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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點點頭, 他要的也只是女兒的態(tài)度,并沒真想給她傳什么體己話, 所以吃過飯就帶著徐神醫(yī)去了行宮。 姚白梔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嚴(yán)昭只是一時受了點刺激, 以他的個性, 遠不到絕望的時候, 又正值青春年少,區(qū)區(qū)小病早晚會好的。至于嘉泰帝那個昏君,這大半年時不時就要“龍體不豫”一下, 也沒見他怎么著,所以姚白梔等丞相爹走了, 就回自己院里該干嘛干嘛了。 不料姚汝清一去不歸,到晚上外院管事還來回報,說行宮那邊突然多了很多兵士, 人聲馬嘶不斷,像是出了事。 丈夫就在行宮里面,家里沒個成年男丁,王氏難免驚慌, 先打發(fā)人往同樣隨駕住在行宮附近的娘家去問,然后命管事關(guān)門閉戶,多安排人值守,又把兩個兒子和家里那位準(zhǔn)太子妃都叫到了自己房里。 姚白梔聽了丫鬟傳話,沒急著去王氏那兒,而是先上了小山,從亭子里往行宮那邊兒看??上r逢下半月,月亮出來的晚,這時候天又黑了,看不太清遠處,只能看到行宮那邊確實有許多火把亮著,也有聲音隨風(fēng)傳來。 她耐心觀察了一會兒,才去到王氏房里,安撫她說:“夫人不用太擔(dān)心,我剛才上小山往那邊瞧了瞧,行宮外雖然多了很多士兵,但火把排列整齊,一直沿著固定線路移動,顯然是在巡邏守衛(wèi)。我猜是陛下或者太子殿下調(diào)來加強守衛(wèi)的?!?/br> “可你爹一直沒回來,也沒叫人傳口信。阿梔,你說我們要不要派個人過去問問?”王氏沒人商量,心正慌著,見姚白梔冷靜自若,便拉著她問。 “恐怕就算去問,也問不出什么,不如再等等吧?!?/br> 王氏想想也是,派人去也進不了行宮的門,要是再驚動巡邏衛(wèi)士,吵鬧起來,恐怕不太好。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排兩個兒子去自己房里睡,又叫姚白梔去東里間休息,“我再等等王家那邊的消息。” “我陪夫人等吧,反正也睡不著?!?/br> 王氏也沒堅持,這種時候,她確實需要有人陪在身邊,也好多一分底氣。 好在王家距離不遠,沒過一會兒下人就來回報:“親家老太爺半個時辰之前突然被宣召進行宮去了,除了親家老太爺,據(jù)說其他在北鶴山這邊隨駕的老大人們,也都在被宣召之列?!?/br> 王氏和姚白梔對視一眼,臉上神色都不太好看,她又問了幾句,打發(fā)那下人出去,房內(nèi)只留了親信婆子,顫著聲對姚白梔說:“不會是……” 姚白梔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什么,因為她想的也一樣:不會是嘉泰帝掛了吧?不然何至于調(diào)兵圍住行宮,又把隨駕重臣都宣召過去?反正總不可能是嚴(yán)昭出事,他重生一回,肯定早有部署,行宮還是他看著修繕好的,不可能沒有后路。更不用說他是此世界男主,一切斗爭的最終勝利者。 “應(yīng)該沒什么事?!币Π讞d語氣篤定的說,“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沒準(zhǔn)明早就有消息了。” 她說著就起身告退,去了東里間休息,想全神貫注捕捉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線索。是什么呢?嚴(yán)昭是此世界男主,最終勝利者,所以不必?fù)?dān)憂今天的異動,那么……??!她想明白了!是前世嚴(yán)昭就不該死!或者說,不該死的那么早。 小安曾經(jīng)說過,攻略成功是要被攻略目標(biāo)“余生一直活在自棄自厭里”,而按苗逸飛書中所寫,嚴(yán)昭被他毒死,其實距離前世的姚白梔死去根本沒多久,頂多一年——這余生是不是有點短?莫非是為了補差價,才叫嚴(yán)昭重生的?那苗逸飛又是怎么回事?買一送一? 姚白梔滿腹疑問,卻沒人能解答,她翻來覆去半晚,好不容易才睡著,卻睡的不太踏實,天亮以后,院子里下人一開始走動,她就醒了。 因睡的是王氏的屋子,不好賴床,她干脆起來梳洗,換好衣服出去,見王氏已經(jīng)坐著喝茶,雙眼眼窩青黑一片,顯然也沒睡好。 兩人相視苦笑,姚白梔走過去坐下,端著茶跟王氏兩個大眼瞪小眼,等姚仲謙兩個起來,又一起心不在焉吃了早飯。 早飯撤下桌,外面的消息終于來了。管事一路傳話進來,說是皇帝于昨日傍晚駕崩,今日太子殿下要同二、三兩位皇子和重臣們一起護送陛下遺體回宮設(shè)靈堂。相爺命夫人帶著一家人隨后回城。 雖然貌似有點不敬,但從王氏到姚仲謙都覺得松一口氣,王氏趕忙吩咐府中上下?lián)Q上素服,收拾東西,等嘉泰帝靈柩入宮后,才帶著人登車回城中相府。 姚白梔很慶幸她還沒嫁給嚴(yán)昭——不是太子妃,就不用參加嘉泰帝的喪禮。而且嘉泰帝死的正是時候,嚴(yán)昭剛剛跟她攤牌前世,心理上正有點不敢面對她,這時候他登上帝位,自己要他履行以前的約定,他既不好耍賴,也沒有了不能自己做主的借口,總該放她自由了吧? 就算嚴(yán)昭再不甘心再不肯放手,他還發(fā)過毒誓呢!也許嚴(yán)昭不在乎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但江山傾覆、宗廟盡毀,他總不可能毫無顧忌吧? 姚白梔覺得心里很有底了,于是在所有達官貴人都忙著大行皇帝喪禮的時候,只有她悠閑自在的謀劃著怎么得到自由。讓嚴(yán)昭履行諾言只是第一步,解除婚約之后,丞相爹很可能承受不大了,所以第二步就是找安身立命之所。姚白梔能想到的選擇,一是魏郡老家,二就只能是出家了。 出家是下策,暫且不考慮,姚白梔趁著王氏入宮吊喪,自己管家的時間,把魏郡老家的情況摸了個底。姚家世居魏郡,脈系分了三支,姚汝清這一支在老家只有一個堂兄一個堂弟,老人只剩姚汝清的伯母,據(jù)說姚汝清他們小的時候,這位伯母對他們兄妹三人很好,所以現(xiàn)在逢年過節(jié),王氏都要單獨給這位伯母準(zhǔn)備禮物,姚家的老宅就是伯母的兒子、姚白梔的堂伯幫忙照管。 這位堂伯讀書不行,沒當(dāng)官,但是為人處世還可以,在家做著大地主,日子過的也不錯。他家里子女很多,不過年紀(jì)都比較大,沒有跟姚白梔同齡的。 姚白梔覺得魏郡老家很不錯,只要嚴(yán)昭主動提出婚事作罷,她就能以養(yǎng)病為名躲去魏郡老家,沒有同齡親戚就沒有外人來煩她,她可以在那里繼續(xù)籌劃下一步——總留在姚家還是不行,嫁不成太子、不、皇帝,丞相爹也不可能讓她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所以她得想辦法建立一個自己的家。 后路想到這里,姚白梔開始了解這個世界的商業(yè)發(fā)展情況,什么行業(yè)最賺錢,什么行業(yè)能穩(wěn)定增長,供銷雙方是怎么運作的,她一點兒一點兒的從管事口中套出來。等嘉泰帝的喪事辦完,靈柩送入皇陵,姚白梔也已經(jīng)有了大體的發(fā)展方向,只等嚴(yán)昭找她。 嚴(yán)昭已經(jīng)登基做了皇帝。這一套流程他熟悉無比,所以再次坐上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