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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中期女修正對著他們盈盈淺笑,“婢子粉蝶,城主已恭候多時,二位請隨我來?!?/br> 元后修士的一個侍奉婢子,都有筑基中期修為。 粉蝶雖以婢子自稱,但修為卻比他們二人都高,修真界到底是以實力為尊,粉蝶對二人的態(tài)度,自是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一路走過亭臺樓閣,城主府的奢華程度可見一斑,粉蝶只是安安靜靜地領(lǐng)路,即便穆長寧有心想問一句,城主找她前來所為何事,粉蝶也只淡淡回道:“等姑娘見了城主,自然便知道了?!?/br> 如此,穆長寧便知道從粉蝶嘴里是套不出任何東西的,暫時便歇了這心思。 走過一座石橋的時候,穆長寧突然一怔,孟扶桑也似有所感,低頭看向石橋下的溪水。 水聲澹澹,煙波裊裊,溪水中竟含有少量靈氣。 粉蝶微微笑道:“這條溪水的源頭有一個靈泉眼,每天會有少量靈泉涌出,因此溪水中含有微薄靈氣?!?/br> 靈泉并不稀罕,大多數(shù)靈泉都含有水靈氣,但稀罕的是,這溪水中的靈氣似乎是冰靈氣,那靈泉,竟是冰靈泉? 走過石橋后,粉蝶便在原地停留,前面一座名為靜安居的樓閣的大門倏然打開,粉蝶側(cè)身兩步說道:“二位,城主便在靜安居中了?!?/br> “多謝粉蝶姑娘帶路?!?/br> 穆長寧二人走進靜安居中,頓時一股沁涼陰寒之氣鋪面而來,身后的大門自主閉合,屋內(nèi)一個身穿華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淡笑地看著他們。 男子面相平和,身上的氣息也溫和內(nèi)斂,但只要細細感受一下,就能體會到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只是在面對二人時,元后修士的靈威很好地收斂了起來。 “仇城主。”二人行了個晚輩之禮。 仇城主的目光鎖定了穆長寧,偏過頭視線落到孟扶桑身上時微微眉尖輕輕一挑,“你是?” 孟扶桑半垂著頭拱手,“仇城主,晚輩孟扶桑,蒼桐派弟子?!?/br> 仇城主在心里過了一遍蒼桐派名聲顯赫的弟子或是家族子弟,發(fā)現(xiàn)沒有這號人物,也就不放心上,轉(zhuǎn)而對穆長寧道:“穆小友,本座治下不嚴,手下辦事不力,給小友帶來麻煩,本座定會嚴懲他們,給小友一個滿意的答復(fù)?!?/br> 對于一個元嬰后期修士、還是一城之主來說,仇城主這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出奇得好了。當(dāng)然,一方面這是看在她師父訥言真君的面子上,另一方面,想來是為了接下來他要說的那個“小忙”。 仇城主愿意出這個面,穆長寧當(dāng)然不會不識抬舉,拱手道:“多謝仇城主?!?/br> 二人接著又是寒暄幾句,仇城主卻閉口不提那位委托人,反而大多是在問蘇訥言和慕衍的近況,在聽說他們都閉關(guān)之后,似乎還有些許失望。 “聽錢執(zhí)事說,小友深得訥言真君真?zhèn)?,不僅于丹術(shù)方面造詣非凡,還精通陣法?”仇城主似乎對此極感興趣。 穆長寧笑笑,道:“錢執(zhí)事謬贊?!?/br> 仇城主微微搖頭,“小友不必過謙,三年多前那場丹道盟的考核賽,小友一鳴驚人,對此,本座還是有所耳聞的。” 說到此處,他眸中精光一閃,“小友,本座想請小友幫個忙。” 穆長寧心想終于來了,道:“城主,晚輩未必能幫得上。” “無妨,小友先跟本座來?!?/br> 他說著看了孟扶桑一眼,孟扶桑剛想借故避開,穆長寧卻道:“城主,孟師兄尤擅水系功法。” 仇城主身子微頓,不由多看了穆長寧幾眼,見她坦然一笑,暗暗感嘆這小丫頭還真是細心,心中也隱隱多了幾許期待。 “如此,孟小友也一起來吧?!?/br> 二人跟在仇城主身后,孟扶桑不解地傳音問道:“穆師妹,我有點不明白?!?/br> 為何一開始仇城主分明是要他回避的,卻在穆長寧說起他擅長水系功法后,改變了態(tài)度? 穆長寧輕抿薄唇,“孟師兄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仇城主的靜安居,格外的陰冷嗎?” 孟扶桑點點頭,“那是因為這里多為水靈氣和冰靈氣……”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彎唇輕笑道:“原來如此?!?/br> 這仇城主一開始就在詢問訥言真君和慕衍的動向,在聽說他們閉關(guān)后還頗為遺憾,而這二人除了是穆長寧的師父和師兄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優(yōu)秀的丹師。后來他又對穆長寧的丹術(shù)格外關(guān)心,說明他是看重穆長寧的煉丹術(shù),極有可能,此次仇城主是要請她來煉丹,救治什么人。 這靜安居多水靈氣和冰靈氣,包括屋外那條清溪也混著冰靈泉,這說明仇城主要救治的那人需要這樣的環(huán)境,而對于擅長這類功法的修士,他也不會太排斥。 孟扶桑心中感慨,道:“穆師妹觀察入微?!?/br> 穆長寧笑而不語,雖然來一趟城主府沒什么,但有些該留心的還是必不可少。 仇城主帶著二人一直走到內(nèi)室,只見他伸手輕輕一揮,青石地磚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地道,露出里頭長長的階梯,而與之同時,是鋪面而來的森寒之氣,即便他們已是筑基修士,亦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兩位小友隨本座來?!?/br> 穆長寧和孟扶桑沿著這條階梯往下走,越往下越冷,二人運起靈力抵擋寒意,這才能夠應(yīng)對。 階梯的盡頭,是一小片水潭,水潭上結(jié)著薄冰,濃郁的冰靈氣充斥著整個地下室,而在水潭邊上,是一張玉床,冰床上躺著一個只著里衣的筑基后期男子,雙眸緊閉,面色慘白。 孟扶桑見到那張玉床,長眉微抬,“千年寒玉?” 仇城主看了他一眼,“孟小友好見識。” “城主,您這是……”穆長寧匆匆掃過那個男子,呼吸微薄,靈力凝滯,生命衰竭,若不是靠著什么東西溫養(yǎng),恐怕早死了。 仇城主走到千年寒玉床邊,神色哀慟地看著那個男子,“他是本座的孫兒仇梓翼,也是本座唯一的血脈晚輩,但之前一次意外受了傷,讓他變成這副模樣,本座至今也無能為力。” 穆長寧與孟扶桑面面相覷,她抿唇道:“仇城主,我不是醫(yī)修,您恐怕找錯人了?!?/br> 仇城主又何嘗不知,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些年他四處尋法子,滿懷希望最后都失望而歸,他知道慕衍是醫(yī)修,還曾經(jīng)各方面找關(guān)系托他看過,卻連慕衍都只能搖頭。 穆長寧訝然,“既然師兄都沒法子,我才疏學(xué)淺,又如何能治公子的傷???” “非也?!背鸪侵鲹u頭,“慕道友雖然搖頭,卻給本座指了一條明路?!彼裾f道:“冰魄丹?!?/br> 穆長寧微微縮了縮瞳孔,這副模樣落在仇城主眼里,心中就是一喜,“看來小友聽過冰魄丹?!?/br> “略有所聞?!?/br> 何止是聽過啊,石年丹書上半部的最后一張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