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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回不來,有些事也無法彌補。 黎梟陷在震驚里,好一會兒沒回過神,等明白過來她的話什么意思,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那幾個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過程究竟如何,他也不想追問了。 浪潮拍在礁石上,泛起一圈圈白沫,耳邊的風(fēng)聲浪聲不斷,映著冥界灰蒙蒙的天空,只感到一陣陣壓抑涌上心頭。 兩人一坐一立,一時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黎梟遙遙望著死氣沉沉的海面,輕笑道:“時間過得還挺快,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明明只是個小筑基!” 穆長寧愣了愣,面色有些古怪,隨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哦,我第一次見你那年,我十歲?!?/br> 這回輪到黎梟傻眼了,穆長寧悠悠道:“你可能沒印象了,那年你剛屠戮了一個凡人村莊,師兄為此和你打了一架,很不湊巧的,我就是那個被你殃及的無辜路人?!?/br> “……” 他確實沒印象了,和慕衍打的那一架他倒是記得,至于某個過路人,他卻沒放在眼里。 黎梟不由有點尷尬,“我那個時候在追一個魔宮叛徒,所有的線索都在那個村落斷了,一氣之下就沒忍住?!?/br> 年輕的時候,沖動易怒,做事也隨心所欲,手里沾的血腥實在不少。 穆長寧并不在意,“因為那個叛徒偷了魔宮的地圖,但你對師兄的說辭,卻是你外出游歷的弟子無故喪命隕落。” “……你怎么會知道!” “真不巧,那張地圖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穆長寧笑意盈盈。 “……” 黎梟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突然想起來,在混沌之地,穆長寧一語便能夠點穿他的身份,又想起來,她對天魔宮的地形似乎特別熟悉,甚至后來還成功去無殤宮中偷出了宮無憂。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有前因的…… 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 穆長寧笑而不語,不再繼續(xù)那個話題,反而低聲道:“我就留在這了,你回去吧?!?/br> 他微微一頓,隱約明白了點什么,想了想取出一間袖珍小木屋遞過去,穆長寧半開玩笑道:“果然抱上金大腿了就是不一樣,連這種東西都有!” 他不客氣地給她一個白眼,穆長寧忽然認(rèn)真道:“黎梟,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br> “替你照顧嗜血藤?”他大致猜到了是什么。 穆長寧一怔,含笑點頭,“如果我以后不在冥界的話?!?/br> 他沒有猶豫,頷首應(yīng)下。 “謝謝?!?/br> “……” 回答她的是云舟離去時的遁影,直到云舟駛遠(yuǎn)了,黎梟才停下來遙遙看向幽冥之海的方向,彼時那塊礁石在他眼中小的只剩一個黑點。 “是我該謝謝你?!?/br> 幾不可察的低語很快飄散在風(fēng)中。 第553章 我是見過你的 黎梟給的那只袖珍小木屋就是個空間法屋,注入魂力之后,便可化作一間普通房舍大小,穆長寧便直接在這塊礁石上結(jié)廬而居,順便將那枚血蓮菩提吸收煉化。 三個月后,穆長寧將血蓮菩提的果rou吸收完畢,魂力又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她來冥界之前,在與封奕的那一戰(zhàn)里,仗著自己是天靈根,服下龍xue石髓后便不管不顧地吸收靈氣,雖然修為得到大幅提升,逼近金丹大圓滿,卻也同樣致使自己的金丹碎裂,無法修復(fù)。 而現(xiàn)在,作為生魂,她在冥界受到的束縛已經(jīng)全部解開,除卻回到了生前的境界外,又因為血蓮菩提的關(guān)系,切切實實到了金丹大圓滿。 一般人到了這個境界,穩(wěn)固了一段時日之后,便會嘗試結(jié)嬰,當(dāng)然,駐足在金丹大圓滿上百年甚至一輩子的人也不是沒有,甚至比例還不低。 萬千有靈根的修士中,能夠修至金丹的不到一成,而在這一成的金丹修士之中,能夠成功結(jié)嬰的又不到一成。 這條修仙之路,越往上攀登,越是艱難。 穆長寧沒有結(jié)嬰的打算,眼下無論是時間地點還是場合都不合適,況且近些年來發(fā)生的事太多,她也覺得自己心境有些不穩(wěn)。 搖搖頭不再想這些,穆長寧又著手開始煉化血蓮菩提的果核。 又是三個月過去,血蓮菩提化作了一縷紅光沒入眉心,穩(wěn)穩(wěn)地浮在識海里,她沉下心神感受了一下,仿若整個人都身處在一片熊熊火海里,那火是來自地獄的業(yè)火,焚燒著一切罪孽業(yè)果,誰都無法逃脫。 穆長寧睜開眼,從那種玄妙之境中脫身而出,隱約間有些明白它的作用。 大約是因為生長在血池地獄的緣故,這枚血蓮菩提也可以相當(dāng)于是一個小地獄,當(dāng)意識陷入其中時,隨處可見的業(yè)火便會席卷而上,拷問那人生平的罪責(zé)。 在業(yè)火中迷失,在地獄中輪回,余下無盡的絕望,最終意識徹底沉淪其中,不得超脫。 對于光明磊落者,這東西形同擺設(shè),但對于陰邪之輩,它卻是最致命的利器。 穆長寧微抿薄唇,心道秦廣王這樣回禮還真的是用心了。 轉(zhuǎn)眼間已是過了半年,穆長寧從木屋中走出,諦聽龐大的身軀占據(jù)了大半視野,礁石外布著一層瑩白的結(jié)界。 “前輩?” 諦聽聞聲側(cè)過身去,被他擋住的矮小身影便如是暴露在眼前。 “望穿!”穆長寧驚得瞪大眼,連忙快步走過去,“你什么時候出關(guān)的?” 望穿面上的神色有些復(fù)雜,見了她卻也牽扯出一個微笑,“剛出關(guān)不久……你先前全身心地沉浸在煉化血蓮菩提中,我便沒打擾你,找老朋友敘了敘舊?!?/br> 老朋友? 穆長寧的目光在他和諦聽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幾圈,隱隱察覺出二者之間熟稔的姿態(tài)。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望穿抿唇未語,諦聽動了動耳朵悠悠說了句“你們慢慢聊”,身形便徹底消散在風(fēng)里。 望穿跟著穆長寧進了木屋,這次醒來,他也比以前沉默了許多,又或者說,穩(wěn)重了不少,就像從前那個蹦蹦跳跳又喜歡抱美人大腿的男孩子忽然間長大了。 穆長寧攥著一塊細(xì)小的五色石子,遞到他面前。 指尖微顫,她沉聲道:“這是師叔的……” 望穿瞥了一眼,伸手默默接過,微微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穆長寧接受現(xiàn)實,也用不著他說些安慰的話,只開口道:“我現(xiàn)在在冥界……” “我知道……”望穿語音沉沉,“諦聽都和我說過了,包括你來這里的原因、始末?!?/br> 穆長寧愣了愣,望穿失笑道:“諦聽的本事不是說說而已,你知道的,它知道,你不知道的,它可能也知道,不過那家伙就是只鋸嘴葫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