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6
,李懿應(yīng)該直接遁入了藥府洞天。 無塵子便將宗政恪帶到了天一真宮的某處院墻附近,再托言還有事務(wù)要忙,同時驅(qū)散了附近所有人,讓她一個人在那兒徘徊。 宗政恪卻不敢喚出李懿來,因為修為遠(yuǎn)超過她的人應(yīng)該能瞞過她的感知。她可記著,李懿還有兩位師兄意圖不明,她不想冒險。 她便在那兒隨便走了走,忽聽輕微聲響,似乎從新砌的院墻處傳出來。她卻只作不察,又繞了兩圈才若無其事地經(jīng)過那兒。 尼袍長長的衣袖垂落,借著身體和院墻的掩護,她飛快地將一枚玉制平安扣納入手心,藏進了袖袋。 她的心砰砰直跳。她記得這個玉制平安扣。李懿穿道袍時,就喜歡在衣襟那兒系上這枚平安扣。且他說過,藥府洞天就藏在平安扣里。 只是,他上回明明也有提起,他已經(jīng)成功地將心頭精血融入了平安扣當(dāng)中,平安扣可以完全隱藏在他的丹田里,與劍丸共處。為何…… 來不及多想。宗政恪發(fā)現(xiàn)又有人來了。她轉(zhuǎn)身看去。卻見來者是一位年輕秀美的少女,約摸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她仔細(xì)觀其修為,驚訝發(fā)現(xiàn)這位少女已經(jīng)是九品強者。 那少女站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向宗政恪抱拳躬身,行了江湖禮節(jié),恭敬地問安:“宿慧師叔,晚輩安梅雪有禮了?!?/br> 宗政恪頷首。雙手合十道:“安師侄免禮?!?/br> 安梅雪眼望宗政恪,嘴唇微動。似乎欲言又止。宗政恪此時拿到玉制平安扣,無心再逗留,便主動問她:“安師侄可是有事?” 安梅雪咬咬櫻唇,吞吞吐吐地問:“聽聞宿慧師叔與……宗政世女是至交好友。卻不知這位宗政世女是什么樣的人物,能讓……能讓李師叔如此傾心?甚至甘愿跳崖尋人?” 宗政恪啞然,竟不知如何回答眼前這位應(yīng)該是李懿愛慕者之一的少女。 是啊。她是什么樣的人物,為什么能讓李懿如此傾心。不顧一切? 她沉默片刻,只能說:“也許是宿世的緣份吧!一個人傾心于另一個人,一定要找出什么理由嗎?”這不像是回答,倒是對自己的反問。 安梅雪顯然很失望,但一位佛國尊者祭出“緣份”這樣的答案,她也不能說什么。 她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神情倔強,對宗政恪認(rèn)真道:“還請宿慧師叔轉(zhuǎn)告宗政三姑娘,我不會就這樣認(rèn)輸?shù)?!李師叔現(xiàn)在遇到這樣大的難題,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他!希望宗政三姑娘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要讓我認(rèn)為,她不配當(dāng)我的對手!” 宗政恪凝視不遠(yuǎn)處的少女,覺得她出奇的美麗,但心里也油生幾分不是滋味。她鄭重點頭,承諾道:“如你所愿,你的話,宗政世女一定能聽見!她也不會做讓你失望和瞧不起的事!” 安梅雪沒再說什么,默默地向宗政恪再次行了禮,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她卻不知,她的出現(xiàn),在宗政恪的心湖之內(nèi)再度投下了一顆大石。她讓宗政恪知道,這世間,還有如安梅雪這樣美麗又堅決的女子喜歡著李懿。 而且,安梅雪應(yīng)該不是唯一。 重回天一真人藥房門外,稟告過了告辭之意,宗政恪得到了一只精巧可愛的小藥箱,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放著各種材質(zhì)的藥瓶,盛裝各種不同效用的藥物,還有詳細(xì)說明。 無因子沒再出現(xiàn),還是無塵子將宗政恪送出了天一真宮。宗政恪拒絕了天門真人派來的弟子的挽留,飄然下山而去。她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穩(wěn)妥的地方,把平安扣的事兒弄清楚。 然而,離開天門山脈才半天,宗政恪在夜晚的山林里尋找暫時落腳地時,便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人,尾隨著自己。 她警惕起來,不敢去尋落腳地,轉(zhuǎn)而向山林的深處疾奔。但那尾隨的人,卻死死咬住自己不放。她估計著,來人的修為定然在先天境界,但不會超過三境。 如此,她有一戰(zhàn)之力。一面奔逃,她一面準(zhǔn)備了幾顆藥丸放在隨手可取的袖袋里,同時取出了平安扣,將它塞進小衣里面縫著的小口袋里,貼身保管。 “尊者,如何走得這樣急?不多盤桓兩日,師兄妹們也多親近親近,切磋切磋?”飄渺聲音自身后傳來,陰魂不散久久糾纏。 宗政恪根本不理會,她含一枚補充精氣精的藥丸在唇內(nèi),提一口真氣疾速奔逃?,F(xiàn)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弄清楚李懿的安危,而不是與這等無謂之人浪費時間。 “尊者竟然這般看不起人吶!”那聲音貌似遺憾,夜梟般怪笑兩聲,尖聲長喝,“如此,也別怪咱們不顧尊者你的身份,要得罪了!” 宗政恪目中兇光一閃,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一柄半月彎刀呼嘯向前,凌厲刀風(fēng)雪亮刺目,居然照亮了這一小片山林。 與此同時,她頭頂,一道彎刀虛相冉冉升起,突地射出一道白光注入向前劈斬的實體彎刀內(nèi)。L ☆、第466章 軟硬兼施 刀光剛猛無匹,刀氣縱橫肆恣,以橫掃千軍之勢將宗政恪面前方圓半里內(nèi)的一切所見都籠罩于其中。 只聽一聲驚怒的慘嚎,鮮血直噴向天際。宗政恪微怔,為何這呼痛聲音,她聽著有幾分耳熟。似乎,在遙遠(yuǎn)的哪一年,也有人這般慘呼過? 不過此時,她無暇去細(xì)思往事。一擊得手,半月彎刀飛回,刀魂隱沒體內(nèi),她轉(zhuǎn)身再次奔逃。 有刀魂的加成,方才那一擊,幾乎耗去她七成的真氣。但其可怕威力,哪怕是先天三境的強者,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大半年時間,她同樣未有絲毫松懈,每日修行不輟。她對刀法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殺傷力也隨之增強了不少。 可惜,尾隨者只是受了重傷,并沒有死,也沒有因此而放棄追擊,但奇怪的是也沒有反擊。宗政恪暗自琢磨,又暗自嘆息和惱怒。 她覺得明心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師兄他,真的已經(jīng)魔怔了!他對自己似乎產(chǎn)生了某種執(zhí)念,甚至可以說,自己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魔。 這樣一味逃避不是辦法,還是要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解決一切。不過,那要在確定李懿平安無事之后才行。 很快,宗政恪就發(fā)現(xiàn)大事不妙了。原來尾隨者并不止一人,現(xiàn)下,起碼還有兩個陌生的強大氣息在緊追不舍,并有意對自己形成包圍圈。 然而對方仍舊沒有采取什么強有力的攻擊手段,只是越來越清晰地散發(fā)出先天境界以上的威壓氣息,試圖以勢逼人,迫使她的速度減慢。 這是要活捉的節(jié)奏。 宗政恪并不驚慌,既然對方有所忌憚那她就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