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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蘇辰臉上的笑意,忽然就愣了一下神,恍然間,我好像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光,好像是跳躍的火焰。 但是我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是蘇辰火紅的頭發(fā)。 蘇辰見我盯著他的頭發(fā)看,笑了笑:“我怕你在黑壓壓的人群里找不到我,特意染了紅色?!?/br> 我也露出溫婉的笑,說:“我不吃橘子瓣上面的白絲,你幫我去掉。” 就在此時此刻,蘇辰這樣一個好男人的形象已經(jīng)在眾人面前建立了,而我就是嬌慣、不懂事,外加脾氣差的女朋友,所以,也就不在乎再多那么一條了。 我想,這個男人會把橘子隨便一丟給我,然后說愛吃不吃。 但是,蘇辰卻十分認真地把橘子瓣上的白絲幫我撕掉,然后放到我唇邊:“好了?!?/br> 橘子瓣放在我的唇邊,我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蘇辰耀眼的紅色頭發(fā)。 我看著蘇辰對我的好,突然覺得很冷。 因為看著他對我的好,就想起來虞澤端對我有目的的好,對我好的時候恨不得捧到天上,對我不好的時候狠狠踩在腳下。就想起來唐玉玨感興趣的時候?qū)ξ液?,不感興趣就半年一年不聯(lián)系。就想起來程煜對我好,在寒冷冬天給我溫暖讓我前進,卻在我覺得細節(jié)喜歡上他離不開他的時候,狠心的遠走高飛。 我現(xiàn)在就好像是一只帶刺的刺猬,分明那些尖利的刺都是刺向外面,但是我覺得卻是刺向我的內(nèi)心。 所以,我直接就別開臉,不再看蘇辰,任由他的手僵在我的唇邊。 旁邊的乘客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蘇辰把橘子丟進自己的口中:“我女朋友不喜歡吃橘子,我給忘了,來,這里還剩下幾個給大家分了。” 這個時候,蘇辰此刻臉上的笑意,就和那一夜,在簡陋的街道里,他帶著笑意對我說拜拜重合在一起了。 太虛偽了。 我狠心的想,究竟什么才能把他臉上這種虛偽的笑打掉呢? 后來的后來,我終于知道了,得失真的是相對的,你現(xiàn)在如何對他人,有朝一日,他人也會怎樣對你。 我和蘇辰這段故事的前半段,如果說是蘇辰死乞白賴的討好我,纏著我開始的,那么,故事的后半段,就一定是我討好他,纏著他。 姻緣的奇妙,是我跟了蘇辰以后才明白了。 在火車上,有人打發(fā)時間用看視頻,有人打發(fā)時間用聽音樂,有人打發(fā)時間用聊天,有人打發(fā)時間用打撲克牌。 我對面坐著的三個人連同蘇辰,明顯是第三種和第四種的結(jié)合。 這是一趟沿著京廣線南下的車,所以,車上各個省的人都有,有些人說的方言我完全都聽不懂。 我和蘇辰的對面,坐著三個人,一個是扎著辮子的小姑娘,一對夫妻兩個。 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個男青年,從一上火車就開始拿著手機玩游戲,塞著耳機半天都不抬頭。 男青年的手機沒有電了,他就拿出充電寶開始充電,從包里掉出來一副撲克牌,他揚了揚手里的撲克牌:“打牌吧?” 于是,這幾個人就開始圍坐著打牌了,當然,我除外。 因為我完全不會打撲克牌。 他們每打一輪,輸?shù)哪莻€人就說說自己。 萍水相逢,我倒是聽了不少故事。 比如說那個扎辮子的小姑娘,她說她是為了她男朋友要去x省的,要去找他,要說要跟他在一起。 我現(xiàn)在一聽x省就渾身發(fā)冷,但是,聽了這個小姑娘這么暖人心的話,心里帶的防備也漸漸弱了。 蘇辰問:“你和你男朋友鬧別扭了?” 小姑娘搖了搖搖頭:“不是我鬧別扭,是他鬧別扭?!?/br> 蘇辰:“……” 小姑娘接著說:“他脾氣大得很,讓我跟他來x省,我說離家太遠了,他說他不嫌遠他自己一個人來?!?/br> 我繃著笑:“那你怎么現(xiàn)在也跟過來了?” 小姑娘一笑,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我覺得他一個人不成,總是要有個人陪著,我就也纏著他跟過來了。” 小姑娘說完,我身邊的蘇辰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就沒有搭理他。 我旁邊這個男青年是去富士康打工的,順便復(fù)習(xí),備戰(zhàn)高考。 我問:“一邊打工一邊備考?” 男青年說:“下了班回去沒什么事情,就備考?!?/br> 我笑了笑:“加油?!?/br> 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男青年所說的白天工作,晚上學(xué)習(xí)是怎樣的一種情景。等到我大三那個寒假的時候,我也報名了一個三十天一個月的寒假工,才真正了解了。 在那種環(huán)境下,工作一天下來,回到宿舍,你想的第一件事絕對不是看書,而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那夫妻兩人,是從首都來的,回老家省親。 男青年問:“北漂?” 夫妻倆點點頭。 男青年問:“累不累?” 夫妻兩:“還好吧,要求的少,就過的容易點?!?/br> 我和蘇辰是最先下車的,臨下車的時候,幾個人跟我們說再見。 這樣萍水相逢的幾個人,從來不求姓名,但是,卻在這個漫漫旅途中,帶給我一些溫馨的回憶。 等到蘇辰跟我一起下車,我才反應(yīng)過來:“你也是在這兒下車?” 蘇辰點了點頭:“是啊,你以為呢?!?/br> 因為我對蘇辰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第二印象更是不好,所以,我對他根本就沒有話要說。 雖然蘇辰長得好看,而且笑起來有酒窩,我對有酒窩的男人特別有好感,但是,蘇辰除外。 我打電話給蘇啟白,讓他來火車站來接我。 但凡是從外地回來,要么就是蘇啟白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要么就是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 蘇辰在我身后問:“這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還是沒說話。 現(xiàn)在,我總是覺得這種舔著臉對你好的人,都是別有用心的,真正心底干凈的沒有幾個。 蘇啟白是開著車來的,這讓我特別驚訝。 “你買上車了?” 蘇啟白打了個手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