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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妥帖。這些都是阿棣cao持的結(jié)果。 “大哥明白。你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秦檜道,“但你是永遠(yuǎn)是大哥眼中的孩子??!是大哥的弟弟,亦是阿榛的兄長?!?/br> 兄長! 呵!兄長…… 果然,大哥是為了說這句話。他看出來了! 秦棣神情黯了黯: “你我都知道,我們不是。” 當(dāng)日收留阿榛,為方便照顧,遂以兄妹相稱。時(shí)日長了,連他們自己都快忘了,秦榛并非二人血親。 秦檜掩著無奈神色,只道: “喚了十幾年的meimei,怎么不是了?” 秦棣心頭猛地酸澀,握緊了拳,掌心滿是冷汗。 他道: “大哥,我原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br> “是。”秦檜道,“你是阿榛的二哥,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個(gè)兄長。” 酸楚直往上涌,秦棣深吸一口氣,睜紅了眼。 “大哥,”他一時(shí)哽咽,“這不公平?!?/br> 秦檜嘆一口氣: “大哥會(huì)給你和阿榛最好的。但我們是一家人,有的雷池不能越!大哥一向認(rèn)為,你是個(gè)知輕重的兄長?!?/br> 他可以縱容弟妹的任何任性,替他們周全一切。但不包括危及秦家的安穩(wěn)。 這是他們唯一的家,是秦檜唯一干凈的,不染功利的東西。在這個(gè)家里,他只是一位溫情的兄長。而秦棣與秦榛,只能是他的弟弟meimei。 “大哥,”秦棣忽道,“即便我越了,我們依舊是一家人?!?/br> 他要的,只是一個(gè)機(jī)會(huì)。一個(gè)正大光明的機(jī)會(huì)。 秦檜瞇著眼: “但阿榛的心思,你也看到了。你若越了,這個(gè)家會(huì)生嫌隙?!?/br> 生了嫌隙,家就會(huì)搖搖欲墜。如此完美的家,豈能冒這個(gè)險(xiǎn)? 秦棣一著急,脫口而出: “她是軟步兵哭兵家女,沒那些心思。我們家阿榛豈會(huì)輕易傾慕于人,我們家阿榛……” 可越說,卻越?jīng)]底氣。 也許初時(shí),真是“軟步兵哭兵家女”;但今日,她在雪地里蹲了一整日,鞋襪也濕了。 還以這句話敷衍么? 任何情感,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一點(diǎn),秦棣比誰都清楚。他也不知何時(shí)起,他的meimei,變成了他的阿榛。 一切很巧,又很奇妙。是沒道理可講的。 秦棣深吸一口氣: “大哥,她的心是她,我的心是我?!?/br> 無關(guān)世事,無關(guān)旁人,亦無關(guān)對方。 秦檜沉著嗓子,有些焦急: “我們是家人,你要顧念著這個(gè)家!至于其他的,高官厚祿,或是帝女宗姬,大哥都有辦法成全你!” 秦棣蹙眉,直覺解釋不通,亦急躁起來。 他高聲道: “我娶阿榛,怎就不顧念這個(gè)家了?” 啪! 只見秦檜一掌揮下,秦棣臉上正一個(gè)鮮明的掌印。 秦檜手掌顫抖,懸在半空。他亦驚覺,自己怎就揮下了這一掌? 自秦棣知事以來,兄弟二人不過打打鬧鬧,何曾這般正色地動(dòng)過手! 秦棣咬著牙,眼圈猩紅,喉頭咽了咽。 “我……”秦檜一時(shí)語塞。 呵! 秦棣一聲冷笑: “在大哥看來,我丟人了吧?” 或許,在大哥眼里,他要娶自己的“meimei”,那是逆?zhèn)悾?/br> 秦檜別過頭,沉聲道: “我是為了這個(gè)家好?!?/br> 秦榛與他們并非血親,這段親情,更脆弱些,又哪里經(jīng)得起秦棣這般折騰呢? “我只是要個(gè)機(jī)會(huì)!”秦棣直視秦檜。 “你唯一的機(jī)會(huì),就是做個(gè)好兄長!”秦檜道,毅然決然,不留絲毫余地。 這個(gè)家,只能給他做兄長的機(jī)會(huì)。 “兄長……兄長……”秦棣喃喃念著。 不知是否物極必反,他竟不住笑起來。 兄長,是便于得月的近水樓臺,也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與秦榛,自小親如一人,一刻也不曾分開。而此時(shí),秦棣覺得他們好遠(yuǎn),遠(yuǎn)得如觸不到的星辰。 秦檜有些不敢看弟弟。 他想讓一雙弟妹都一世無憂,想什么有什么。但偏偏,天意無法兩全。 這件事,只能秦棣受委屈。 “大哥對不住你?!鼻貦u道,“但我們是家人。我們總該為這個(gè)家付出些什么?!?/br> 付出? 連他的心也要付出去么?就為了大哥所謂的秦家的安穩(wěn)? 秦棣將酸澀都寫在臉上。 不服、委屈、無奈,雜糅成一團(tuán),怪異又叫人心疼。 “阿棣……” 秦檜看著他,正欲開口再勸幾句,秦棣卻大袖一拂,賭氣似的直奔出門。 門外的侍從見一個(gè)人影晃過,不明所以,直望向沉在陰影里的秦檜。 “盯著他,”秦檜道,“只要不擾他meimei,他作甚都好!” 侍從應(yīng)聲追去。 于他而言,從來不需知曉為何,只需知曉做什么,如何做。 ……………………………………………… 秦棣直奔出府,風(fēng)貌與斗篷也不及裹,未及半刻已是蒼蒼滿頭,身上亦皚皚斑斑。 他拎著一壇冷酒,偏偏倒倒行在雪地。巷中一串雜亂無章的腳印,直見出醉態(tài)。 秦棣舉起酒壇,又大飲一口。 烈酒入喉,驀地嗆了幾聲。 這是街邊胡亂買的,自不是什么好酒,嗆著人也無甚奇怪。 但那又何妨呢? 酒這東西,好壞有甚要緊?能醉人不就是了! 他又猛飲一口。 冷酒下肚,卻逼得滿腔酸澀直往鼻尖眼角涌。 “兄長!呵呵,兄長!” 秦棣狂笑著高喊,驀地撞上墻根。他忽地不動(dòng)了,背脊開始抽搐,竟聞得隱隱的啜泣之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雪夜靜謐,啜泣之聲幽幽不絕。不多時(shí),又多了個(gè)啜泣的聲音,竟似唱和! 秦棣一愣。 此處竟還有個(gè)天涯淪落人么? 他一時(shí)心酸,緊扶墻根,尋著聲響而去。 至小巷盡頭,只見一人靠著墻根,閑散坐著。他發(fā)髻之上亦覆了厚厚一層霜雪,身旁一壇酒早被雪埋了一半??礃幼樱炎砹嗽S久。 “喂!”秦棣偏偏倒倒踹上一腳。 那人聞聲,緩緩抬起頭,醉態(tài)儼然。 秦棣猛地一怔,竟然是他! ******************************************* 加更~還之前請假的債,還欠四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上林春慢6 那人揉了揉眼,看清秦棣,又垂下頭去,自灌了一口酒。 秦棣又朝他輕踹了幾腳,那人遂朝一旁挪了挪。 “怎么?大雪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