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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和肩頭。 “睡得好嗎?”他慵懶的開口,伸出手輕輕撥弄著她的秀發(fā),“你真是讓我欲罷不能?!?/br> 她微啟著唇,“什么時候開始?” 他當(dāng)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這就是她的目的,從她答應(yīng)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是為了達(dá)成目的。 “別急,陸大小姐,好戲,是要慢慢等的,太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陸姿藝驀地轉(zhuǎn)過身,“白厲暉,你答應(yīng)我的,最好別忘了?!?/br> 白厲暉揚(yáng)起唇角,“我沒忘,你的價值,足夠我付出酬勞。”他欺身靠近,“不過,我要是真的愛上你了,可怎么辦?” 陸姿藝面無表情,仿佛他是在自言自語。 “真是無情啊。”白厲暉覺得好沒意思,他轉(zhuǎn)身踱著步,從衣架上取下干洗送來的衣服,“換衣服吧,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你一直窩在酒店,也不怕憋出毛病?!?/br> “你不用管我?!?/br>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了?!?/br> “我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是去找你的徐非吧?!标懽怂噷煹賮G在水杯里,動作一氣呵成。 “你又忘記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和徐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game over了?!?/br> “你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只要辦到你答應(yīng)我的事就好。”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中場休息夠久了,游戲,要開始了?!卑讌枙煷┐髡R,禽獸,也該衣冠楚楚,畢竟,這是看臉的社會。 “酒店我已經(jīng)打理好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隨意?!?/br> 陸姿藝沒有回應(yīng),她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路上裹著棉衣前行的匆匆行人,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像個破碎的玻璃娃娃,從她失去了愛封佐熠的資格,她就如行尸走rou,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佐熠,你更不會愛我了?!?/br> “斐然,你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和死了,沒有區(qū)別……” “唐一柔,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她舉起隔夜的酒杯,一飲而盡,冰冷襲入她的心里。 第39章 她,孤單一人 封佐熠緊握著她的手,“別擔(dān)心,我會在這里等著你出來?!?/br> 唐一柔輕點(diǎn)著頭,她知道,他會等她,她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等你手術(shù)后,你會成為我最美的新娘?!?/br> 他微微彎腰,輕吻著她的額頭,一生有幸,有他相伴。 陸姿藝呆呆的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所有的風(fēng)景在她眼里,不過是過眼云煙,她都不知道她還能看著這風(fēng)景到幾時。 白厲暉的電話樂此不疲的撥打著,可她卻毫無接起的欲望,夜晚總是相見,白日,總的圖個安靜。 可房間的電話他也不能放過,陸姿藝手握著紅酒瓶,緩緩接起電話,“干什么?” 白厲暉不急不惱,“我有個計劃要告訴你?!?/br> “什么?” “今天唐一柔做手術(shù),我已經(jīng)安排了醫(yī)生,讓她命斷手術(shù)臺?!?/br> 陸姿藝緊握著手機(jī),口干舌燥,“她不過是做個眼睛手術(shù),怎么會送命呢?!?/br> “手術(shù)臺上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br> “那你覺得封佐熠會放過你嗎?” “放心,他查不到源頭?!?/br> 白厲暉聽著電話那一頭的沉默,倏地笑出聲,“怎么,害怕了?” “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怕的,和你一條船上后,我根本沒有想過全身而退?!?/br> “那就好,那你就等著聽消息吧,唐一柔死了的消息,我想,到時你一定會很開心的?!?/br> 陸姿藝久久回不過神,眼淚在她的眼里打轉(zhuǎn),這真的是她期望的事嗎?看別人失去生命,她真的會開心嗎?斐然已經(jīng)是個例子了,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開心,她每天都如活在地獄里。 陸姿藝狠狠丟掉手中的紅酒瓶,殷紅的漬跡流淌在地上,像極了那個雨天,滿地都是殷紅,她根本看不清斐然的臉…… “?。 标懽怂囃品腊干系淖鶛C(jī),一片狼藉,可她仍得不到慰藉。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嗎?唐一柔死了,那他身邊就只有她了,她就會得到他的,他就只屬于她一個人了。 “佐熠?!标懽怂囌驹阽R子前,她想要看清她自己的臉,只有站在鏡子前,她才覺得她的臉好丑陋,她陸姿藝,什么時候變的如此不堪了,背叛了朋友,出賣了自己,曾經(jīng)那個光芒萬丈的陸姿藝,究竟被誰藏起來了。 她很慶幸,他還會接她的電話。 “佐熠,你聽好,我只說一次。”陸姿藝緊緊攥緊手,指甲嵌入了rou里,她都不覺得疼。 “斐然,我很對不起?!彼斡蓽I水劃過她的臉頰,只要她一想起那個雨天,她就會如在夢魘中,無法自拔,“唐一柔……唐一柔她……” 白厲暉倏地奪過她的手機(jī),掛斷電話,眉頭緊皺,他狠狠攥住她的手,“陸姿藝,你是想害死誰?” “放開?!标懽怂囁缓鹬?,“你放開,我不想這樣了,我這樣和活在地獄有什么區(qū)別?” “想得到救贖了?”白厲暉單手鉗制住她的下巴,“遲了,現(xiàn)在你和我一樣,沒有回頭路了,如果你坦白,那我也脫不了干系,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陸姿藝,你可不能說走就走,我最討厭,一聲不吭就離開的人。” “白厲暉。”陸姿藝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做主?!?/br> 白厲暉冷笑著,自己做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到主了,唐一柔已經(jīng)死了?!?/br> 陸姿藝突然覺得全身無力,她不相信,還有機(jī)會,她可以和佐熠坦白。 “別想了,我得到了消息,唐一柔命隕手術(shù)臺?!?/br> “白厲暉,你個瘋子?!?/br> “彼此彼此?!卑讌枙熯制鹱旖牵拔?guī)湍闳缭噶?,你現(xiàn)在可以去封佐熠的身邊了,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唐一柔的尸體。” 陸姿藝細(xì)思密恐,原來白厲暉比她想的更加可怕,他的心里扭曲,完全到了一種無藥可治的地步。 白厲暉驀地松開她,陸姿藝差點(diǎn)因為重心不穩(wěn),腦袋撞在洗手臺的邊緣,可他卻毫不憐惜,他看向鏡子,整理著他的領(lǐng)帶,“你不是想去找你的封佐熠嗎?去吧,看他是要掐死你,還是留你在身邊?!?/br> 陸姿藝擰著眉頭,原來,他是在利用她,他根本無心幫她,“白厲暉,你這么做,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那是害怕的人才說出的話,我什么都不怕?!卑讌枙煻自谒拿媲?,“陸姿藝,為了報答你讓我這段時間沒有無聊透頂,酒店的房錢,我都給你付清了,你所喝的酒,抽的煙,我也包了,但有一個問題,以后最好不要來糾纏我。” “白厲暉,你混蛋。” “我混蛋?我至少沒有親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