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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兩個筑基中期一齊包抄他,處處下殺招,處境可以說是相當窘迫。 而穆長寧這兒也好不到哪兒去,為首的那個筑基初期男子混著另外二人一起對付她,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該慶幸他們居然這樣看得起自己,還特意勻出三個人來。 眼下的石道內(nèi)空間狹小,穆長寧即便輕身功法不錯,也沒有空間給她施展,此時躲閃退避處處受制,更頭疼的是,她總感覺自己的路數(shù)似乎短時間內(nèi)被什么壓制住了,渾身使不出勁。 這幾個人絕不是什么草包! “不行,打不過了……”付文軒身子晃了晃,強行撐著躲過了一道劍芒,道:“你先拖一拖,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穆長寧會意,甩手灑出一把白色粉末。 之前采摘了不少毒草毒蘑菇,全被她弄成了粉,這時候她沒指望這些毒粉會對他們造成什么樣的大傷害,但起碼能給她爭取到一些時間。 果然那幾人很快被分去了一部分心神注意力,穆長寧見狀毫不懈怠,快速凝出一朵火蓮,分成五股火焰旋轉(zhuǎn)著飛出去。 與此同時的,付文軒已經(jīng)拿出令牌打開了下一個小世界的通道。 那為首的黑衣男子見狀瞇起雙眼,大喝一聲:“想跑,沒那么容易!” 他甩手也扔出一塊令牌,直直打向付文軒的那塊,兩塊令牌湊在一起,竟像吸鐵石一樣緊密貼合,于空中快速旋轉(zhuǎn),而那個原本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的金色光暈團顏色變得越來越亮,且有漸漸轉(zhuǎn)變?yōu)檠内厔荨?/br> 所有人望見這一幕,俱都微微一愣,而望穿這時的神色卻忽然一凝,大聲道:“寧寧,感應(yīng)到了,就在那血色光暈的后面!” 穆長寧一時訝然,又大為歡喜,在這秘境里待了這么久,總算是有消息了! 可那五個人顯然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是什么,繼續(xù)緊纏著他們不放。 有完沒完了! 穆長寧心中發(fā)狠,拋出兩朵紫紅色的花苞,花苞見風(fēng)就長,猝不及防之下,將兩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嗷嗚一口吞下,開始噶嘰噶嘰大口咀嚼。 艷紅色血液流了一地,付文軒跟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都愣住了,黑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縮,驚叫道:“大嘴花!” 他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兩條臂粗的青綠色藤蔓突然從穆長寧的袖口飛出來,甩向他的方向,黑衣男子沒來得及看清那藤蔓是什么品種,但本能地感覺到那絕不會是什么善茬,趕緊拉了那兩個筑基中期的男修擋到自己面前。 嗜血藤卷上兩個筑基中期男修的身子,尖刺刺進他們的皮膚,他們?nèi)砩舷略揪奂撵`力霎時潰散,體內(nèi)的血液快速涌出,還能聽到大口大口的吞咽聲。 黑衣男子的臉色徹底白了,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慌亂:“嗜血藤……嗜血藤!” 付文軒微微一怔,見黑衣男子快速地朝著血色光暈團跑過去,企圖逃跑,連忙放出兩道捆仙繩阻隔他的去路:“你現(xiàn)在想跑了,當初又是怎么想的!” 嗜血藤將那兩個筑基中期修士的血吸了干凈,碧色藤蔓變成了血紅色,穆長寧還隱隱感到了嗜血藤的興奮,好像還有一部分的能量,通過嗜血藤反饋到了自己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 她回身看到血色光暈團在逐漸變淺,沒空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停在光暈團前,奇怪地往后看了一眼。 也不知付文軒究竟做了什么,那個黑衣男子此刻被五花大綁,渾身乏力動彈不得,而付文軒則狠狠攥住了那男子的衣襟。 他元氣有損,面色還透著些許蒼白,眸光卻十分平靜而冷漠。 她還從沒見過他這副神情,出聲道:“付文軒,你還不走嗎?” 付文軒緩緩直起了身子,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她看。 忽然,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推向那個血色光暈團。 耳邊還模模糊糊地響起他的聲音:“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有什么是要對不起的? 穆長寧不懂。 通道之門大開,眼前的一切都漸漸遠去,她只看到他閉上了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恍然間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大概他不想再跟她結(jié)伴同行了…… 隨著血色光暈團的消失,穆長寧再也沒了蹤影。 付文軒睜開雙眸,幾不可察地一聲輕嘆。 眼看著逃跑的機會沒了,地上被五花大綁捆得嚴嚴實實的黑衣男子陡然睜大雙眼,只好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付文軒,剛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被付文軒一句話堵了回去。 他說:“十八,你以為用易容丹換一副面貌,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黑衣男子渾身一震,雙目霍瞪不可思議,付文軒索性便湊到他面前讓他看得更加仔細,彎起唇呵呵一笑。 “十八,我本來是真的不想這么快動手的,可你為什么非要這樣沉不住氣,跑來招惹我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付文軒扯著嘴角輕聲笑道:“我知道了,是舍利子吧?是不是我那好叔叔看上舍利子了啊?”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沿著他的面頰往下,指腹微涼,緩緩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再輕輕一收。 付十八背脊一寒,打著哆嗦道:“十三,十三哥,什么舍利子,我不懂……你放過我,我們是兄弟??!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付文軒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頓時哈哈直笑:“十八,讓你看到我這樣一面,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他搖了搖頭,“兄弟啊……我父親跟你父親,也是兄弟的?!?/br> 話音剛落,付文軒的手指便驀地收緊,只聽得“咔擦”一聲,付十八的頭部突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下來,雙目充血暴突,死不瞑目。 付文軒松開手,冷漠地看他一眼,又轉(zhuǎn)向角落里卷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的錚獸,蹲下身子拿出了一塊紫金玉,溫和笑道:“錚錚,回來了,我們回家……” 穆長寧仰頭望了望天,暗藍色的天幕上掛著一輪血月,偶爾會有一兩只蝙蝠飛過,帶來陰風(fēng)陣陣,樹影婆娑。 這是片森林,暗黑森林。森林里的生物,都是黑色有毒的,地上踩的泥土,堅硬如鐵,卻偏偏在這樣的土里,養(yǎng)出了一堆的草木。 周圍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半晌都沒有其他多余的動靜。 穆長寧想到傳送來之前付文軒做的事,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望穿,看來,我是被耍了。” 望穿稀奇道:“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彼龘u頭,輕嘆一聲:“但我想,他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要做,而且,不希望我參與其中……大約和那五個人有關(guān)吧?!?/br> 他其實是認識那五個人的,只不過,沒有告訴她。 確實,他們之間,還沒有熟稔到那種地步,可以什么都不欺騙不隱瞞,坦誠相待。他要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