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1
肚明,付景宸一下子激動起來,“她還在冥界?她如今怎么樣了,是轉(zhuǎn)為鬼修了嗎?” 滄瀾真君緊緊皺眉,蒲宴生前奪舍,想必死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果然穆長寧說道:“她在無盡地獄跋涉,終身不得輪回?!?/br> 付景宸面色微變,滄瀾真君沉痛閉眼,道:“你為何不拉她一把,怎么說阿宴曾經(jīng)也是你的養(yǎng)母,你能走到今天,她也功不可沒?!?/br> 話是沒錯,但對于這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B(tài)度,穆長寧還是不由一樂,“滄瀾真君以為我是什么人,隨隨便便就能夠左右冥界的規(guī)則?” 她不是沒想過讓蒲宴擺脫那里,但冥界歷代的章程,絕不會因人而異。諦聽也說過,除非有功德加身,否則跳不出青冥地獄。 當(dāng)時諦聽雖未明說,穆長寧卻能隱約猜到,它所說的功德,怕是救世之功。 滄瀾真君又是一噎,付景宸牢牢盯住她,沉聲問道:“當(dāng)真沒有一點辦法?” 穆長寧沉默良久,道:“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后,也許她可以輪回轉(zhuǎn)世,又也許能夠轉(zhuǎn)為鬼修……”說到這里,穆長寧眸光微轉(zhuǎn),似笑非笑瞥了眼滄瀾真君,“不止如此,困擾你們世世代代的詛咒應(yīng)該也能解除了?!?/br> 這咒其實就是姜石年的一句話,但圣人之言,任誰都無法破解,蒲氏一族世代尋求天命人打開通天路,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來講,其實就是為了消除當(dāng)初殘留的這則隱患。而這件事里面確實是有他們、尤其是蒲宴的出力,如果一切能夠順利,魔界之門從此封閉的話,那么當(dāng)初王公留下的孽障,自然而然就消了。 滄瀾真君聽到這話,好半晌說不出話來,面色激動的微微發(fā)紅,連連問道:“此話可是當(dāng)真?” “當(dāng)不當(dāng)真,就看滄瀾真君怎么想了。”穆長寧瞥他一眼,抿唇道:“真君真的應(yīng)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孫女?!?/br> 說完這些,穆長寧也不再多停留,朝二人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神色晦暗的付景宸和興奮激動的滄瀾真君立在原地,穆長寧隱約還能聽到滄瀾真君的聲音。 “景宸,你聽到了沒?” 付景宸輕輕應(yīng)了聲,悄悄攥緊拳。 果真如此,蒲宴能從地獄出來轉(zhuǎn)為鬼修,那時的各界通道應(yīng)該也能開啟了,那他也許還有機會能去冥界找她。 想到這里,付景宸也隱隱有些意動,更暗暗下定決心,此役只可成功,不可失敗。 穆長寧回到明火峰,望穿又一頭扎進酒窖里不出來了,她擼了會兒霹靂,看霹靂舒服地直打滾,打算再找望穿談?wù)劊皇沁@時又來了個人。 穆長寧看到站在禁制前的慕衍,當(dāng)下?lián)]手放行,含笑迎上去,“師兄?!?/br> 從回來之后行色匆匆,確實還沒來得及和他好好說上幾句話。 慕衍坐下后,穆長寧便沏了盞茶遞過去,水霧朦朧間,慕衍看著面前這個人,依舊覺得有些不真實,直到跟她說了會兒話,那種虛妄的感覺才逐漸散去。 他拿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出來,穆長寧見后眉尖不由一挑,接過陰珠在手里摩挲,就聽慕衍低聲道:“當(dāng)年冥界之門開啟過后,黎梟也被吸進去了,陰珠自此便空了?!?/br> 她仔仔細細盯著慕衍的臉看了半晌,依舊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舒朗模樣,但穆長寧好歹和他做了好幾十年的師兄妹,別人看起來或許沒差別,她卻能多少察覺出一點不同。 穆長寧掩唇輕笑,“師兄,你想問黎梟的事,大可以不必這么拐彎抹角?!?/br> “……”慕衍依舊面無表情,眸光卻幾不可察的閃了一下。 穆長寧心里想笑,但也不再逗他,“本來就想找個機會和你說的,黎梟在冥界混得很好,他是難得一見的天陰鬼體,被十殿閻王之一的秦廣王確立為接班人,他就是未來的秦廣王殿下,等他即位后,若是找到了新的接班人培養(yǎng)起來,便可以去往白靈界?!?/br> 師兄和黎梟這兩個人,雖說面上看起來不合,其實彼此都惺惺相惜,只不過從前他們所處陣營不同,彼此意見也會相左,但私底下交情其實不錯的。 慕衍恍惚了一下,穆長寧笑嘆道:“若是一切都解決了,去往白靈界的道路自會開啟,修真界的人都能夠多一個機會,師兄,未來的我們,定會在白靈界重逢?!?/br> 第618章 心愿 穆長寧再次感謝慕衍這些年對霹靂的照顧,直到將慕衍送走后,她面上的笑意才一點一點慢慢收起來,看著頭頂慘白的天空悵然嘆了口氣。 是的,未來看似很美好,但卻建立在一個基礎(chǔ)之上。 穆長寧去了酒窖,發(fā)現(xiàn)望穿正坐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只酒壇子發(fā)著呆。 聽到腳步聲,望穿也沒有抬頭,只是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寧寧,我還有一個心愿?!?/br> 穆長寧默了默,席地坐到他面前,緩緩道:“無憂?!?/br> 這兩個字就像是突然之間打開了閘門,山洪傾瀉而下,望穿猛地抬眸,望進一雙幽深如墨的眼睛里。 穆長寧摸摸他的腦袋,很平靜地說道:“即便你不提,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所有虧欠無憂的,總要有人去一一討回來,無論是巫風(fēng)魔君,又或是無殤魔尊。 而她知道,望穿的心情同樣如此。 穆長寧還記得最初魔界降臨的日子,歷史重演,就連時日都是一樣的,更何況望穿對此也有所感應(yīng)。 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她定定看著望穿,輕緩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喙的篤然,“有什么想做的,盡管去做,我們也可以不管不顧地瘋上一把?!?/br> …… 短短時間之內(nèi),有關(guān)西方魔界的傳言便席卷了整片靈天大陸,道門曾屢次與魔宮交流,但都被毫不留情地駁回了,認為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借口。 勾沉淵在短短兩百年內(nèi)成為魔域的命脈,魔宮理所當(dāng)然地揣測,道門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想扼住他們的脈門。如是一來,魔宮又怎么可能松口? 溫和的方式不奏效,那就只能靠武力解決問題了,這些年道魔兩方的爭斗本來也就沒有斷過,魔域范圍一步步擴大,中土領(lǐng)地又被吞并,道門長期以來都憋著一口氣,干脆直接向魔宮宣戰(zhàn)。 本來魔宮也沒把這事當(dāng)回事。放在從前,兩方確實是勢均力敵,甚至道門還有凌駕之勢,但這兩百年來魔宮人才輩出,反倒是道門每況愈下,實力早就大不如前了,一旦打起來,根本毫無勝算。 但魔宮沒想到的是,蠻荒偏偏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看著鋪天蓋地如潮水般涌來的妖獸群,一眾魔修紛紛面露驚駭,瞳孔緊縮,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經(jīng)獸潮來臨的時候,死神的鐮刀悄然架上了脖子。 這一仗開始時打得異常順利,勢如破竹,不過短短半月,道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