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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走過去,站在他身邊。 僅僅半年沒有見,我現(xiàn)在看著虞澤端,真的是恍如隔世。 虞澤端的唇很薄,是那種特別薄情的唇,他動了動唇,說:“桑桑……” “???,”我糾正,“???,請叫我桑柯,桑桑這個名字不是誰都能叫的?!?/br> 虞澤端笑了笑,仍舊叫我:“桑桑,我離婚了?!?/br> 我冷笑一聲:“又離婚了?” 虞澤端看著我,眼睛都沒有眨:“我沒有結(jié)婚。你還好么?” 我笑了,轉(zhuǎn)過身看著虞澤端的眼睛,這一雙曾經(jīng)讓我著迷的眼睛,這一張曾經(jīng)讓我破碎了心的臉。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那你過得好么?” 虞澤端看著我,臉上殊無笑意:“不好?!?/br> 我以為,當我聽到虞澤端口中說的“不好”這兩個字的時候,我一定會有心痛的感覺,但是很可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心動,沒有心痛,沒有好像細微電流從體內(nèi)流過的悸動。 一切都平平淡淡。 這一刻,我就明白了。 那一個從蘇辰向我表白的時候,就縈繞在內(nèi)心的問題:“那你能不能忘掉虞澤端?” 當時我回答不了,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回答:“能。”或者說,我已經(jīng)忘掉了。 我笑著看向虞澤端:“你過的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虞澤端向我伸出手來,我向后退了一步,把手里的空奶茶杯捏扁了扔掉:“虞澤端,就像是這個塑料的杯子,飲料喝完了,就是垃圾,垃圾箱就是它的歸宿。人的記憶也是一樣,總要清除一些記憶用來放新的記憶,我現(xiàn)在不恨你了,有些事,有些人,必定是經(jīng)歷過之后才會明白的,現(xiàn)在我明白了……” 也明白了我的心。 明白了在這五個月來,某人的朝夕相伴。 我轉(zhuǎn)身,拿出手機,我要給蘇辰打一個電話。 我剛剛翻出蘇辰的手機號準備撥過去,蘇辰的電話就進來了:“丫頭你上天臺干什么了風這么大?” 我說:“阿辰,我有事跟你說?!?/br> 蘇辰的聲音從樓梯上、電話里同時傳出來:“我也有話跟你說。” 蘇辰今天穿著一件和他的發(fā)色相同的咖啡色皮夾克,下面穿著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看起來特別有范兒,是我最喜歡的風格。 不過,蘇辰嘴角的笑在看見我身后跟著的虞澤端的時候,就凝固了。 我才恍然想到,身后還跟著一個虞澤端,不過還好的是,蘇辰并不認識虞澤端。 但是,蘇辰好像天生就有的直覺,問我:“他是誰?” 他沒等我回答,直接就走上前去,問道:“你就是虞澤端?” 虞澤端眼神一閃,點頭的那一瞬間,我?guī)缀醵紱]有看清楚蘇辰是怎樣出拳的,虞澤端已經(jīng)重重地挨了一拳,嘴角被打出了血。 虞澤端抹掉唇角的血,指尖上的鮮紅實在是觸目驚心,他咧了咧唇角,皺了皺眉,想必是疼的了:“我是虞澤端,你是誰?” 蘇辰?jīng)]回答,還是揮拳過去,但是這一次虞澤端躲過去了。 虞澤端看樣子也是忍無可忍了:“你這人是不是有?。俊?/br> 蘇辰冷笑了一聲:“我就是有病,也是對瘋狗才會發(fā)病?!?/br> 我樓梯上站著,眼看著這種情況要打起來了,怎么辦? 蘇辰是散打冠軍,這是不用質(zhì)疑的,所以,不過三兩下,虞澤端就掛了彩,但是作為男人,就算是沒有學過散打也會有力氣,也有會無師自通的打架本領(lǐng)。 正好樓梯口不知道誰白天坐在這兒背書,放了一把木頭椅子,虞澤端抄起椅子就向蘇辰砸過去。 我?guī)缀鯖]有反應(yīng)時間,直接就沖上前去,擋在了蘇辰前面:“別打了!” 虞澤端手里的椅子,堪堪停在我頭頂上不過兩寸的地方。 蘇辰一把把我撈過來護在身后,呵斥:“你傻不傻啊,靠后站,嚇死我了!” 而就趁著這個時候,虞澤端手里的椅子嘩啦劈下來,蘇辰背對著虞澤端沒有看見,我本能性的就把蘇辰往后拖,調(diào)了個位置。 那么一瞬間,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多想,只覺得,如果我擋在蘇辰前面,虞澤端會對我有所顧忌,就不會砸下來了。 但是,真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當我的這個想法還沒有從腦海里過一遍,就是嘭的一聲,木頭椅子的碎片散落了滿地。 首先看到的是虞澤端慌張的臉,然后聽到的是蘇辰叫我的一聲:“桑桑!” 一瞬間,我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頭上現(xiàn)實涼了一下,隨即就是突如其來的疼痛,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是被頭上撕裂一樣的疼痛給痛醒的,抬手摸了摸頭上,厚厚的一層紗布,不禁哼出來:“疼……” 頭頂響起來一個陌生的的聲音:“過了麻藥的勁兒了當然疼了,縫了七針,你別亂動,我給你倒點水?!?/br> 我睜開眼,燈光不是太強烈,就算是那樣,我的眼睛也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才看得清楚。 周圍的布景全都是白色,還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這里是醫(yī)院。 我的病床前站著溫溫和雪兒,正在小聲說話,稍微遠一點,在門框的黑影里,站著虞澤端。 我說:“阿澤,你站那么遠干什么?” 我的這句話話音未落,雪兒和溫溫的說話聲也停止了,病房里詭異的安靜。 虞澤端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亮光下,我看見他的眼角是烏青的,嘴角也裂了,就問:“阿澤,你是被誰打了?” 虞澤端眼睛盯著我,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剛才說給我倒水的那個咖啡色頭發(fā)的年輕男人也愣住了,一動不動,頓時,這個病房里的人好像都成了雕塑。 空氣凝滯中,溫溫走過來問我:“桑桑,你現(xiàn)在大幾?” “大一啊,溫溫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