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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一歲呢,姑母不著急表哥的婚事么?考進士沒那么容易吧?表哥要是成了家,再去西京讀書,就可以帶著表嫂去了,表哥有人照顧,姑母也能安心一些?!?/br> 姚汝寧原本想的是等兒子考上進士了再議親事,這樣更有光彩,但姚白梔說的也有道理,都說“三十老明經(jīng),五十少進士”,五十歲在進士里都算年輕的,她家兒子再出眾再有背景,恐怕也不敢保準說幾年內(nèi)就能考中,更不用說現(xiàn)在他得罪了他丞相舅舅。 “你說得對。”姚汝寧突然有點著急了,轉(zhuǎn)過扇子一邊給自己扇一邊說,“要不,我去跟你爹說,請他給你表哥做個媒,再叫你表哥寫信好好跟你爹再次賠罪?” “嗯!我再給表哥求個情,爹爹說不定就松口讓表哥回京來相親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姚白梔:表哥,組織需要你! 嚴昭:敢回來打死! 苗逸飛:我可是反派,怎么可能輕易就死?表妹別怕,我這就回來! ☆、父女&父子 不過這事兒不能cao之過急, 她們得等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不然萬一姚汝清拒絕, 再想叫他松口就更難了。 姑侄兩個商議定了, 姚白梔才睡午覺,到下午醒來, 送走太子的姚汝清親自來了女兒住處, 屏退下人,將太子向他求親時說的話, 源源本本告訴了姚白梔。 “我不相信。”姚白梔皺眉搖頭,“哪有這么輕易得來的深情呀?太子一定別有目的!” “他還能有什么目的?”姚汝清雖然也不太相信情意一說, 但確實想不出太子對他們姚家還有什么可求, “世人所求, 無非權(quán)勢富貴而已,現(xiàn)在這一切,太子殿下已經(jīng)唾手可得。就算你爹是丞相, 這時候向太子示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無關緊要。反觀太子妃之位,卻是多少權(quán)貴之家正虎視眈眈、恨不得據(jù)為己有的寶座?!?/br> 太子親手將這個寶座送到他們姚家,他有什么理由拒絕? 再者, “他甚至親口許諾只娶你一個——這話自然當不得真——但就算是空話,也少有男子肯向女方家長許諾。就像你姑父,私下倒是許諾過你姑母,在我面前卻只字不提, 后來心安理得生了庶女,你姑母再鬧,也不過打幾下罵幾句就過去了,但若當初是向我許諾的,他還敢嗎?” 還有這么回事?苗家還有庶女呢?怪不得姑母對姑父充滿不屑。 “由此可見太子殿下的誠意?!币θ昵寮毤氶_解女兒,“上次在安國寺,你曾經(jīng)問過爹,說皇后是不是真的可怕,當時爹也覺著讓你做太子妃,面對廢后那樣一個婆婆,實在是辛苦,可現(xiàn)在她已是廢后,陛下到了這個年紀不可能再立后,后宮之中再無人能對太子妃指手畫腳。我們實不必再顧慮重重?!?/br> 這些姚白梔當然都知道,但她的任務就是不讓太子如愿??!不過說到安國寺,她也有問題呢,“爹這么說……難道皇后被廢,與太子殿下有關嗎?那個劉太醫(yī),不是真的請來給女兒看病的吧?” 已經(jīng)決定讓女兒做太子妃的姚汝清,自然不會再隱瞞她這種事情,便坦白答道:“殿下在安國寺曾經(jīng)有過暗示,說‘不除舊疾,何談來日’,還提到宮里的麗妃娘娘,我讓夫人跟王家大房探聽,得知麗妃娘娘當初難產(chǎn)確實與廢后有關,而劉太醫(yī)正是幫兇?!?/br> “所以爹就順著太子的意思引蛇出洞了?” 姚汝清有些驚訝女兒的聰慧敏銳,隨即又覺得他生的女兒,如此才是正理,便嘆道:“也許是命數(shù)如此吧,其實若非二殿下冒冒失失沖撞你們車駕,還無禮到掀開簾帷窺視內(nèi)眷,爹并沒想那么快就走這一步的?!?/br> 他這種政壇老狐貍,沒見著好處,就算是太子,也不可能令他輕舉妄動,但二皇子所作所為,卻突破了姚汝清的底線——他輔佐現(xiàn)在這位昏庸帝王還不夠,難道將來還要他去輔佐一個有可能是暴君的二皇子嗎?當街攔相府車駕、窺視女眷,他就差強搶了他! 反正只是試探,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就算皇后起疑,姚汝清也不怕她——做錯事的是她兒子,姚家可沒有錯處。 “我真沒想到,二殿下會這么幫太子殿下的忙?!币θ昵逭f到最后,忍不住笑了笑。 姚白梔卻說:“二殿下無緣無故去打三殿下,難道不是太子殿下挑撥的?” 姚汝清搖頭:“怎么可能?二殿下是聽說吳家覺得他爭儲無望,正想辦法請張?zhí)鞄焷砭?,好向陛下和廢后進言,放三殿下出來讀書,才氣恨難平,沖去打了三殿下的。太子殿下早前困于東宮,哪里能知道吳家的動向?” “殿下出不來,他不是還有臣屬么?” “東宮臣屬更不會盯著吳家,這種不入流的人家,沒什么好在意的?!?/br> 這倒也是,吳皇后已經(jīng)是吳家智商最高的了,原劇情中吳家就是背景板一樣的存在,除了能給吳皇后拉仇恨,別的啥忙都幫不上,嚴昭如果是重生的,顯然不可能把吳家當回事。 等等,看不上歸看不上,但不妨礙他拿吳家當槍使呀!姚白梔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盲點! “爹,吳家請的那個謀士,叫什么您知道嗎?吳家被奪爵之后,那謀士去了哪里?” 姚汝清是什么人,聽個開頭就知道結(jié)尾,他沉吟片刻,道:“這人我還真沒留意。我會叫人去查的?!闭f完他又開導女兒,“就算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太子殿下一手炮制,殿下也沒有錯,他只是因勢利導,揭發(fā)了廢后之惡而已。為生母報仇雪恨,難道不是為人子的本份嗎?” 行吧,洗腦洗不過一國丞相是正常的,姚白梔只能說:“阿梔并不是說殿下有錯,只是覺得,若果真這一切都是殿下布置下去的,他的為人和心機,實在有些可怕而已?!闭f到這兒,她一下子想起了苗逸飛,假裝小聲嘀咕,“原來表哥說的是真的?!?/br> 只隔一張桌子坐著的姚汝清聽得一清二楚,作為很有心機之人的代表,姚汝清忍不住哼了一聲,道:“總比他那等沒心機還要跟有心機的人耍心機來得好!” 原來丞相爹你不單能當丞相,還會說繞口令呢??!( ⊙ o ⊙ ) 姚白梔心里偷笑,面上卻不肯讓步,假裝任性道:“阿梔也沒心機,但有自知之明,寧愿與愚魯之人結(jié)交,好過上當受騙?!?/br> “你說自己沒心機,還要找愚魯?shù)?,那以后日子怎么過?”姚汝清失笑道。 “反正有爹在呀!”姚白梔一臉理所當然,“有您在,阿梔什么都不怕?!?/br> 姚汝清很是無奈:“爹總有不在的一日。你怎不想想你是長姐,謙兒、諾兒都還小,以后還要靠你扶持他們呢!” 這么快就來親情攻勢了,姚白梔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