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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一力苦撐,我恐怕堅持不到現(xiàn)在!” 他卻不說,為什么大秦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從而布下以一件靈兵為陣眼、八件半靈兵為陣基的可怕陣勢。 宗政恪也不傻,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懿,沒再堅持。既然選擇了這個人,當(dāng)然就要相信他。說到底,最差的結(jié)局不過一死,而她又何懼死亡呢? 李懿一聲呼喊,長壽兒和阿紫倏乎躍至。他不讓宗政恪親自動手,而是指揮阿紫涉入水中,將裴君紹馱到背上,再送到某個更適合養(yǎng)傷的地方去。 ——靈湖之水蘊(yùn)含豐富靈氣,但對此時奄奄一息的裴君紹而言,反而是催命之物。 宗政恪跟著阿紫同往,臨行前,她用力抱住李懿的腰,仰面對他說:“你只記得,這世上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先保全你自己!” 李懿撫了撫她的臉頰,在她額上輕輕地吻了吻,低笑道:“放心!” 他顯得信心十足,甚至都沒有看宗政恪一眼,先出了洞天。他須臾回轉(zhuǎn),手里拎著一套鐵浮屠士兵的軍衣。對宗政恪嘻嘻一笑,他把軍衣在靈湖里浸了浸,洗干凈了血水,再用真氣將水份蒸干,而后迅速套上。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論什么境況,都不慌不忙的,從容不迫的樣子叫人油生許多安然。宗政恪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他,看他小心地穿戴軍衣,慢慢的,她笑起來。 ——這個人,是真正給了她新生的人??! 搓了搓臉頰,擺出一副鐵浮屠士兵的剛厲悍色,李懿招呼長壽兒一同離開洞天。長壽兒歡蹦亂跳,手里拎一只沉甸甸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伎诖?,不知裝了些什么好東西。 左右裴君紹那里短時間無事,宗政恪服下療傷藥,便靜坐在靈湖畔,以靈湖為鏡觀看外頭的情況。 她看見李懿并不忙著去瞧慧崩大師與大武尊的戰(zhàn)況,而是與長壽兒一人一猴,四處亂竄,忙得不亦樂乎。 這兩個壞家伙從布口袋里不斷掏出東西來,專門瞄準(zhǔn)了四座分祭臺和矗立在祭禮大廣場之上的幾十根高大石柱亂扔亂砸。 宗政恪看得真切,李懿和長壽兒扔出來的東西,分明就是大昭帝國赫赫有名的戰(zhàn)爭利器雷火彈系列。 這些玩意兒是大昭帝國的管制軍需,李懿能弄到手,嬴尋歡估計沒少出力。它們比方才制造出濃厚煙霧的閃光彈的殺傷力要可怕多了,李懿自己拉著長壽兒都盡量躲著點兒。 連續(xù)十幾顆雷火彈在一座分祭臺的基柱下爆炸開來,那分祭臺哪怕是用堅固無比的巨石壘成的,也被炸出許多缺口,搖搖欲倒。 大秦那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李懿和長壽兒的惡行,只能先撇下那些幫著宗政恪抗?fàn)幐闫茐牡娜藗?,轉(zhuǎn)而圍攻李懿這邊。 可李懿如今的修為詭異的很,就連宗政恪都拿不準(zhǔn)他在洞天里這么久,究竟修行出了什么可怕玩意兒。只見他身形詭秘之極,拖著長壽兒的尾巴亂竄一氣。他負(fù)責(zé)跑路,長壽兒負(fù)責(zé)扔?xùn)|西,一人一猴配合默契。 而且,雷火彈爆炸時,也會有濃煙產(chǎn)生,有效地干擾了追兵的視線。所在,在李懿炸毀了兩座分祭臺和五六根高大石柱之后,他還能游刃有余。 他也終于來到了宗政恪當(dāng)初高坐的分祭臺附近。他先把意猶未盡的長壽兒送回洞天,見宗政恪還坐在湖畔,便竄上前緊緊地抱了她一下,在她臉上又偷了一枚香吻,這才又重新回去外界。 他還不忘了扔下一句話:“阿恪,我放的焰火更好看吧?” 那天夜里的煙火畫卷,這家伙始終耿耿于懷,就憋著一股勁頭呢。今天總算報了仇,他心里的快慰簡直無以言表。尤其是見宗政恪含笑點頭,他更是大笑出聲,眉飛色舞的樣子,帥氣得沒誰了。 原來是個愛喝醋的,宗政恪失笑。雖然擔(dān)心慧崩師姐的安危,她也知道李懿到處亂扔雷火彈的用意——再度攪亂局勢,讓該逃命的人趕緊逃跑。 李懿站在臺下,隔著濃煙往上一看,不由嘖嘖稱奇。 只見這座分祭臺,分明沒有被他或長壽兒“照顧”,卻也被交手時產(chǎn)生的真氣余波給弄得坑坑洼洼,搖搖欲倒。 李懿眼珠一轉(zhuǎn),又掏出一枚雷火彈,抖手就往缺口最大的地方擲去。只聽轟然爆響,從這座分祭臺之上嘩啦啦掉落不知多少石塊。緊接著,有兩個人一前一后也從分祭臺上跳落。 此時的李懿,再不是安平國苗爵爺?shù)臉幼樱膊皇撬谋緛砻婺?,而是再度易了容。他穿著鐵浮屠的軍衣,擺出一臉張惶無措來,蹬蹬往后退了幾步,避到一塊大石后面。 落在地上的兩個人,正是大武尊和慧崩大師。李懿偷眼打量,只見大武尊形容狼狽,瞧著像是吃了虧的樣子。反觀慧崩大師,除了緇衣的一只衣袖沒了以外,依然鎮(zhèn)定自若。L ☆、第584章 澄靜神尼! 環(huán)視四周,大武尊神色微變。象征著帝國尊嚴(yán)之一的百年神巫祭,如今被搞成現(xiàn)在這個破樣子,對于一位帝國守護(hù)者來說,毫無疑問是奇恥大辱。 若非他顧忌重重,一力要維護(hù)分祭臺不被眼前這個來歷成謎的老尼姑破壞,他何至于連連吃虧?真當(dāng)他打不過這老尼姑么? 眼見事情鬧到這種田地,大秦帝國成為諸國笑柄已成定局,大武尊也是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連連冷笑,站直身體,慢條斯理地摘下手腕之上的一枚金屬環(huán)帶,盯著慧崩大師道:“打了這么久,本座還不能知道大師的真實身份么?” 慧崩大師默然片刻,感覺到大武尊的氣息在那枚金屬環(huán)帶被摘下之后,以令人驚恐的速度開始攀升。她無動于衷,淡淡道:“貧尼澄靜!” 李懿縮在一塊大石頭后面,將大師的話聽得真得不能再真。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面容猙獰的老尼姑居然就是宗政恪時常掛在嘴邊的澄靜神尼! 他將意念探入洞天,果然察覺到宗政恪剎那間不穩(wěn)的氣息。她在靈湖岸邊走來走去,不住地喚他,讓他放她出去。 他怎么肯?便意念傳音進(jìn)入洞天,安撫道:“你現(xiàn)在受傷不輕,出來了,神尼反而要分心顧著你。我會照應(yīng)神尼的,你放心。” 大武尊對此也很是驚訝,他上上下下打量澄靜神尼,皺眉道:“東海佛國諸位大能里,神尼是最神秘的一位。四十多年前,她便徹底歸隱不出。你說你是澄靜神尼,有何憑證?” 澄靜神尼低低一笑,抬眸看向大武尊,慢慢道:“貧尼法號澄靜,神尼之稱只是世人贈與。貧尼就是貧尼,大武尊不信,與貧尼何干呢。大武尊只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