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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xiàn)在到的兩位郡主與裴四,都很自覺地在左邊側(cè)門下了馬車。在此處迎客之人,巧了,是裴四見過好幾回的蕭全忠。 蕭全忠見裴四與兩位年輕姑娘下了馬車,急忙迎過來躬身施禮:“見過四少爺與兩位姑娘。” 裴四便介紹道:“這是南城郡主與桐城郡主,都是三姑娘從前在魚川府時交下的朋友。聽說今日是三姑娘的華誕,不才特意攜兩位郡主來賀。事先并未投帖,實在唐突了?!?/br> 南城郡主瞥一眼四哥,覺著他這話里話外地透出十萬分的客套。蕭全忠只是恭敬地聽著,罷了笑道:“四少爺這是在生咱們姑娘的氣了,是惱姑娘瞞了眾多好友她的生辰之事?小人這里先給四少爺和兩位郡主賠個不是,實在三姑娘沒打算辦生辰禮,這不是……”他的無奈顯得真誠無比。 蕭府的主子不好惹,下人也同樣不好打交道。這一點,在云杭府壽春園居住的時日里,裴君紹便早有體會。聞言,他輕笑道:“這可是你們?nèi)媚锾匾舛谝f的話?沒錯,我就是惱了!” “再怎么生氣,也沒有站在門口理論的。咱們姑娘就在家里,任憑貴客們發(fā)落。不過,四少爺與兩位郡主還肯登門相賀,可見也不是真的就惱了。四少爺快請,兩位郡主快請!”蕭全忠圓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殷勤地親自扶了裴四一把。 裴君紹便順手推舟地帶著兩位郡主從左邊側(cè)門進了府,走出沒多遠,他便聽見后頭傳來聲音,于是回首去望。很快,數(shù)人快步追來,卻是晏玉質(zhì)與幾員豹騎。瞧晏玉質(zhì)的臉色,黑得都快成了鍋底,顯然氣得不輕。 兩撥人很快就會合,都是親戚,其中晏玉質(zhì)與桐城郡主還是嫡親的表姐弟,寒喧過后便在仆人的引領(lǐng)下走進了兩座院子當(dāng)中的一條夾道。夾道里停著車轎,眾人分頭乘坐。 兩位郡主都坐了小轎,裴君紹登上馬車。晏玉質(zhì)卻大不耐煩,言說他步行恐怕比乘車轎還快,便先走了。裴君紹望著晏玉質(zhì)大步流星遠去的筆挺背影,微微皺起眉,覺得這回再見晏玉質(zhì),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種古怪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又因為什么?!L ☆、第320章 自己人與外人 數(shù)月前在魚川府相見時,并沒有的眼熟之感,為何到了京城便產(chǎn)生了?這晏玉質(zhì),除了與宗政三姑娘有幾分神似之外,還與誰眉眼相近?! 百思之下,裴君紹的心事便又多了一個。他自回京后,總感覺貌似平靜的京城底下潛藏著一股無形的暗流??伤嘤跓o官無職,便是想查尋些什么,也有幾分束手束腳之感——畢竟這里不是魚川郡,更不是清河府。 看來,不僅小叔叔要盡快安排從軍,自己也是時候出仕了。原本,裴君紹打算今年下場考科舉,但云杭府一行打亂了他的計劃。蕭鵬舉的突然離開,也讓他前往大齊帝國參考鏡庭書院之事無限期擱置。 究竟是明年下場,還是直接謀個缺出仕,裴君紹仍然在猶豫。就這么思量著,一行人終于到了地方。 此處竟是一座極大的暖棚花圃,明明已經(jīng)是晚秋初冬時分,外頭花枝凋零,這兒卻依然姹紫嫣紅,花兒們熱熱鬧鬧地競相盛放。 沒藥湊到裴君紹跟前,小聲嘀咕:“我哥說京里秋冬季節(jié)供給官宦富戶的新鮮菜蔬,皆出自蕭氏在京郊的溫泉莊子。因您與三姑娘相厚,咱們府里的菜蔬比市場價要少兩成銀子呢。” 裴君紹吃一驚,他不管家中庶務(wù),自然不知其中竟然還有這等內(nèi)情。他微皺眉道:“替我留心著,看看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與蕭氏有瓜葛的銀錢來往。” “是,少爺?!睕]藥說完,忽然眼睛一亮,笑瞇瞇地道,“念珠姑娘和木魚姑娘來了?!?/br> 裴君紹抬頭一瞧。果然看見不遠處裊裊走來兩個穿著紫紅色繡大幅纏枝花朵褙子的俏丫環(huán)。早在云杭府時,念珠便時常出入他那兒,彼此都是熟稔的。木魚雖然來得少些,卻也不是陌生人。 一時兩個丫頭走近,給裴四和兩位郡主都行了禮。念珠便搶著先,笑容滿面地道:“花房里已經(jīng)備好了茶點,還請四少爺和兩位郡主入內(nèi)賞花品茶。也嘗嘗奴婢親手做的大昭味兒的點心。” 南城郡主便奇道:“你是大昭人氏?還是特意學(xué)了這種點心?” 念珠知道這是裴君紹的堂妹。便忙回道:“好教南城郡主得知,奴婢念珠,乃大魏人氏。不過后來又去了大昭。其實不單是大昭的點心,大魏國的糕點奴婢也是會做的?!?/br> 便偷偷瞟了裴四一眼,念珠俏臉微紅道:“在云杭府時,奴婢曾經(jīng)奉姑娘之命送了些點心給四少爺品嘗——其中既有大昭的清甜口兒。也有大魏的咸香口兒。” 南城郡主便拍手,興奮笑道:“那你就都做來讓咱們嘗嘗罷。反正今兒本郡主打定了主意。是必要攪擾恪jiejie一整天的。只希望恪jiejie不要厭了本郡主這個惡客的好!” 念珠有心討好南城郡主,自然一迭聲地應(yīng)下,殷勤地上前來扶了南城郡主往花房里去。木魚對桐城郡主屈膝福身禮道:“郡主,奴婢木魚。讓奴婢帶您進去歇歇腳罷?!?/br> 這才是恪守本份的丫環(huán)的樣子!那個念珠好似不大安份……瞟一眼面帶淺笑的裴君紹,桐城郡主眉尖微蹙,心底為宗政三姑娘擔(dān)憂。 幾人這便進了花房里頭一間精舍。不多久便覺得從腳底往上直冒熱氣,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就連裴君紹都脫了厚披風(fēng)。倚在窗前觀賞外頭的奇花異卉。 念珠與木魚,一個活潑,一個沉靜,但將眾人都服侍得十分好。她們所奉上的茶點也都異常精致可口,因快到了午膳時分,沒多久便端來果酒并飯菜,款待眾人。 其間,徐氏親自過來解釋了一番。蕭鯤與宗政恪正在陪同大昭女皇陛下以及極北汗國北院大王的使者,片刻后就會過來見一見朋友們。至于臺城公主,也自有大丫環(huán)陪同。 裴君紹與兩位郡主表示理解,畢竟兩撥使者不遠萬里來送賀禮,于情于理,宗政恪這個主人都必須親自接待。裴四還道,宗政恪若實在分不開身,也不必勉強。 不過,他忽然問:“晏世子呢?他也在花房么?” 徐氏恭敬答道:“世子海量,被我家姑娘請去陪貴客們喝幾杯了?!?/br> 理由倒是個好理由,不過裴君紹真的難以理解,晏玉質(zhì)什么時候與宗政恪的關(guān)系好到了這種地步。但立刻,徐氏又跟了一句:“東唐的臨淄王殿下一早也到了,也在席間坐陪?!?/br> 這位徐姑姑的話……里似有別的意思啊!裴君紹看向徐氏,徐氏臉上是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