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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人就是你與你祖父!你的祖父絕不會怨怪爹爹,但你不同。你也許會心存怨懟。爹爹不想你活在恨意里,希望你像別的姑娘家一樣過得開心快活!” 宗政恪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宗政修的意思。父母對子女、子女對父母。是不同的。就如祖父,只會對父親的大難不死而欣喜若狂。絕不會怪罪父親為何久久不歸家。兒女們,卻會因身世凄涼而怨恨父母的狠心絕情。 她若有所思。因今生的特殊情況,她向來認為就算有虧欠,宗政修與蕭鳳凰也只虧欠真正的宗政恪,并不虧欠她。所以她對宗政修夫婦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情緒,故而能輕易地接受他們。 但是她對宮靜,卻是因太渴望而導致太絕望。即便知道了宮靜的身不由己,她能原諒宮靜,暫時的卻還不想與宮靜坦誠相處。 宗政恪道:“父親,女兒從來沒有怨恨過您與母親。只是對你們有些陌生而已?!?/br> 宗政修看著她平靜無波的清麗面龐,她神情雖寡淡,卻十足誠懇,她說的都是實話。然而這樣的大實話,卻越發(fā)叫他心酸。沉默片刻,他看向低垂的帷幄,低聲道:“她不知我還活著,你也不必告訴她?!?/br> 父母之間的問題,自然要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宗政恪點點頭道:“祖父在云杭府有人照應(yīng),父親不必掛心。玉質(zhì)就住在不遠的院子里,他的豹衛(wèi)當中隱藏著九品高手,但想來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您?!?/br> 宗政修點點頭道:“安國公將玉質(zhì)教得很好,他永遠都會是晏青山的兒子。你母親與玉質(zhì)身中紅藏之毒,此事我已知曉。解藥,我已有了一些眉目?!?/br> 宗政恪如釋重負,但仍道:“女兒依然會盡力而為,多一條道總是多一分希望?!?/br> “好!那我先走了?!弊谡薏簧岬乜纯醋谡。吐暤?,“玉太后宮宴之時會有事情發(fā)生,你自己多加小心?!彼q豫一下,最終還是絕定不提李懿。如果李懿能度過數(shù)日后的大劫,再說。若是李懿死了,自然提都不必提起。 “女兒送父親?!弊谡〔⒉煌炝?,將宗政修送到門口,目送他飛身隱入夜色里。 回到床邊,宗政恪仔細一瞧,卻見筱貴妃的雙眼大睜,竟然早就醒了,卻不知宗政修是否因為發(fā)現(xiàn)了她醒來才走的。 “母親大人,您感覺好些了嗎?”宗政恪坐在床邊,仔細打量筱貴妃的臉色,以判斷她究竟醒了多久。 筱貴妃失神道:“我都聽到了。這幾年,數(shù)次危險,全賴他或者他的屬下相助,我才平安度過。我早該猜到的,我早該猜到的!” 早在試煉之地時,宗政恪藏在李懿的藥府洞天里,從蕭老太君與蕭鳳桓的話中,聽出了某些關(guān)于父母婚姻的隱情。由此,她知道,蕭鳳凰嫁給宗政修,確實帶著某種目的。 但后來,這二人真正產(chǎn)生了感情,這才有了她。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宗政修是長兄,卻叫宗政倫的女兒占了前面兩位排行的緣故。 宗政恪對父母之間的事情,只能保持沉默。好在沒多久,徐氏與花婆婆端著藥過來。筱貴妃一口氣喝下藥,便看著宗政恪道:“我該回宮去了,恪兒,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恨父親與母親?” “不恨!”宗政恪搖搖頭道,“若女兒沒有猜錯,數(shù)月前在嚴家莊,那位黎嬤嬤其實就是您吧?!” 若黎嬤嬤當真是筱貴妃本人,她那時的古怪便都有了解釋。L ps:恭祝各位親新年快樂!闔家安康!吉祥喜樂!鞠躬感謝各位親對某肖的支持! ☆、第328章 金函有秘密 不枉自己那場冒了奇險的奔波,女兒如此聰慧敏銳,筱貴妃既自豪驕傲,又忍不住的心疼憐惜。 想她如此年歲時,在老太君與父親的寵溺里活得張狂肆意。從來只有旁人去揣度她的行事想法,她什么時候顧忌過旁人的心思? 恪兒既有如此剔透玲瓏的心竅,她在尼姑庵里想必常常看人眼色——她入庵時,不過才三歲的年紀啊! 筱貴妃想到這里,眼里泛出淚光,又是羞慚又是憐愛地道:“都是娘親無用,才叫我兒受了這么多年的清苦!那清凈琉璃庵與大普壽禪院關(guān)系匪淺,非尋常尼庵能比。我的兒,你可受了什么惡毒磋磨?” 宗政恪既然將方才筱貴妃與花婆婆的話都聽在耳中,自然明白當年大難之后,為何祖父會如此幸運地遇見了來自東海佛國的苦行僧會苦大師,后來還將自己送入清凈琉璃庵——原來都是母親在為女兒籌謀。 這對父母,雖然不在女兒身邊,但二人的心里時刻都牽掛著女兒。宗政修每年的暗中探望,筱貴妃為阻止宗政恪前往云杭府不惜親自冒險離宮,這都是佐證。 宗政恪便溫婉笑道:“庵里自主持到小姑子都對女兒很好,母親多心了。況且,”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女兒其實在庵里只住了小一年的光景,后來便去了東海佛國,拜在了……” 她直視筱貴妃關(guān)切的眼神,和盤托出道:“普渡神僧座下?!?/br> 她在佛國的真實身份,知曉的人其實已經(jīng)不少了。尤其是蕭老太君的了然于心,不得不讓她猜測,在自己拜入師尊門下之事后面是否也同樣另有隱情。所以。她想試一試筱貴妃。 筱貴妃大吃一驚,不知不覺,她那雙美而媚的鳳目大大地睜圓,她失神喃喃:“老太君居然騙了我!她明明答應(yīng),會讓你好好地待在庵里,直到你長大。如何又將你送到了東海佛國,為你爭得了那般顯赫的身份?!宿慧尊者……”她猛地打了個寒噤。睜大的眼里露出驚恐惶怕之色。 急切中。筱貴妃一把攥緊宗政恪的雙手,力氣很大,手在顫抖。她緊緊地盯著宗政恪的眼睛。問道:“我兒,此番獲封秦國公主世女,可是你與老太君的一場交易?其中是否還有別人在做梗?” 母親似乎對蕭老太君心存隔膜,宗政恪仔細分辨她的神情。斷定于此事中至少她是不知情的,便慢慢道:“母親莫急。也莫要將老太君想得那般無所不能。以女兒對師尊的了解,他老人家不會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輕易打動。離開庵堂前往東海佛國,以及師尊之所以收女兒為關(guān)門弟子,全是女兒自己的原因?!?/br> 迎著宗政恪安靜鎮(zhèn)定的目光。筱貴妃臉上的驚惶神色慢慢消褪,終于也冷靜下來。她頷首道:“是娘親想差了,老太君確實還影響不到普渡神僧的意志??墒悄氵@偌大的聲名?!彼龘鷳n道,“是一柄雙刃劍哪!” 宗政恪在心底微松一口氣。母親在知曉自己佛國身份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利用自己的名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