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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離開之前,我有個一個求情希望你能夠答應(yīng)?!?/br> “什么請求?”慕容愛虛著聲音問道,不知為何,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卻沒有勇氣再往里面走一步。 “這幅畫是我為小愛所作,現(xiàn)在我想要將它要回,不知可否?”簡安王說話時,目光正看著那副畫,雖未看清他的神情,但慕容愛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這件事你用不著問我,既然你想要回去,那就拿走吧。”慕容愛往后退了幾步,“若是你還有想要的東西,盡管拿走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闭f完,就逃離了自己的房間。在她身后的人,只是望著她遠(yuǎn)去,沒有追去。 等再次回到房間時,屋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墻上也空空如也。慕容愛的眼淚不禁落了下來,說到底,自己是旁人的替身罷了。在自己順?biāo)獾臅r候,他將自己當(dāng)成慕容愛一樣喜歡。但是在自己違背他意思,反駁他的時候,他會清楚地跟自己劃清界限,甚至是毫不留情地告訴自己真相,讓自己清醒。 明白了這一點,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對那個人。 若是當(dāng)他成功歸來之時,自己還能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假裝恭順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以慕容家與簡安王之間的關(guān)系,她又不可能不見那人。 逃離吧,逃離這里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突然冒到了腦海之中。 她看到自己疊好放在床頭的信,那里面不正告訴了自己離開這里的方法嗎? 慕安說過,因為機會難得,錯過一次也許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在這之前,她確實沒有回去的念頭。但是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之后,她的想法動搖了。真的要留在這里嗎?留在這里,真的不會后悔嗎? 她不清楚。 等到簡安王離開的那天,慕容愛也沒有出去送行,家里的幾個兄弟倒是都去了。在城門口與簡安王聊了幾句,眾人聽到身后有聲音,不禁回頭看了看,只是一個孩子將球踢了過來。 慕容寺回頭時,正好看到簡安王臉上一閃而逝的落寞,不禁說道:“再等一會,她馬上就會來的?!?/br> 雖然不知道慕安到底寫了什么讓小愛恢復(fù)了正常,但是他總覺得小愛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完全釋然了。就像今天,他以為,不管她多么生氣,肯定是回來送別的。然而,她一句“哥哥們都去了,我就負(fù)責(zé)在家中看店”,然后一副不由分說的樣子,坐在了柜臺前面。 “她是不會來了?!焙啺餐跷⑽⒁恍?,“現(xiàn)在我也該上路了,這里就拜托各位了。”說完,他拱拱手,躍上馬離開。 一行四個人,揚鞭而去,飛揚起的塵土模糊了送別之人的視線,很快,那幾個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一連趕了幾天的路,離青平也是越來越遠(yuǎn)。簡安王也一天比一天沉默,每經(jīng)過一個酒館,都會喝得大醉,醉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前往長寧需要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多。 這日夜晚,幾人正好路過一間客棧時,直接停下休息。坐在桌上,簡安王剛斟了一杯酒,像是記起什么,問道:“走了幾日了?” 蕭飛答道:“已經(jīng)有六天了?!?/br> 六天。 簡安王灌了一杯酒,今晚便是她回去的時候了。 那日,他去見她,是因為知道她這幾日一直呆在房中。但是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房門開著,房內(nèi)卻沒有人,地上還有一張紙。 信中的內(nèi)容讓他百感交集,到底是讓她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是留在這里呢?遵從內(nèi)心,他是萬萬不愿意她離開的。但是之前的爭吵讓他明白,這個人是不可能妥協(xié)的,如果自己有危險,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而自己,身上肩負(fù)著太多。他連自己能不能護她安全都不敢確定,如何能夠確信自己能夠給她幸福? 這么多年來,只要和他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那個和他相似的人,成了他的替身慘死。林牧也是為了掩護自己而被殺。還有小愛,也是因為他而落入海中身亡……還有他的母親,也是因為他而死。那么多人因為自己遭遇了不幸,他不愿讓她也再遭遇不幸。 如果回去的話,就能忘掉這里的一切,恢復(fù)原來的生活。就像她最初期待的那樣,豈不是更好? 喝了幾杯之后,天突然暗了下來,外面響起了一陣喧嘩之聲,像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出去看看。”蕭飛搶先躍了出去。 簡安王跟在他的身后,此時空中也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像是突然進入漫長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點光亮。人們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還有碰撞、東西摔碎的東西交雜在一起。 簡安王抬頭看了看,“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她回去的時候了?!?/br> 這樣一想,他又回到桌邊,悶聲灌了幾壺。 等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尚無,簡安王只覺得頭無比疼痛。洗漱一番之后,帶著其余三人一起上路。蕭飛早就看出他心事重重,也曾勸他少喝一些,但是對方像是沒有聽到。至于唐小河和莫允二人,就像透明人一般,從不吱聲。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今日王爺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路途中遇到了酒館,也沒有停下來買酒,而是一刻不停地朝著長寧趕去。 幾人行至一個山谷處時,莫允提醒道:“從這里走可要小心一些,據(jù)說這山上有一個匪窩,見人就攔,就連朝廷都拿他們沒有辦法?!?/br> 蕭飛和唐小河兩人提高警惕,一人驅(qū)馬在前,一人跟在后面斷后。不過一路走來,什么人也沒有看到。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四人終于看到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子里的人并不多,走在小街上,發(fā)現(xiàn)周圍都很冷清。唐小河和蕭飛都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行了幾條街,終于看到一個客棧。一個小二迎出來,熱情地迎上去:“幾位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蕭飛先躍下馬,將繩子交給小二,“為我們準(zhǔn)備四間房?!?/br> 等四人進到客棧內(nèi),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不少人。其中一桌上圍了一圈人,只聽一個粗曠的男聲說道:“這次大家再來猜,這兩碇碎銀子哪碇更重一些?猜對的能夠得到一碇銀子?!?/br> 簡安王幾人像是沒有發(fā)覺那邊的動靜,不動聲色地做到屋角的桌子上。待小二過來之后,隨意點了幾個菜,然后又叫了三壇酒。 “少爺?!笔掞w不禁喊道,“你還是少喝一點——” 他的“酒”字被一陣哄聲蓋住,那邊的人群不斷地說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果大家懷疑我的秤有問題,大可拿出自己的秤來試一試?!蹦谴謺绲哪新曊f。 “老板,將店里的秤拿過來?!庇腥撕暗?。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二拿著一個平衡秤過去,沉默了一會兒,那粗曠的聲音說道:“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