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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疆之后,你娘再蠱惑傅大哥,鬧出什么事兒來?” “傅見省我是不擔心的,他我看著是真的心死了。”蘇鳳竹道:“只是我娘么,她怕是還真能繼續(xù)折騰。得有個得力的人看著她......” “行,我吩咐下,找個可靠的人跟著她去?!敝苄?。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蘇鳳竹深吸一口氣道:“便讓兔兒去吧。” “什么?”周玄震驚失聲:“你如何舍得?” “我隨母后一起去北疆?”兔兒被喚了來。聽聞這事兒后,也是震驚極了:“原也是應該的,北疆那種地方,母后身邊得有個人。只是,只是我舍不得jiejie呀!” “我又如何舍得你。”蘇鳳竹嘆息一聲,拉了兔兒到身邊坐下:“只是你必須去,jiejie不能自私的永遠把你圈囿在含冰宮這一方小天地。” “jiejie這話是如何說起?”兔兒不解。 “叫你去北疆,看著母后還是小宗,要緊的是,你要上戰(zhàn)場,你要跟傅見省學著打仗用兵并建功立業(yè)?!碧K鳳竹深深看著他:“兔兒,你胸中有大丘壑,你必須去大展宏圖,成就一番事業(yè)。北疆,比京城更適合你?!?/br> “我早說了,我要建功立業(yè),何不如把自己家的江山奪回來?!蓖脙翰桓吲d地道。顯然他是不愿的。 蘇鳳竹笑看一眼一旁的周玄:“說句真心話,若是jiejie一早與你相逢,沒有嫁給你姐夫的話,jiejie一定輔佐你,重整山河?!?/br> “哎呀,不是吧,別嚇我。”周玄故意做驚嚇狀。 “只是事已至此,為了jiejie,便只好委屈你了。”蘇鳳竹抬手細細整理兔兒的額發(fā):“去北疆吧?!?/br> “可是,可是......”兔兒一咬唇,一頭扎進蘇鳳竹懷里:“沒了我,jiejie給人欺負怎么辦?受委屈怎么辦?jiejie,jiejie想我了怎么辦?我,我還沒見著我的小外甥啊嗚嗚!” “什么?兔兒要去北疆?”當這事兒告訴于弟妹們,頓時招來了一片反對。 “呆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走?是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受委屈了嗎?”周紫著急地道:“兔兒,告訴我。我?guī)〉軅儙湍愠鰵?!?/br> “對,誰欺負你我?guī)湍阕崴?!”周橙也道?/br> “兔兒是像大jiejie一樣,被人買走了嗎?”粉粉跑過去抱著兔兒的腿:“我有很多壓歲錢,全給你,我把你買下來,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這樣?!蓖脙罕鸱鄯鄣溃骸疤煜聼o不散的宴席,大家終究要各自奔赴前程,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薄詈笠痪渚褪侵e話了,北疆遙遠,去了之后一時半會兒哪里能回來? 蘇勉是一早就被告知此事的,此時只低著頭咬唇忍淚不語。 周青倒是一言未發(fā)。周紫奇怪地看他:“二哥向來與兔兒最好,你舍得他去?” “好男兒志在四方?!敝芮嘁缓鲜种姓凵龋骸罢鲬?zhàn)沙場勒碑燕然、建功立業(yè)名垂青史,更是我輩夢寐以求之事?!?/br> 周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周青接著說出:“我決定了,我也要去北疆!” “這.....”周玄與蘇鳳竹面面相覷。“去北疆不是玩兒的,北疆那地方你不知道有多苦......兔兒和你不一樣......”他們苦勸周青。 “再苦能苦過咱們在家時候?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樣,他也不過只比我大一歲而已?!比恢芮嗄睦锟下?,反興致勃勃與兔兒道:“我都想好了,取了得把真實身份藏起來,不能叫人知道我是皇子,那樣就不得自在了。得起個假名。你也是。你這蘇兔兒這名字,太娘了,會被那里的漢子恥笑的。你也起個假名吧!” “你才娘呢!”兔兒沒好氣地道:“我都想好了。蘇化為方,至于名字嗎,我們蘇氏源自晉地,北疆又恰好有晉原十二州,我便取個晉字吧,以后我就叫方晉了!” 景泰帝得知周青要去北疆參軍,也是萬分的不肯。然逢太后倒是極支持的:“老大不小的孩子了,該出去歷練歷練!”到底促成了周青成行。 他們走那天,是個久暑之后難得的涼爽之日。因傅見省是戴罪之身,周青等是隱藏身份前往,故而不肯張揚。出行的車馬隨從極簡單,送行的人也都微服而來。 “兔兒,去了多照顧些阿青。阿青啊,若是捱不住就趕緊回來,沒人會笑話你,知道嗎?”周玄與蘇鳳竹殷殷囑咐兩個弟弟——兔兒此時已經(jīng)化了妝,遮掩了太過出色的容顏。對旁人只說是周青的隨從。 “對,打仗的時候見情形不妙就趕緊跑,別逞英雄!”景泰帝也與周青道:“還有就是把你的身份亮出來吧,爹吃苦受罪打下了江山,不就是讓你們享用的么?” “知道了知道了,別嘮叨了,耳朵都起繭子了?!敝芮嗖粷M地道。 “jiejie,姐夫,你們來。”兔兒把周玄夫婦拉到一邊:“我這里跟你們起誓,不管我立下多大的功業(yè),只要將來周氏的子孫中有我jiejie的血脈一天,那我,和我的后代,就絕不會背叛你們?!?/br> “兔兒......”蘇鳳竹忍了半天的淚水再忍不住。 “好小子,多謝。”周玄拍拍他肩膀。 “所以你們明白我意思么?”而兔兒歪歪頭又道:“趕緊給我生外甥?。?!” “楚王,王妃,可否請你們過來下?!蹦沁吀狄娛∮謫舅麄儭,F(xiàn)下的傅見省,瘦了憔悴了。雖然氣場依然在,依然赳赳偉丈夫,然眉宇間的一抹悲烈之色,讓人見了不得不動容。 “逢春,就托付給你們了?!备狄娛“褢牙锟薜纳蠚獠唤酉職獾姆甏簭娦型崎_,遞給蘇鳳竹。 “傅大哥,何必一定要如此。”周玄不忍地道:“逢春還這么小,你于心何忍啊?!?/br> “我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會教養(yǎng)孩子?!备狄娛〉溃骸八行夷茉谀闵磉呴L大,比跟著我強多了?!?/br> “傅大哥你這是說什么話?!敝苄@息道:“我們對他再好,也比不上親身的父母啊。” “要爹爹,要娘......”逢春也哭嚷著。 “我什么都不能給你了。”傅見省喟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 “我們會好好教養(yǎng)逢春。等他懂事了,把你的豐功偉績,把你和嫂嫂的所有事情,都講給他聽。”蘇鳳竹便道:“我想,到那時候,他一定會有很多的疑問,想聽你親自告訴他?!?/br> 傅見省聞言,緩緩轉(zhuǎn)頭看一眼蘇鳳竹。蘇鳳竹含笑與他點點頭。 “娘讓你過去,說幾句話一定要與你說?!蓖脙河謥砼c蘇鳳竹道。 蘇鳳竹想了想,便過去她娘的車子里。 進去打眼一看,時至今日,文夫人雖然妝容釵環(huán)簡單,但細微處仍是極精致的。蘇鳳竹心中不得不欽佩。于是問她娘:“母后叫我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