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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徒,家世不行,天賦不行,眼界更是不行。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天眼通么,能辨世間萬事萬物。” “天眼通?”丁圓真君心頭一緊,趕緊詢問,“你是說這世上出了天眼通之人。”既然天眼通能看見青玉身懷至寶,是不是也能看出林嵐丹田中的運珠? “不知道?!背靥菗u頭,“既然不是我,也不是師妹自己,那只能是天眼通了。” 她這話實在有點無賴,青玉氣得又咳出一口心頭血:“師姐真會推脫,連天眼通都能編出來,哪就這么巧,我剛得到藥王鼎,就遇見天眼通?” “藥王鼎,藥王鼎,藥王鼎,都是藥王鼎!”池糖煩躁地跺了跺腳,不開心地嘟著嘴,“既然此事全是因藥王鼎而起,那就毀了她吧?!?/br> 說著手心一轉(zhuǎn),猛地從青玉儲物袋中翻出藥王鼎,指尖一彈,只見一道流光飛過,兩大至寶砰得一聲相撞,被毀了個徹底。 池糖被震得手腕發(fā)疼,甩了甩手腕,暗道:幸虧原主是個有氣運的,身上寶貝無數(shù),若不是這顆舍利子,還毀不了藥王鼎呢。 眼見兩大至寶被毀,事發(fā)突然,事情又太過駭然,眾人足足呆滯了一刻鐘才反應(yīng)過來。丁圓真君長袖一轉(zhuǎn),嗖地一下將藥王鼎和舍利子納入懷中,連連嘆息,痛心疾首,溫婉可親的面目上第一次顯出幾分扭曲,似是咬牙切齒。 這兩樣可是不世出的至寶,價值連城,而林嵐居然說毀就毀,敗家! 丁圓真君只覺心口憋著一口氣,烏煙瘴氣地徘徊,纏得她五臟六腑一陣陣抽疼。雙手顫抖地撫上殘破的藥王鼎,丁圓真君緩緩抬頭,目光仿佛碎裂的寒冰,直直射向池糖。 池糖知道她這是怒極了,這兩樣至寶根本不是她們這些弟子能夠擁有的,所謂當面對質(zhì),搞清事情真相,不過是借著這次機會將寶物據(jù)為己有而已。沒成想她居然將寶貝給毀了,任是誰被毀了寶貝,休養(yǎng)再佳也忍不住暴怒。 既然知道丁圓真君要拿自己出氣,池糖當然不會傻等著,她搶先一步開口,將手中的修補材料交出來:“師父,毀壞藥王鼎是我的責(zé)任,但我這么做也是不想和師妹生出齟齬,被人誤會。這是修補材料,徒兒呈給師父,希望師父能將寶物修好,這樣的至寶若是被毀真是太可惜了?!?/br> 丁圓真君未出口的怒氣就這樣被池糖硬生生噎了回去,她狠狠瞪了池糖兩眼,將修補材料收起來,才沉聲開口:“嵐兒你實在太沖動了,為師已經(jīng)派人出去調(diào)查,若真不是你所為,很快便能還你清白,你……” 說到最后,丁圓真君的語氣越發(fā)痛心疾首,是心疼到極致,又沒法說出來的憋屈感。 池糖乖乖低頭,似是和以往一樣乖巧,然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卻悄悄勾起。以往林嵐傻乎乎相信師父,無論得到什么寶貝都樂顛顛地給師父送來,她就像個傻大姐,無私無悔地關(guān)照每一個人。劇情中,她被青玉打了個一個耳光,非但不惱,反而心疼起青玉被追殺的狼狽。 丁圓以保護青玉為由正大光明地拿走藥王鼎后,原主居然還感謝師父,傻呵呵將舍利子孝敬上去。之后還時常自責(zé),認為是自己害了青玉,如果不是她將藥王鼎送給青玉,也不會害她被人追殺。又送了青玉好多寶貝作為賠禮。 池糖可沒有那么傻,丁圓真君現(xiàn)今是元嬰初期,正處在瓶頸期,需要極品丹藥輔助沖破瓶頸??伤幉菀椎茫傻s極難,需要化神老祖才能煉制,還需得精通煉丹一術(shù)。 藥王鼎出現(xiàn)的時機剛剛好,劇情中丁圓真君就是服用藥王鼎煉制的丹藥,才成功突破瓶頸,修為達到元嬰中期。 丁圓真君話音未落,門口就要弟子求見,正是先前被派出去查探真相之人。 “進來?!倍A真君開口。 弟子近前,將查探到的前因后果盡數(shù)詳說,原來果真有天眼通修士,正是他發(fā)現(xiàn)青玉身懷異寶。不過天眼通修士不過筑基期修為,只能恍惚看個大概,并不清楚異寶為何物。 聽說有天眼通的修士才是筑基期修為,丁圓真君松了口氣,修為這么低,絕不能看出林嵐身上的運珠。 她擺擺手,語氣溫和下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你們師姐妹就不要互相誤會了,早點和好吧?!闭f完,就急急忙忙離去,回洞府修補藥王鼎。 丁圓離去后,池糖突然嘆了口氣:“唉,師父她老人家也真是的,走漏消息一事是結(jié)束了,然以下犯上,不敬師長的事還沒有說法呢?!?/br> 這話明顯是指代青玉。 青玉沒想到池糖居然會咄咄逼人,還抓著這件小事不放,真是心胸狹窄。她冷冷地抬起頭,看過池糖,目光清泠淡漠,仿佛凜然不可侵犯的霜雪。 她隨意地拱了拱手,態(tài)度十分沒誠意:“是我誤會師姐了,還請師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 青玉看似外表冷漠,不喜人接近,仿佛除了修煉對其他一切事都漠不關(guān)心。實則內(nèi)心敏感自卑,防備心甚重,她不與人接觸,不是因為生性不喜,而是害怕他人看不上她。 為了保護自己,她在周身豎起yingying的殼,像是刺猬,刺傷美一個靠近她的人。 她既然心中認定池糖氣量狹小,便不會真心實意道歉。更何況像她這種人,過度自卑導(dǎo)致的性格偏激,以最大惡意揣測他人,失之尋常心,讓她承認自己做錯事還不如殺了她。 池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臉色不怎么好看。 宋野立刻護犢子似的伸展雙臂護在青玉前頭,怒視池糖:“你還想要怎樣,青玉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么,就沒見過你這樣心胸狹窄之人,若不是將藥王鼎給青玉,也不會連累她被人追殺,九死一生。” 因為怒吼,宋野臉色又紅又紫,像是涂了一層油料一般,十分可笑。 三人對峙,殿內(nèi)氣氛凝滯,旁邊侍立的侍女雙腿開始控制不住地打哆嗦,就在她們以為池糖會發(fā)怒時,她突然嗤笑一聲,捂著嘴巴大笑起來,聲音清脆。 此舉大大出乎眾人意料,連宋野和青玉都又驚又奇,目光莫名,不知道池糖葫蘆里賣什么關(guān)子。 池糖呵呵笑了一會,鳳眼帶著清淺的水汽,清凌凌看向二人,語氣輕松:“瞧你們二人嚇得,我逗你們玩呢,我能把你們怎樣啊,想多了?!?/br> 此話一出,宋野青玉二人臉色立時青白起來,對比池糖的舉動,他二人的舉動實在太過小家子氣,失之坦然大方,連正面道歉,承認自己誤會的勇氣都沒有。 殿內(nèi)的侍女們也對二人有了看法,以往只覺得大師兄處事公允,青玉師姐堅韌不拔,沒想到居然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無形中削減了二人的威信。 笑完了,池糖拍拍手,隨意招呼殿內(nèi)的侍女:“來人,去帶青玉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