……” 他不肯吃飯,也很少喝水,喉嚨里早就干的冒煙了,說了半句話喉嚨就癢的難受、咳了起來。 姚寧馨叫人倒了杯溫水來,自己送到苗逸飛嘴邊,苗逸飛倒沒拒絕,抬起頭來喝了幾口,又躺回去繼續(xù)說:“想不到最后會是你陪在我身邊……我早叫你改嫁的?!?/br> “怎么改嫁?新婚第二天就無緣無故的和離回娘家,誰家還肯求娶?”姚寧馨轉(zhuǎn)頭把杯子遞給夏芒,口中毫不留情的說,“要是先帝當(dāng)時真把你下獄也罷了,或者相爺真的狠下心,不顧母親這個親妹子、大義滅親也行,我好歹有個和離的緣由?!?/br> “可是沒人這么做,他們只想把你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到西京來,那我用什么理由和離,才能堵住悠悠眾口,讓別人不懷疑我的品行?我不像大爺這么無牽無掛、只顧自己,我有父母、有弟妹!” 姚寧馨說到這里有些激動,腹中的孩子突然就踢了她一下,她忙冷靜下來,伸手撫摸肚子,換了口風(fēng),“說到父母,盡管大爺無情,公婆還是掛記著大爺?shù)模粑艺娴膶?shí)言相告,說大爺是為了皇后娘娘絕食殉情,恐怕……” “不許!咳咳……”苗逸飛一急,又咳了起來,這次姚寧馨沒再喂他,而是干脆把水杯塞到他手上,讓他自己喝。 “你就說我急病死的!”苗逸飛喝了水,緩過氣來,終于說出自己要說的話。 “什么急???哪個大夫診斷的?開了什么方子吃了幾服藥?我一個婦道人家,編不出這么多謊話來,萬一被人拆穿,再以為是我謀害親夫,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 “你……” “不如大爺勉為其難、晚赴死幾日,自行安排吧。啊,對了,再把遺言好好想想,給公婆的、小叔的,還有相爺——娘娘剛走沒幾日,皇上也去了,相爺不知有多傷心,卻還得撐著輔佐新君……。我聽說,大爺小時候是很得相爺喜歡的,這時候得知你的噩耗,也不知相爺……” “舅舅哪還會在意我的死活。”苗逸飛低聲插了一句。 姚寧馨露出吃驚之色:“大爺這么說可就太沒良心了!不提別的,就禁/書一事,換成別人——不、不用別人,換成我爹,可絕不會僅當(dāng)外甥死了就罷了?!彼秊槿艘幌蛑?jǐn)慎小心,這種語氣談?wù)撋?,別說是苗逸飛,就連她的丫鬟都沒聽見過。 但她這一刻彷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樣,說話異常直接:“‘當(dāng)’你死了,但你畢竟還活著?!倍沂呛贸院煤?、安享富貴的活著。 可惜苗逸飛一貫不知好歹:“我這么活著,還不如死了。” 姚寧馨生平第一次翻了個白眼,“好吧,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