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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雙臉憋得通紅,因為不會換氣,所以呼吸有些困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寒聲剛偏了下頭,喬茵就立馬推開車門下去,迎著外頭的風,蹲下身大口喘息了幾口。 有路人經過,見她低著頭蹲在一輛豪車前,還以為她是被渣男給甩了,好心地停留了幾秒,遞了張紙過去詢問:“小姑娘,誰欺負你了嗎?” 喬茵接過紙巾就開始抹眼淚,“謝謝。” 畢竟是路人,再好心也不可能當知心jiejie開導她,又遞給她一包紙巾之后,又很快匯入北城快節(jié)奏的人群當中。 喬茵又抽了張紙巾擦臉上的汗,剛蜷成了一團要扔到垃圾桶,一雙皮鞋就停在她跟前,她視線往上抬了抬,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車的男人。 男人低低笑:“我欺負你了嗎?” 她氣不打一出來,站起身就把紙團往他褲腿上扔,因為起身用力過猛,身形晃了晃,又很快被男人伸手扶住。 紀寒聲一手扶著她的胳膊,一只手輕扣在她的腰上,稍微一用力把她往自己這邊壓了壓,低頭在她耳邊輕吻了下:“難道不是疼你嗎?”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喬茵耳邊嗡嗡響, 分不清是因為他的這句話, 還是因為起身太急導致的頭暈目眩。 她借著男人的力穩(wěn)了穩(wěn)身子,用了好幾秒才從方才的兩眼發(fā)花中重又恢復清醒。 喬茵眨了眨眼, 然后腳底下一用力, 在紀寒聲的黑色皮鞋上留了一個明晃晃地鞋印子。 她用的力氣雖然不大, 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讓人有點感覺。 紀寒聲就一動不動地任她踩, 怕她單腳用力重心不穩(wěn)容易摔倒, 還保持著半摟著她的姿勢, 等她踩了幾下, 火氣基本都消下去之后,才又伸手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喬茵突然就被抱了個滿懷, 開始還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 后來干脆就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輕輕往男人懷里靠了一下。 晚上十點左右,街上燈影重重,把兩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映地模糊曖昧。 喬茵在老實待了幾秒, 心里琢磨著時間不早了,剛要開口跟他說話,不遠處就有人驚訝的叫了一聲:“你你你們——” 這聲來得太過突然, 瞬間把這邊的曖昧氛圍敲打地連半點碎玻璃渣都不剩。 喬茵還以為是自己做了夢, 耳朵聲音動了動想聽清楚些, 結果剛才那聲驚呼的主人的她沒再聽見, 反而沒一把從紀寒聲懷里拽了出去。 春末嚇出, 夜風依舊帶著半分的涼意。 喬茵瞬間確認了剛才不是自己在做夢, 抬手把耳邊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絲順了順。 這是她覺得不自在、尷尬時的慣常動作。 紀念一清二楚。 就是因為一清二楚,所以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繃著一張臉問她:“小喬,我哥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她覺得自己猜測地八九不離十。 畢竟就在前不久,喬茵和紀寒聲還沒有任何進展,而且在她看來,喬茵當時半點想和她哥發(fā)展的意思都沒有。 紀念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次依舊是紀寒聲自作多情,剛要轉頭苦口婆心地數落他幾句,喬茵就咳了一聲:“不是?!?/br> 紀念嘴都張開了,連腹稿都打了一遍,結果半個字沒說出來,又被她簡單兩個字堵了回來,她噎了一下,愣了幾秒才轉過頭來看她,一臉地不可置信:“什么?” 喬茵重復:“我說不是?!?/br> 紀念還沒捋順她的話。 喬茵:“我是自愿的。” 話說出來,喬茵才覺得有歧義。 兩句話連起來一聽,跟有什么不可言喻的交易一樣。 喬茵也懶得再多解釋,閉了嘴不再說話,干脆把臉轉開去看路上的車流。 紀念這才想起來問:“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身邊的男人答:“正當關系?!?/br> 他雖然沒明明白白地直說,但是紀念理解能力也不是虛的,很快就明白過來,她伸手指了指喬茵,又指了指紀寒聲:“你們……什么時候的事?” 這次是喬茵答的,簡單干脆:“剛才。” 紀念吃驚:“這么隨便的嗎?” “怎么,”紀寒聲皺眉看她,威脅幾乎要從字里行間里流露出來,“你有意見?” 紀念在紀寒聲面前也不是慫了一天兩天了,她活了二十二年,其中二十一年都是在紀寒聲的欺壓下度過的。 還有一年在嬰兒車里的不算。 紀念后退半步,非常機智地躲到了喬茵身后,再探出頭來的時候只露出來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大眼睛,“沒有沒有,我不敢有意見?!?/br> 頓了頓,“哥,你還不回去嗎?” 然后紀寒聲眼神一瞥過來,她頓時又沒了聲,揪著喬茵的袖子瑟瑟發(fā)抖。 這種事情被撞破,喬茵多少會覺得有些尷尬。 即使人撞破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喬茵和紀寒聲畢竟是第一天在一起,剛才又沒羞沒臊地在大街上就抱了這么久……她今天要不是被親得糊涂了,估計也不會辦出這種事來。 她臉上的熱度還沒消下去,風明明是涼的,但是合著那人的視線一起,從她臉上拂過之后仿佛送了一層熱浪過來。 溫度漸漸往上攀升。 喬茵被他看得越發(fā)面紅耳赤,結果一抬眼,注意到男人輕輕舔了下嘴角。 喬茵一愣,受了蠱惑一般也跟著他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然后這個動作剛做出來,她剛才空了一瞬的大腦瞬間被某種黃色廢料填滿,喬茵像是被一根刺輕輕戳了一下,迅速把視線收回來。 她不敢再看那人,輕飄飄丟了句“我們先回去了”之后,轉身就拉著紀念往小區(qū)里走。 走了幾步之后,紀念伸手拽到:“走錯了走錯了,那個門不是都關了半年了嗎……” 紀念的數落聲不絕于耳:“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喬茵:“……” 怕是不能了。 用紀念中二時期寫的文字來說,那就是:她中了一種毒。 一種叫做紀寒聲的毒。 喬茵思緒猛地從這句話收回來,把自己都惡心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人已經進了小區(qū)門口。 喬茵在轉彎的前一秒回了下頭,馬路邊已經空蕩蕩。 人明明已經走了,但是喬茵眼前似乎還停留著男人輕舔嘴角的畫面。 曖昧又□□,跟用強力膠粘在了她的視網膜上一樣,揮之不去。 喬茵抿了下嘴角。 一定是這幾天天氣太熱,熱得她腦子都不清醒了。 - 喬茵當天晚上睡眠質量直線上升。 第二天一直到早上八點多,她才睡到自然醒。 她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剛翻了個身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