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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暢春院的人,還要仔細調(diào)查。若當真是暢春院的奴婢,自然要定下刺王殺駕的大罪名。但是此時,他絕不允許凜郡王府的人再進入暢春院。事情的主控權(quán),他要握在自己手中。 ——假如刺客當真是暢春院的仆從,哪怕宗政恪這個主子不在場。多少也要受些連累。這其中,說不定就有文章可以做。 蕭鵬舉很快就打算好,嚴令王府親衛(wèi)將凜郡王的尸身抬回王府。王府的人再不甘心,拿這位西府族長的嫡長子卻毫無辦法,只能不甘退走。 死了個郡王,這可不是小事,還要上報官府和京里。但這些都是急不來的事兒,蕭鵬舉此時只表現(xiàn)出精明強干的一面,同時也不因自己父親這一房與蕭紅鸞這一房的矛盾而有意為難,倒是落下不錯的名聲。 把王府的人都打發(fā)走。蕭鵬舉一面派人從暢春院那破開的大門里進去查看究竟,一面等候蕭大的回信。不一時,他的人從暢春院出來,后頭跟著十幾個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的仆婢。 蕭鵬舉一看這些人。便知道凜郡王府與自己的打算恐怕暫時要落空了。因為這些剩下的暢春院的仆婢竟然都是蕭家原先安排進去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宗政恪的人。這些人,可都沒有武道修為。 不過,誰能肯定,暢春院就沒有別的奴仆在離開之后躲在外頭暗箭傷人呢?要栽臟陷害,總能找到法子。蕭鵬舉派人將這些人暫時都看管起來。打算等宗政恪回來再說。 這時,蕭大回來。見只有他一人氣喘吁吁打馬而至,蕭鵬舉方才還不錯的心情立刻陰沉下去。蕭紅鸞竟然不肯回頭,她與慕容鉞要去做什么?是否想對自己的爹娘不利? 蕭鵬舉原地踱步,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冷冷道:“大執(zhí)事們享高位、得高祿,可沒有見事就避的道理。他們想躲過這股風頭,也要看本少答不答應(yīng)。來人,將所有執(zhí)事、大執(zhí)事都請到我那里去!” 蕭大等四名心腹近衛(wèi)見蕭鵬舉終于下定了決心,要趁著這次突如其來的事件震懾、收服人心,也是大為高興。他們服侍的主子在家族的地位越高,他們這些人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能享受到的家族資源也就越多。 眾人分頭行事。蕭鵬舉看了一眼靜悄悄的暢春院,咬牙冷笑了兩聲,揮袖而去。他暗想,恪表妹,希望你不要做出讓大家都為難的事兒! 卻說蕭紅鸞與慕容鉞,帶領(lǐng)共六百多名精銳武士連夜奔赴長善山。城門自然大開,而就在即將出城之際,蕭紅鸞得知了一個噩耗。 凜郡王被刺、中毒,命在旦夕! 死死地瞪著蕭大,這一刻,蕭紅鸞真想拔出長槍,一槍將蕭大捅個透心涼。有一剎那,她都懷疑,是否凜郡王被刺之事是蕭鵬舉在搗鬼。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拖住她的腳,不讓她前往長善山。 但蕭紅鸞知道,蕭鵬舉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倒是,那位曾經(jīng)差點被凜郡王得手的裴四少爺,有很大的嫌疑。 這個容貌俊美如天人玉刻的裴四,可不像他的外表所示,是文雅無害的謙謙君子。他雖然并未遭受到真正的羞辱,可那場未得逞的陰謀也足以讓他記恨上凜郡王乃至她蕭紅鸞!L ☆、第270章 石破天驚 偏偏,那件事發(fā)生以來,裴君紹毫無動靜。他依然如以前那樣,很少離開暫居之處。武試加考,他從獵場回來之后更是稱病不出。他與蕭鵬舉住在同一座院落,蕭紅鸞的手伸不進去,自然無從得知他究竟做了什么! 蕭紅鸞不是沒有警惕過裴君紹,但他這樣安份,她實在找不到理由主動生事。尤其他還以閑鶴先生的偌大名頭,得過蕭老太君的厚贈,還請他擔當?shù)谄咄さ脑u判。雖然老太君并未親自接見他,三不五時的卻會遣了身邊有頭有臉的奴仆去看望他,充分表明了重視他的態(tài)度。 事到如今,凜郡王是否當真遇刺、究竟誰才是幕后主使,都只能暫時放在腦后。蕭紅鸞怒斥蕭大胡言亂語,直接趕了他離開,依然奔赴長善山。 難怪人家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宮里的玉太后如此,蕭紅鸞也是如此。登陽親王慕容鉞心中不恥冷笑,面上卻帶了好奇之色問:“我說你究竟為了什么事兒要去長善山?我看那下人的神情不像假的,你那夫郎說不定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當真不回去?” 緩緩策馬通過城門,蕭紅鸞淡淡道:“他死了,你不是更高興?” “哈?!說得什么話?本王盼著他死做什么?本王又沒打算給你當續(xù)弦?”慕容鉞顧盼自得地道,“本王后院美人無數(shù),可舍不得。” “死沒良心的!”蕭紅鸞斜睨他,臉上浮出一層笑。她與慕容鉞,若說有情,也無情;若說半分情份沒有,倒也不盡然。她與他。彼此都有要達成的目的,既互相利用,但也互相警惕。 說話間已出了城門,蕭紅鸞命眾人快馬趕路。好在前往長善山的官道寬闊平坦,眾人打著火把急速前進,東方微露魚肚白之時便已能遙遙看見影影綽綽的長善寺。 蕭紅鸞捺下闖寺的念頭,長善寺的這主持據(jù)說曾經(jīng)前往東海佛國朝覲過。她也拿不準此人與佛國的大人物有沒有關(guān)系。總之目前局勢不明。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眾騎便繞過長善寺,直奔獵場。剛剛進入獵場的大門,忽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劇響。蕭紅鸞與慕容鉞皆循聲而望。眾人只見遠處的一座山嶺居然攔腰而斷,轟然倒下。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連環(huán)響起,不絕于耳。 蕭紅鸞眼神一厲,打消了進入獵場盤問的念頭。直接撥轉(zhuǎn)馬頭,往那座活像被腰斬的山嶺狂奔。慕容鉞苦著臉。強忍正在愈合的傷處麻酥酥癢痛,趕緊撥馬跟上。 其實他心里有數(shù),宮靜隱約跟他透露過一些事情,雖然他尚且不知宮靜究竟在圖謀什么好寶貝。一時他又為宮靜擔憂。這么老遠都能感受到那山嶺斷裂的威勢,宮靜她沒有武道修為在身,可千萬別遇到什么危險啊。 那座山嶺深處長壽山腹地。也沒有已經(jīng)修繕好的山路可行。蕭紅鸞喝令眾人下馬,步行前往。慕容鉞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不過會幾手花拳繡腿,但他養(yǎng)了一名力大無窮的昆侖奴,便由此奴背負著趕路。 于是屬他最悠閑,他的那張嘴便空不下來,一路喋喋不休,好玄把蕭紅鸞煩死。不過,因著遠處那山嶺還在接連不斷倒塌、斷裂,聲勢浩大。慕容鉞心憂宮靜,很快就安份下來。 所謂望山跑死馬,瞧著不遠的距離,可能要走上一整天。蕭紅鸞緊鎖眉關(guān),決定不跟隨大隊伍同行了,要先去看個究竟。慕容鉞說什么也要同行,蕭紅鸞拿他沒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