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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耳朵都高高豎起來,也明白了今日會被弄到延祿宮來的原因。 其實。先皇死于突發(fā)心疾。這件事不是沒有人私底下質(zhì)疑過。只是那時,玉太后母子幾乎掌控了朝綱,扼住了官員們的前程和咽喉。即便有所懷疑。也無人敢當(dāng)面說出。 沒想到,過去了這么多年,居然會在玉太后和玉家看似勢力最巔峰的時候,這件事被突然翻了出來。人們突然想起。雖然不是正月初三,但先皇也是駕崩于初三這一天的。 清河大長公主顫微微站起身。啞聲問:“宗政閣老,您此話是何意?” 宗政閣老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面對清河大長公主,眼神里有幾分復(fù)雜情緒。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大長公主不如坐下,慢慢聽微臣道來。” 清河大長公主沖著靈位深深地行了個福身禮。這才重新坐下。宗政閣老儼然已是此間主持者,請眾人都落坐。這才開腔道:“諸位想必都已經(jīng)知道,老夫的侄孫女兒宗政世女與東海佛國的宿慧尊者乃是性命之交?!?/br> 清河大長公主微微皺起眉,問道:“如何又與恪姐兒有關(guān)了?” 宗政閣老道:“恪兒只是因宿慧尊者之故才涉入此事的?!?/br> 驀然冷笑了兩聲,清河大長公主閉上嘴巴,不再多言。昨天夜里,裴君紹在離開家之前,把宗政恪就是宿慧尊者之事告訴了大長公主和裴駙馬。 但是這件事,裴君紹告誡兩位老人,千萬不要外傳。因為一則并沒有十分可靠的證據(jù),當(dāng)日其實宗政恪也并沒有直接承認(rèn)此事;二來,即便說出此事,也沒有什么用處,反倒會惹怒對方。 清河大長公主對宗政恪的感覺于是百般復(fù)雜起來,她與宿慧尊者是面對面見過的,與宗政恪同樣面對面見過,可是這兩個人給她完全不同的感受,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倆會是同一個人。 此時,宗政閣老仍然借宿慧尊者說話,清河大長公主也唯有冷笑,并不能指證什么。宗政閣老見大長公主神情里有幾許冷漠疏離,只做不見。 他繼續(xù)道:“后年八月份是普渡神僧一百一十九歲的壽誕,宿慧尊者事師極孝,所以發(fā)下宏愿,在神僧壽誕之前,要到神僧的母國天幸國建一百一十九座寺院。沒想到在發(fā)下宏愿的當(dāng)天夜里,尊者例行修行天眼大神通之時,見到了一個人。不,也許不該再稱之為人,而應(yīng)該是怨魂!” 環(huán)視眾人,宗政閣老語氣沉重地道:“諸位可能不相信,但這世間無奇不有,佛國大尊者的神通是吾等凡人無法想象的。就如老夫的侄孫女兒,不過十三歲的年紀(jì)就有了九品上的武道修為,也是因佛國大尊者垂青而以某種大神通大秘法傳功才擁有?!?/br> 一言驚動諸人。十三歲的九品上武道強(qiáng)者,多么可怕!這天下間,除了大盛帝國那妖中之妖、孽中之孽的姬如意,在十歲時就修至九品上,十二歲修至先天武尊境界,還從來沒再聽說過誰還有這般恐怖的武道資質(zhì)。 哪怕,宗政閣老明言,宗政恪是得到了佛國尊者的傳功才有此修為,那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可能已經(jīng)有人猜到了,宿慧尊者夜修天眼神通,見到的那個怨魂正是先皇!”宗政閣老不顧眾人臉色大變,自顧自道,“先皇苦苦哀求尊者,請她到天幸國弘佛傳法之時,一定要幫他察明真正的死因?!?/br> 長嘆一聲,宗政閣老抬袖子拭了拭眼角,悲痛萬分地道:“恪姐兒向老夫轉(zhuǎn)述過宿慧尊者的話,她說,先皇兩眼一刻不停地流著血淚,模樣非常凄慘。老夫當(dāng)時一聽,就大哭起來,數(shù)日不思飲食,不住懷念先皇對老夫的厚愛看重。” 清河大長公主當(dāng)即痛哭起來,孫太妃懷里的順郡王終于被吵醒,也撕心裂肺地嚎哭。孫太妃臉色青白,想起了昆山長公主曾經(jīng)問自己索要過的紅色藥丸,這顆心砰砰跳得激烈,連兒子都顧不上勸哄。 仍然跪在地上的登陽親王慕容鉞不甘示弱,也咧開大嘴、扯著嗓子,不住哭叫:“父皇……父皇……你死得好冤吶!” 就在這個時候,玉太后悠悠醒轉(zhuǎn)。L ps:五月份一定要完結(jié),握拳!實際上也寫得差不多了,仇人們都要完蛋啦,剩下的就是終身大事了。其實還可以寫好多,幾大帝國爭霸之類的啊,但是……成績太差,而且某肖現(xiàn)在調(diào)換了工作崗位,事情比以前多多了,能做到不請假不斷更,已經(jīng)盡力了!向各位持續(xù)訂閱、打賞、投月票推薦票支持某肖的親們深深鞠躬,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 ☆、第438章 真相大白(3) 這個女人年輕時也曾經(jīng)艷冠群芳,否則也不會被先帝寵愛多年。宗政閣老與玉太后是同時代的人,年輕時,她的模樣偶爾還會浮現(xiàn)在他的夢里。 但此時,她披頭散發(fā)地從地上爬起身,臉上蒼白浮腫,皮膚松馳無光,眼角十幾道皺紋清晰可見。不要說年輕時的美艷容光了,就連昨日的雍榮華貴也不復(fù)存在,她此時就是一個面目可憎的老婦人。 一日之隔,卻恍若過去了十?dāng)?shù)年之久。不僅是外表容貌,就連身份地位也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劇烈變故。從前,玉太后高高俯視眾人。現(xiàn)在,她微微佝僂著腰身,張惶無措地打量殿中這一切。 不管怎么說,婆媳還是婆媳。以許皇后為首,眾位后宮妃嬪都起身向玉太后行禮——除了方才試圖闖出宮卻被御林軍無情打暈的金貴妃。 玉太后終于鎮(zhèn)定下來,撩開披散在肩的花白長發(fā),神色冷凝。只是她剛要開口說話,卻一眼瞥見上首座椅放著的靈位,不禁一聲驚呼。 她犯下的可是足以誅滅九族的弒君重罪,午夜夢回時,她也有被噩夢驚醒的時候。所以這么多年來,先皇的祭禮,她從來沒有親自主持過。 現(xiàn)在,驟然看見先皇的靈位高踞其上,再想起宗政恪的那些話,玉太后只能打消往前面走的想法,如避蛇蝎一般地后退了幾步。 宗政閣老輕咳一聲,沖玉太后躬身一禮,慢條斯理道:“原來娘娘早就醒了,那微臣就接著往下講?!?/br> 玉太后目光一閃,并未說什么,筆直地站在殿中央,似乎依然高高站在金鑾殿中一樣。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個清楚明白! “佛家講究因果,既然先皇能在宿慧尊者修行天眼大神通時顯露怨魂之身,尊者便不能拒絕先皇的請托。于是。借著為魚巖山慈恩寺建寺百年大慶的機(jī)會,尊者便到天幸國一游?!?/br> 說到這里,宗政閣老慨然一嘆,目露憤然之色:“這一探。果然叫尊者探出端倪來。恪姐兒轉(zhuǎn)述道,尊者運(yùn)用天眼大神通,看見這皇宮之上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