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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報進了京里。 宗政恪卻置若罔聞,我行我素。不遭人妒是庸材。更何況,如今那些奪取秦國公主爵位的大熱門人選都紛紛遭殃,蕭老太君也偶露口風(fēng),似乎有意于她,她不被人嫉恨才怪! 現(xiàn)今宗政恪非常忙碌,這邊要過問祖父與李懿的身體狀況。那兒還要幫著外公打理族務(wù)。說是協(xié)助。實際上完全是她一個人在cao心。外公爽利得很,直接將家主印信甩給她,他自己只當(dāng)背景為她撐腰。 對于這個決定。西府的蕭氏長老們并不是沒有微詞。但在“病愈”的蕭老太君的強力支持下,再多的怨言也都被暫時壓下。長老們懷著這樣的心思——你一個沒及笄、在庵堂長大的小毛丫頭,能懂什么能管什么?!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打算看笑話的長老們瞠目結(jié)舌。 不錯。宗政恪確實對如何掌管一個偌大家族毫無心得,可她身后卻有一個強大可怕的團隊。她的那些下屬。各具才能,接手各項事務(wù),在短時間內(nèi)保持平穩(wěn)、慢慢過渡,絲毫不難。 為了幫助宗政恪盡快掌握族中大權(quán)。蕭鯤還將服侍自己多年的一些奴仆從停云塢堡叫來,跟在宗政恪身邊,提點了她許多事。 若非宗政恪對蕭氏族務(wù)并不算上心。她完全可以慢慢架空現(xiàn)今這些蕭族長老,真正將東府蕭氏握在掌中。但她很清楚。她不姓蕭,她再花費力氣,到時候都只是一場空。 蕭老太君只不過要利用她以及她身后佛國的勢力,在老太君整合兩府時,保證后方穩(wěn)定、不出大亂子而已。當(dāng)然,這個忙絕對不是白幫的。老太君心里有數(shù),她心里也有數(shù)。 蕭玨玨忍辱含恨,給王清照的畫像磕完了頭。宗政恪讓木魚送過去一枚解毒丸,彼此暫時算是兩清。女學(xué)生們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偶爾望向這位宗政三姑娘的眼神,多有懼色。 一時人群散去,徐氏這才過來,對宗政恪行禮稟道:“姑娘,老太爺那邊派人來傳話。京里有圣旨到了,讓您一同去聽旨。” 宗政恪便離開壽春園,趕往宗政謹下榻的巡按行轅。那場與大齊帝國有關(guān)的刺殺,宗政恪下令不得對外宣揚。事涉家族密事,又與外國相關(guān),宗政謹這官員身份不得不謹慎一些。 藥師陀尊者給宗政謹調(diào)理了足足一個半月,方在不久之前告辭回轉(zhuǎn)東海佛國,念苦大師仍然留下照應(yīng)宗政恪。如今宗政謹?shù)膫芍剞D(zhuǎn)輕,大晴天時也能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勉強走得幾步。 不好說受了傷,便只能告病。所以雖然算是上了任,但宗政謹并沒有理事,還特意向朝廷上了告病請假奏章?;实垠w恤老臣,特意遣快馬送來回復(fù)奏章,讓他好生休養(yǎng)身體。 京里,宗政謹?shù)膬晌恍珠L也都遣了老仆前來問候。這回,跟著圣旨一同抵達的,還有宗政謹?shù)挠H侄兒宗政侑。 宗政恪來到祖父居住的怡安堂暖閣,看見一位中年男子陪著祖父說笑。她給宗政謹行禮問安,宗政謹笑著介紹道:“恪兒,來來,這是你大伯祖父家的二堂伯,你喚二伯就是?!?/br> 宗政恪便向宗政侑福身行禮道:“恪兒見過二伯。” 宗政侑連連點頭,急忙伸手虛扶,感慨道:“恪兒都這么大了!二伯還記得,你抓周禮上,把二伯的翡翠獅子印給抓在手里,怎么都不松開?!?/br> 宗政謹也笑言了幾句,宗政恪只含笑在旁聽著,并不多話。宗政侑不禁將她與自己的女兒、侄女們比較,對她的沉穩(wěn)氣度很是贊賞。 那邊迎旨的香案很快就擺設(shè)好了,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的滿堂正過來請。祖孫倆并著宗政侑一起到了正堂,宣旨太監(jiān)態(tài)度還算和善,趕著上前先給宗政謹行禮。 宗政謹認識這宣旨太監(jiān),不免要寒喧幾句。彼此見過禮,待眾人跪下后,這太監(jiān)便宣讀圣旨。 這道旨意很簡短,意思大概是,太后娘娘千秋圣誕在即,為表仁善慈悲,宮里要放出去一批宮人,包括女官太監(jiān)宮女。所以,要從五品官以上的官宦之家選取十周歲以上才德兼?zhèn)涞纳倥?,冊為女官,襄贊后、宮事務(wù),享朝廷俸祿。 三呼萬歲畢,宗政謹接過圣旨親手供在香案上,又安頓了宣旨太監(jiān),祖孫倆并宗政侑重新回后堂商議。L ☆、第288章 宗政修的密信(25月票加更) 那日,宗政謹醒來,對宗政恪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爹還活著! 對此,宗政恪就算有幾分意外,也少得很。娘既然能逃過一劫,爹又為什么不能?不過她也有幾分頭疼,以后該如何面對父母親?這到底是生身之父母,不比旁人。 宗政謹強撐著解釋,原來在他接到任職圣旨之后,前往宗祠祭拜之時,那守祠人神神秘秘地交給他一封密信。 他一看便認出,這封信是已死多年的嫡長子宗政修的筆跡!可想而知,當(dāng)時他的心情是如何的震驚又欣喜。 信里,宗政修坦言,他并沒有死,但他此時的處境不方便告知老父,也請求老父對此保密,日后自然會有相見和說清這一切事情的時候。他叮囑老父,一定要帶上宗祠里那幅宗政子的畫像離開。 至于原因和對畫像到底要如何處理,宗政修并沒有明說。宗政謹苦思良久,一方面擔(dān)心兒子的處境是否很是兇險,一方面又猜測他讓自己帶上先祖畫像的用意。 一個答案也尋不到,最后宗政謹無奈,只得去向守祠人說,要將先祖畫像帶走。沒想到,古板守舊的守祠人居然十分痛快地將畫像交給了他。 后來發(fā)生的事兒,宗政恪大致都知道了。宗政謹將宗政修的那封信交給了宗政恪,宗政恪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從字跡來判斷,她的這位生身之父筆力強健、精氣神完足,起碼在寫信時,他應(yīng)該是健康的。而且她隱約有幾分猜測,宗政修恐怕身負武道修為。他的字里有些只有同為武者才能體悟出的感覺。 對于先祖畫像,宗政謹?shù)囊馑际?,放在他身邊十分不妥?dāng),還是帶到京里交給長房保管為好。長房那邊,有家族蓄養(yǎng)的護衛(wèi),武力值總比他這個糟老頭子和滿堂正要高得多。 所以宗政謹有意送信到京里,讓兩位兄長遣派得力人手將先祖畫像護送進京。在上回兩位兄長遣仆來探病時。他就將信交給來人帶回去了。宗政侑此來。一則親自替父親和二叔來探視三叔,二來就是為了把畫像帶走。 沒想到又多了選取女官的事兒,祖孫倆剛剛團聚沒多久。就又要分開。宗政謹不免嘆道:“恪兒啊,圣意不可違抗,徜若祖父沒有起復(fù),你這一趟便不必去了?!?/br> 宗政恪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