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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過分,可他們修行方式不同,除了精血交融外,再也找不出其他辦法能夠讓彼此互不排斥。 盡管這件事背后的意義,放在他們兩個身上,有點不大合適。 穆長寧面色古怪,黎梟也有點不自在,握拳抵唇清咳了聲,悠悠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逼你。” “還考慮什么?”望穿急急道:“寧寧,走,咱們立刻就走!” 穆長寧沒搭理望穿,她抬眸定定看向黎梟,直看得他都有點坐不住了,這才摸了摸下巴疑道:“你能放心和我心神相連?要知道,精血一旦交融,可就沒辦法解除了?!?/br> 黎梟驀地一愣,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會嚴詞拒絕或者惱羞成怒的準備了,甚至把她逼急了提著劍沖上來找他大干一場的可能性他都想過了,可這發(fā)展怎么就有點不對勁呢? 黎梟默了默,道:“這是唯一的方法?!?/br> “行吧?!蹦麻L寧點頭應(yīng)下。 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不僅黎梟愣了愣,就連望穿都驚悚了。 “臥槽,你還真答應(yīng)了?” 望穿高亮的聲音響在腦海里,吵得穆長寧有點頭疼。 她不由皺了皺眉,“他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望穿真想劈開她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一包草:“你是不知道這件事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啊。”穆長寧無奈,“感情極好的道侶之間會精血相融,但這并不代表精血相融的兩個人就一定是道侶。” 這件事并不像雙修,只有道侶之間才能做,兩個人心神相通,就類似于心有靈犀,往往能夠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狀態(tài),凡事也容易想到一塊,彼此間更加合拍,看待對方也更親切。 這種心有靈犀的狀態(tài)若是不想維持,往后也可以單方面切斷,但精血相融后的兩個人,會受到契約的牽制,彼此不可傷害對方。 本質(zhì)上來說,這事和黎梟曾經(jīng)發(fā)過的那個心魔誓異曲同工,從此之后,他們之間就算不是親密無間,那她也相當于多了一個摯友,這對她而言,并沒有任何損失。 望穿為她的邏輯折服,想說點什么反駁,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臥槽,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可轉(zhuǎn)念一想,碰到這種事,大概也只有她會這樣無所謂。 沒有情根的人,不知道情為何物,也因此,她從來都沒將這些在其他女修眼里看來極重的事放在心上,所以真正遇上的時候,才能這樣理性地思考問題,否則換了女修,不管怎么樣,你總該難為情地羞赧一下吧? 第444章 璃獸 穆長寧答應(yīng)地這么痛快,反倒讓黎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 他目光閃了閃:“你……不用再考慮一下?” 穆長寧霎時無語,提也是他提的,到現(xiàn)在猶豫不定的反倒成他了。 她翻個白眼,直接忽略了這個蠢問題,“現(xiàn)在就開始嗎?” 黎梟默了默,微微搖頭,“先不急,你先和我去五毒堂?!?/br> 這兒雖然是司殿,一般不會有人打擾,但終究還是在天魔宮,人多眼雜,而五毒堂是他的地盤,要做什么也能放開手腳,沒有太多顧忌。 憑他的身份,要在魔宮中隨便討要走一個魔仆并不是難事,但若是憑穆長寧自己,以一個小小魔仆的身份,想要光明正大地離開魔宮卻是極困難的,黎梟也不太清楚她一開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又到底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怎樣的后路。 他交代了一番后續(xù)事宜,便帶著穆長寧離開魔宮前往五毒堂。 慶典過后,通往魔宮的傳送陣門關(guān)閉,如今想要離開,就只能選擇御器飛行。 血殿之中的魔仆們還在為嗜血藤的事忙活,短短時間內(nèi),各殿走動的巡衛(wèi)都多起來了,陣仗還不小,尋歡魔君聽說黎堂主帶走了一個名叫九六的小魔仆后,擱下手中的畫筆,挑挑眉一笑了之,也不再繼續(xù)在魔宮多留,撫撫衣袖徑自走人。 依然是入口處那片耀眼的白光,經(jīng)過白光洗禮之后,便是來時的那片斷崖,以及目所能及之處,皚皚白雪。 黎梟偏過頭望了眼,穆長寧依舊是九六那樣一副其貌不揚的模樣,甚至連身上涌動著的都是魔氣。 知道她身上必有遮掩偽裝型的法寶,黎梟暗暗驚奇的同時,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五毒堂毗鄰合歡堂,與魔宮本營相距并不遠,若是從五毒堂再接著往西北方向飛行千里,便可到達勾沉淵。一道天塹,分隔了尸傀堂和巫詛堂,據(jù)說在勾沉淵附近,還存在有一種特殊的天然禁制,所有飛行法寶都會失效,一旦落入勾沉淵底,除非是能夠憑空飛行的元嬰修士,或是有著能夠飛行的靈獸在,否則極可能會被困死在那里爬不出來。 穆長寧遙遙望了眼西北方,轉(zhuǎn)眸問道:“封奕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煉器了?” 魔宮慶典當晚他就急忙離開,次日望穿連個影子都沒蹲到,如此行色匆匆肯定是有急事,穆長寧難免要懷疑到這上面。 黎梟心知她對此事上心,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過封奕那里的情況他還真的不太清楚。 “有沒有煉器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有聽說他前不久好像才從大澤回來?!?/br> 他們兩個素來不合,有關(guān)那樣法寶的事封奕更是瞞得緊,黎梟也是通過雜七雜八的線索猜出來的,畢竟那魔骨可是封奕當初在無垠秘境浪費了一個靈胎替身才弄回來的東西,可不得看成寶貝眼珠子? “大澤……”穆長寧輕聲喃喃。 黎梟不由想到三年前那場光明觀的拍賣會,訥言真尊一擲千金拍下封奕本來勢在必得的紫金玉髓,他原本是不太明白訥言真尊怎么會對一塊極品融合劑這樣看重的,但現(xiàn)在聯(lián)想到穆長寧要焚毀魔骨的目的,基本上就懂了。 不是蘇訥言要那塊紫金玉髓,而是穆長寧存了心要給封奕使絆子。 大澤素產(chǎn)礦石,穆長寧當初手里那塊紫金玉髓就是付文軒從醉花陰里挖出來的,封奕剛從大澤回來不久,說不定還真就被他找到了,那現(xiàn)在十有八九已經(jīng)開始煉器了。 穆長寧早就有這種覺悟,她能阻得了一時,卻阻不了一世,畢竟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封奕,別說背后陰人了,她現(xiàn)在連跟他正面交手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封奕開始煉器,請的煉器師會是誰,地點又會在哪?” 黎梟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模樣,“你覺得這些他可能會透露給外人知曉?” 穆長寧啞然,無言以對,黎梟嘆了一聲,到底是覺得要跟她精血相融還是自己占了便宜,有些事,能幫則幫吧。 他悠悠道:“這件事我盡量給你留意打聽。” 穆長寧看他一眼,道了聲謝。 等黎梟帶著她到五毒堂時,穆長寧明顯愣了愣。 她本以為五毒堂會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