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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機場,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乘凌晨一點的飛機回到了b市。 一路上,虞澤端都握著我的手,告訴我:“絕對不會有事的?!?/br> 我還是抽噎。 虞澤端就扳過我的臉:“桑桑,你信我不信?” 我點頭。 虞澤端看著我的眼神特別堅定,他說:“信我,你爸爸絕對不會有事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br>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我爸,就算是閉上眼睛,眼前也全都是我爸。 真的是那樣,原來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的領會了這句話。 所以,在我大學畢業(yè)的今年,我考研選了在我家鄉(xiāng)b市的一所大學,離父母近一點,在我回頭就能看到他們的地方,在他們深手就能夠到我的地方。 …………………… 到了b市,到凌晨三點了。 虞澤端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報上了那家醫(yī)院的地址。 當時我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沒有在意虞澤端在做什么,反正過的是很難熬。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清晰的我都可以回想起來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到醫(yī)院就直奔手術室,我小姨和我媽,我大伯和小叔都在手術室外面,手術室上面那個燈還亮著。 頭頂上的白熾燈有點模糊,灑下來的白光好像是蒙了一層霧霾,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看見我媽,眼泡浮腫滿臉都是淚,似乎在一夜之前蒼老了很多。 我的步伐就變得堅定了起來,家里我是獨生女,爸爸mama只有我一個女兒,如果我現(xiàn)在也和mama哭的像是個淚人一樣,那誰來頂住這個家? 我泣不成聲,小姨就斷斷續(xù)續(xù)給我說了大致的過程,爸爸下班騎著電動車回家,剛過了一個十字路口,迎面一輛車逆行,我爸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撞了,現(xiàn)在還在搶救。 很久以后,在2014年云南火車站砍人事件發(fā)生的時候,我有一個同學剛剛結(jié)婚,夫妻兩個恰巧一同去云南昆明大理麗江香格里拉度蜜月。 然后,只回來了一個。 真的,就只回來了一個。 許多人都在詫異這樣的事原來這樣近的時候,其實,我早在十九歲生日后,就知道了---- 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那個人拿刀亂砍的時候,能跑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 ………………………… 在醫(yī)院安靜的走廊上,頭頂照下來的燈光我感覺多了黑影,好像是從地下升起的鬼魅。 見我不說話了,虞澤端就問:“那司機人呢?” 他一說話,所有人就都看向他。 這個人是我?guī)Щ貋淼模贿^我還沒有介紹,其實我都完全沒有做好準備要虞澤端見我的家人,就這樣,好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一點準備沒有,我對我媽,還有我大伯小叔小姨說:“這是我男朋友。” 這是我第一次在我家人面前介紹了虞澤端,而且,虞澤端也給全家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為他肯在我爸出事之后連夜陪著我回來,又因為肇事司機逃逸,托人去公路監(jiān)督局調(diào)監(jiān)控,去公安局走關系請最好的偵察隊,等我爸手術過之后給醫(yī)生護士塞紅包疏通關系。 那個時候,醫(yī)院里就算是不認識我的,都知道這是我媽女婿。 我媽也總是淚眼婆娑的握著我的手:“總想你這孩子死心眼,大大咧咧的,現(xiàn)在總算也有個好歸宿了,我和老頭子也都能閉眼了?!?/br> 我說:“媽你胡說什么啊,你和我爸都能長命百歲?!?/br> 我知道在醫(yī)院里做手術之前都要給主刀的醫(yī)生和護士提前說一聲,塞紅包也是慣例了,所以我覺得手術完了就不用了,但是虞澤端說康復才最重要,一點都馬虎不得。 確實是如此,反正當時在那個醫(yī)院是那樣,跟我爸同病房的一個病人就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還送了紅包,說是不給紅包都不敢上手術臺了。 我聽見這么說也只能呵呵了。 章節(jié)目錄 34 如此犒勞 我爸在手術室里呆了十一個小時,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還昏迷不醒,頭上插滿了管子,身上也用紗布包裹著,出了手術室就直接給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醫(yī)生走過來想要說點什么,虞澤端推了推我的胳膊讓我把我媽拉到一邊去,怕是老人家緩不過來勁兒,我就拉著我媽去街上買吃的:“都在這兒等了一夜了,怎么也得管飯不是?!?/br> 等我回來,虞澤端對我說:“醫(yī)生說是搶救過來了,但是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因為肇事時對大腦有撞擊?!?/br> 我爸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呆了兩天才醒過來,萬幸的是除了一只眼睛視力有些模糊,腦子很清楚,氧氣罩里都能聽見他叫我“桑?!?。 有一句老話是吉人自有天相,好人終有好報,我就知道,我爸肯定能挺過來。 過年前兩天,公安局把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逮捕了,虞澤端問我要不要去。 我搖頭:“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見了問了又能質(zhì)問什么,抓起來就行了,要是殺人打人不犯法我早就cao著刀上去了?!?/br> 虞澤端勾起我的下巴就是一記長吻:“桑桑我越來越喜歡你的性格了?!?/br> 他吻的我有點發(fā)昏,懵懂地問了一句:“我什么性格我怎么都不知道?!?/br> 他低頭啵兒了一下我的眼瞼:“就是這種,傻乎乎的?!?/br> 我撇了撇嘴:“你才傻,你全家都傻?!?/br> 虞澤端哈哈大笑:“這一句話把你也圈里面了?!?/br> 后來虞澤端跟我說,早就找人把那個肇事的司機打了一頓了,卸了他一條胳膊。 我當時聽了挺驚訝的,就問虞澤端,你這都是哪兒認識的人?黑道上的吧。 虞澤端桃花眼上挑,說,是啊,人緣好沒辦法。 這個年,我爸雖然說才清醒過來,還需要每天打點滴量體溫換藥,但是卻要堅持回去,他說:“在醫(yī)院里冷冰冰的想什么樣子,哪有一點年味兒?!?/br> 我家里人全都不同意,就連醫(yī)生也覺得不妥當,就算是過年,在醫(yī)院里好歹有值班的醫(yī)生護士,更保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