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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鏡湖邊,這時的鏡湖旁沒有一個人影,冷月蕭條,凄凄月光撒在湖面上,風(fēng)過無痕,水平如鏡。 然而此刻看在穆長寧的眼里,卻有另一番奇景。 水中的月亮光暈波動了一下,落在湖面的月光向中心聚集,化作一條水中白練,白練猶如蛟龍,于水中蜿蜒流轉(zhuǎn),匯入岸邊那棵碩大的花果子樹的方向。 千年老樹無風(fēng)自擺,碩大的樹冠飄搖,上頭墜著的密密麻麻的花果子直直往下落,下起了果子雨,一身紅衣的江采薇一動不動躺在樹邊,格外顯眼,又毫無聲息。 穆長寧落在她身側(cè),翻過她的臉,面無血色,嘴唇慘白,又伸手觸碰她的脈搏,沒有動靜,胸膛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跡干涸,已經(jīng)沒了起伏。 “死透了……” 她輕嘆,抬頭看向前面搖曳不已的花果子樹,紅色的果子撲簌簌地往下掉,仿佛怎么也掉不完,有幾只還滾落到她腳邊。 穆長寧瞧著直皺眉,望穿冷聲道:“這樹成精了!” 能不成精嗎?數(shù)百年來吸收月華,玉蘭城的百姓又是對它祈福祝愿,又是敬若神明,慢慢自然產(chǎn)生了靈性,而吸食了修士的精魄之后,它更加實力大增,可不得成精作怪? 穆長寧提上江采薇的尸身,快速退離,又給自己貼上斂息符,小心翼翼潛伏在遠(yuǎn)處一棵樹間觀望。 花果子樹依然在吞噬月華,天上的明月似乎都因此黯淡了少許,周遭靈氣源源不斷涌向大樹。眼下它動作不明,穆長寧亦沒有把握,還不好隨意行動。 她問道:“這棵樹便是你的碎片?你為何先前一直沒有察覺?” 望穿搖頭道:“它不是,它頂多算是宿體,真正的碎片應(yīng)該在它體內(nèi),而且,有什么東西隔絕了我的感應(yīng)?!?/br> 來不及細(xì)說,那棵大樹樹冠搖擺地愈發(fā)劇烈,穆長寧遠(yuǎn)遠(yuǎn)都能聽到樹葉間的摩挲聲。 望穿突然急聲道:“寧寧,有大批的修士過來了?!?/br> 大批修士?她訝然:“他們這么快接到消息,來鏟除樹精?” “不是,他們不像沖著樹精來的……” 話未說完,穆長寧忽的側(cè)身一閃,躲過了一張金色的大網(wǎng),落到一邊,便見一個身穿赤色華服的筑基初期男修扯著大網(wǎng)眉目森冷地盯著她看,殺氣騰騰地過來,即便她不能用神識,都能感受到他的殺意。 她確定自己原先是沒見過這個人的。 赤衣男修瞇了瞇眼睛,冷聲道:“小丫頭有膽子做,沒膽子認(rèn)?你跑什么,闖下了禍?zhǔn)拢€想一走了之?” 他看向她原先躲藏的地方,江采薇正軟趴趴地掛在樹上。 赤衣男修面色大變,將江采薇帶下來,一摸脈搏,頓時勃然大怒:“好啊,你不僅殺了吳二爺,你連江姑娘也殺?” 穆長寧眉尖一挑,江采薇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這里,身邊又只有她,他會懷疑確實合情合理,可吳二爺是個什么鬼? 穆長寧道:“這位前輩,江姑娘并非我所害,至于吳二爺,更是無從說起了!” 赤衣男修才不聽,又揚起那張金色大網(wǎng),金網(wǎng)靈光大亮,籠罩住她,穆長寧忽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團光里寸步難行,動彈不得。 筑基修士的法器,憑她而今之力,著實難以掙脫,何況這靈網(wǎng)還有定身之效,眼瞧著靈網(wǎng)就要將她網(wǎng)牢,一藍(lán)衣身影忽的從天而降,提住了她的后領(lǐng)便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走。 離了那團光,穆長寧就能動了,偏頭看向身側(cè),正是昨晚就“畏罪潛逃”的蘇先生,嘴角噙著笑,一副漫不經(jīng)心模樣。 “前輩!” 蘇先生拍拍她的腦袋稍作安撫,目光卻掃向湖邊那棵大樹,眸子微瞇。穆長寧也在時刻留意它的動靜,生怕它出什么異動。 然而這里有個人偏偏正事不干,只顧著糾纏某些莫須有的東西。 一看突然有個筑基中期修士出現(xiàn)了,赤衣男修雙眼迸出兇光:“怎么,同伙都來了,還不承認(rèn)?真兒當(dāng)你是朋友將你請入府上作客,你卻居心叵測地謀害吳家家主,我今日非要生擒了你押回吳家,嚴(yán)刑逼供!” 零零碎碎地,總算給穆長寧拼湊出了點東西。 吳家家主吳二爺被殺了,眼前這人是來為吳真兒擒拿兇手的。 吳二爺怎么死的,穆長寧心想和吳真兒這女人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這男修一看就是受了吳真兒什么挑唆編排,一心一意認(rèn)定是她干的。 本來若是只有她一人,她也能爭辯,畢竟一個煉氣后期想要屠殺筑基后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這么巧蘇先生剛好出現(xiàn),成了她的“同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對,就算蘇先生不出現(xiàn),也不礙事,吳真兒完全可以口頭上將她和蘇先生混為一談——昨晚他們夜探吳府驚動了守衛(wèi),蘇先生事后逃逸,正好給了充足的理由證明蘇先生居心不良。 試問,他們是要相信玉蘭城出了名的活菩薩說的話呢,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外鄉(xiāng)人說的話? 這吳真兒,恐怕從一開始就是懷了什么目的將她請到府上的。 穆長寧真覺得牙疼,她不怕光明正大地拼殺,卻不喜歡這種被人暗地里算計的憋屈。 穆長寧道:“這位前輩,我再說一遍,這些事與我無關(guān)!” 赤衣男修冷笑一聲,“少廢話,拿命來!” 說著又一次展開他那張大網(wǎng)罩了過來,蘇先生含笑往旁邊一閃,穆長寧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提了桃木劍抖動劍身,絲毫不懼。 大網(wǎng)靈光再次閃現(xiàn),卻被穆長寧的劍勢化開,那張網(wǎng)的定身效用不奏效,也不過是一樣普通法器,赤衣男修沒料到這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當(dāng)下收了網(wǎng)拿出一把玄鐵重尺劈頭蓋臉砸下來。 重尺其重?zé)o比,穆長寧拿劍格擋,卻被劈得身子不穩(wěn),雙腿一軟半跪在地,桃木劍也脫手飛出,虎口又痛又麻。 赤衣男修哼哼冷笑,“黃毛丫頭,還嫩了點!” 說著就要反手擒她,蘇先生腳下微動正欲出手,卻見穆長寧忽然抬頭朝赤衣男修扔了把粉末,那男修眨巴眨巴眼睛,身子一晃就暈了。 蘇先生眉梢輕挑,饒有興味地問道:“你扔的什么?!?/br> 穆長寧猶豫一下,道:“毒粉?!笔菑拇笸醴渖砩咸岢鰜淼亩?,混了一種毒草粉,修士吸入之后,身子都能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蘇先生了然,又看了看身后,道:“那你還有多少毒粉,對付他們夠不夠?” 穆長寧僵硬地轉(zhuǎn)過脖子。 便見以吳真兒吳滿天為首,聯(lián)合了玉蘭城四大家族其余幾位家主和族中修士,百余人浩浩蕩蕩前來討伐,手中舉起火把,映照的鏡湖旁火光沖天。 吳真兒滿面淚痕,見到穆長寧和蘇先生站在一塊似乎愣了愣,但旋即又覺得天助我也,回身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