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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的她如何能知道!她只管保持微笑看著傅見省微微點頭。 果然傅見省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自己一個人說的起勁:“那時候,虞軍抓到了她,想拿她威脅她兒子龔正投降。我那時都肯了,豈料這龔老夫人是個倔強的,兩軍陣前與他兒子喊話,說他兒子降了她就自己撞死。我們那時候是什么法子都沒有了。豈料夫人在京中得知了,竟一道旨意下來,叫虞軍放人。就因為這件事,我開始敬重夫人。” 叫他這么一說文夫人依稀記著是有這么回事,于是笑道:“我那時候想著,拿著孝道逼降一個叛軍,卻會逼叛無數天下人。這萬萬使不得的?!?/br> 傅見省聞言眼瞳一縮:的確是有這么回事,然而雙方陣營,卻是反的。是傅見省拿著龔老夫人逼虞軍大將龔正。 傅見省低頭來回走動幾步:“再說如今元妃娘娘這事。便是父皇不認我,便是我無法認祖歸宗,我也萬不能不孝敬娘娘?!?/br> 唔,他竟至如此?這話有幾分真心?文夫人心中琢磨著,面上卻作感動之色:“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殿下放心,殿下孝道動天,老天一定會給殿下一個兩全的結果的?!?/br> 傅見省笑笑,方欲再說什么,下人通報,劉桂蘭來了。 “喲,文meimei來了啊。”劉桂蘭進來,斜眼看著文夫人:“怎不到我那兒坐?書房,這是男人家辦事的地方,可不是咱們該來的!” “是,娘娘教訓的是。妾只是有一言告于殿下,如今說完了就好走了?!蔽姆蛉说兔柬樠鄣氐?。 “走什么走呢?!比粍⒐鹛m一把扣住她手腕,卻是又換上了笑臉:“我這正煩悶著呢,想著文meimei來,和我一起耍子,且巧meimei就來了!” 文夫人浸yin宮廷多年,如何看不出劉桂蘭這氣不順,這一起耍子,怕不是給她耍。因此愈發(fā)推脫道:“今日天熱,卻是覺著有些頭暈,怕不是中暑了......” “中暑了?中暑了正好!”劉桂蘭笑道:“我正要邀meimei一起去坐船游湖,解解暑氣!” 和你游湖?呵呵,怕不游到湖里面。文夫人百般推脫。 “夫人莫要推辭了?!比徊涣细狄娛〉溃骸斑@樣炎熱的天兒,我也正想著到湖上涼快涼快。不如便一起去吧?!?/br> 文夫人見傅見省也去,心下稍安。“不如也請王妃世子,還有枚夫人一起去”卻又拉扯上旁人,人多這劉桂蘭發(fā)起瘋來也有個回還。 衛(wèi)王府緊鄰著蓬萊湖,王府游湖是極便宜的。不到半個時辰,一干人等就已經來到船邊了。 “來來來,文meimei,你小心著,我扶著你?!鄙洗臅r候劉桂蘭就往文夫人那兒伸手。 “娘娘自便,妾扶著枚夫人?!比晃姆蛉酥还芾独洳凰墒郑妹独洚斪o身符。 一時船開了,“哎呀呀,看看,這湖真好啊,以前咱當老百姓的時候老羨慕那些能來這兒游湖的貴人們了,誰知道咱也有這一天!你們倒是過來啊,這船邊上才涼快!”劉桂蘭使勁兒把人往船邊招呼。 “是呢是呢,湖上好好玩!”只有逢春歡喜地拉著裴妃過來,這一船人,也就他們母子是真正來游湖的。 文夫人和枚冷坐在船的最里邊一動不動:“回娘娘,冷兒在這船上有些難受,不能起身,恕咱們不能過去伺候娘娘?!?/br> “喲,她一個沒名分的妾,倒好大架子?!眲⒐鹛m拉下了臉。 “娘娘這是說什么話?!备狄娛”惴愿赖溃骸拔姆蛉?,請你過來陪伴娘娘,枚冷她不要緊的?!?/br> 今兒傅見省怎么凈幫著劉桂蘭說話?文夫人隱隱覺著哪兒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只得依著傅見省的話,走到劉桂蘭身邊。 “文meimei啊,你當皇后時候,也常來這兒游湖吧?你坐的船,該比這還氣派吧?”劉桂蘭興致勃勃地問文夫人,手順勢就放到了她后腰上。 然此時的文夫人是萬分防備?!澳菚r候的船是大點,可規(guī)矩也多,哪兒有咱們現(xiàn)如今輕松快活呢。”她只作親熱狀,把劉桂蘭那只手拉到身前握住。 “是嗎。那想來那時候游船就是一動不動看著了?的確無趣?!眲⒐鹛m眼珠子又是一轉:“今兒咱們不如親自動手劃劃船,多么好玩!” ☆、晉江獨發(fā) 文夫人心下明了, 劉桂蘭怕不正等著自己說個不字,她便好借機來糾纏拉扯, 暗中下毒手把自己推湖里去。哼, 就你這村婦的粗笨伎倆, 也好到本宮面前現(xiàn)眼。因此她從容笑道:“娘娘這是哪兒想來著。不過委實有趣, 那便試試?” 說著便先行往船工那里走去。接過船工手中的槳, 學著船工的樣子,穩(wěn)穩(wěn)當當跪坐于船舷旁。 劉桂蘭的心思誠然正如文夫人所想。此時見文夫人如此, 倒是絲毫無可乘之機。這賤人果然難對付,她心中暗罵。卻還不肯罷休。也趕走一個船工, 坐到文夫人后邊, 裝模作樣地劃起船來:“文meimei。那邊那片荷花開的真好, 咱們劃過去采花兒去!” “我也正這樣想呢?!蔽姆蛉诵Φ?。 “文meimei,小心!”然沒劃三兩下, 劉桂蘭伸槳一撩, 往文夫人身上撩了一大片水。 原以為這下文夫人總該驚慌躲避了吧, 她們這樣貴婦人最怕眾目睽睽之下失儀。豈料文夫人還是穩(wěn)如泰山?!澳锬镎媸翘詺猓 彼┛┬χ?,反也撩起更大一片水花, 劈頭蓋臉澆了劉桂蘭一身! 真好小娘養(yǎng)的!劉桂蘭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meimei你也不差!”又使勁兒往文夫人身上撩水。那水花兒越撩越高,那槳也越抬越高, 眼見著往文夫人頭上去了。然卻被嚴陣以待的文夫人一次次反擊回來, 半點便宜占不著。 然劉桂蘭忘了,她前幾天吃壞腸胃剛好,身子還虛。太醫(yī)囑咐萬不能受涼的?,F(xiàn)下這渾身濕透, 又被湖風一吹,一時一個哆嗦,連打幾個噴嚏。就這一閃神的空當,文夫人的槳打在了她的發(fā)髻上,雖沒傷著她,卻讓她披頭散發(fā),甚是狼狽?!澳锬餂]事兒吧?你看我,這都玩瘋了。一時失手,娘娘莫怪啊。”文夫人還假模假樣地道。 賤人,去死!劉桂蘭眼中冒火。 不過好在她還有后招。 倆人一同到船艙更衣。更換的衣服都是一早預備好的,不過這船小,仆婦侍衛(wèi)們多在別的船上,她們只得自己動手更衣。劉桂蘭三下五除二脫了濕衣,草草換上干爽衣服就到外艙去了。而文夫人濕衣尚未除盡。 外艙里放著個炭火爐子坐著水,一個小丫頭正扇扇子照看著,眼看一壺水已是燒的滾開了。劉桂蘭上去抄起水壺,再順手拿個茶碗,又往里艙去。迎面只見文夫人雪白纖細的后背。劉桂蘭便晃晃悠悠作倒茶狀:“文meimei,沒著涼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