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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作甚……” 那語氣,半羞半嗔,一半畏懼,一半引逗。 陳釀的指尖順著她的背溝緩緩向上滑。 只聞他低聲道: “在教你?!?/br> 七娘眨了眨眼,睫毛輕掃他的喉頭。 陳釀心頭猛地微顫。 噌! 又一根衣帶彈開。 七娘一怔,屏住呼吸,忽順著他的頸窩朝上竄,似一只出水的魚。 陳釀倒吸一口氣,猛覺耳垂一絲微痛。 只見七娘朝他耳垂輕輕一咬,留下若有若無的齒痕。 “是如此么?”她縮回身子,怯生生道。 “孺子可教?!?/br> 陳釀一笑,將環(huán)住她腰身的手臂猛地收緊。 七娘的身子順勢朝上抬了抬。 二人面對面,身軀緊貼著,只隔了一層單薄的綢質(zhì)中衣。 中衣涼絲絲的,身子卻guntang。 他們清晰地感知著彼此的心跳,心口的起伏。 還有,那陌生的,異性的身線。 那線條,直叫人心慌。 七娘身形嬌小,似融在他的身軀之中,鼻尖正抵著陳釀喉頭。 她輕呼著氣,嬌嬌低喚: “釀哥哥……蓼蓼好慌……蓼蓼……是不是要死了……” 這般緊貼著,七娘只覺喘不上氣。 她蜷在他懷里,雙腿向內(nèi)縮了縮。 陳釀不語,一手于中衣之中,輕點著她的寸寸肌膚,一手順著她的腿向下滑。 至腳踝處,他驀地頓住,反手握上她的小足。 三寸金蓮,盡在掌中摩挲。 七娘的腳心被他觸得有些癢,足尖霎時緊繃。 半晌,見陳釀不語,七娘更是發(fā)慌。 他將她弄得喘不上氣,怎么卻不說話了! 七娘心下一狠,報復(fù)似的,亦順著他的衣領(lǐng),猛彈開細長的衣帶。 她的指尖亦滑入他的中衣,輕掐了一把。 七娘高揚著頭,半帶惱態(tài)地撅起唇,挑釁一般望著他。 但她不知,紅唇嬌艷欲滴,更惹得他心火直燒。 陳釀嘴角一勾,忽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又朝她唇上輕輕一啄。 七娘霎時睜大了眼。 從前,二人被綁山上,他亦如此過。 可那時的心慌,與如今的心慌,卻又大不相同。 “釀……”七娘賣乖低喚。 陳釀又堵上她的唇。 四片唇相互摩擦,只聞他喃喃道: “閉嘴!” 七娘習(xí)慣性地聽話,一瞬更癱軟了。 她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背,弱似無骨地搭上。 釀哥哥的背脊寬闊而挺直,從前她醉酒,還曾在他背上睡著。 七娘學(xué)著他的樣子,指尖自背脊,溜到他的胸膛。 忽而,只覺她的指甲在他心口輕撓。 陳釀將她鎖得更緊,玩味道: “你做什么?” 七娘輕笑一聲,微喘著氣: “寫字?!?/br> 陳釀?chuàng)胃吡松碜樱屗龑懙酶樖帧?/br> 他閉上眼,感知著她的一筆一劃。霎時間,他忽地心下一動。 寥寥幾筆,原是個“蓼”字。 她的手掌又輕輕摁住他的胸膛: “好了,裝心里了?!?/br> 陳釀心下動容,忽有些想哭。 從前,他只當(dāng)她是份責(zé)任,可她卻將他當(dāng)做了一切。 此時紅燭搖曳,花月春宵,他才明白。 原來,她亦是他的一切。 那個“蓼”字,本就深深刻在心里,又何須寫呢? 他傾身向下,在她心口也寫下一個“釀”字。 “這叫公平?!彼Z道。 七娘又覺渾身發(fā)軟,小手掌順著他的小腹滑下。 剛觸著他的腰帶,七娘指尖一僵,猛地頓住。 她已十八有余,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七娘一瞬垂下眸子,只覺沒有比此刻更羞惱的時候了! “蓼蓼,”他沉住聲音,有些起伏,“準備好,做釀哥哥的新娘么?” 七娘面頰潮紅,輕喘著氣,說不出話。 陳釀一根根拔下她的發(fā)簪,又將五指深入她的長發(fā)。 發(fā)髻霎時散亂,發(fā)絲攤滿了軟枕。 她神情迷離,顯得更是誘人。 “放心,”陳釀繞著她中衣的系帶,“釀哥哥會護著你?!?/br> 七娘頷首,緩緩閉上眼。 ……………………………………………… “你去說!” “還是你去說!” 船艙外兩個小兵推推搡搡。 “都什么時候了!卻顧及著這些?”一人不耐煩道。 “你不也不敢么?”另一人撇嘴。 “到底……”小兵猶疑,“人家今夜大喜。” 另一人看了看不遠處的火光,焦急道: “還大喜呢!再遲些,咱們都得喪命!” “那……那一起去吧!” “成!一起去?!?/br> ……………………………………………… 韓世忠于船艙之內(nèi)焦急踱步。 望著一艘艘鮮紅的戰(zhàn)船,他忽覺是一種諷刺。 沖喜!沖喜!卻沖來了血光之災(zāi)! “人呢?”他向侍從質(zhì)問。 侍從行禮,身子發(fā)顫: “已……已去請了!” 船艙中坐滿了將士與謀臣,一個個焦頭爛額。 連平日神氣萬分的史雄與李夷春,亦有些提不起精神。 史雄雙手攢成拳,忽起身道: “我去請吧!” 說著便要出門。 韓世忠忙喚住他: “且慢!你去看看,布防可還妥當(dāng)!” “將軍,”史雄行禮,“才剛看過?!?/br> 韓世忠深吸一口氣: “那就去看看,岳將軍為何遲遲不到!” 話及此處,眾人皆垂下眸子。 岳飛本有書信,那時還玩笑說,定能趕來喝陳釀的喜酒。 誰知成親之日,卻仍不見他! 韓世忠掃了一眼,拍案道: “這個岳飛,究竟在作甚!” 四下一片惶恐,皆不敢答。 座中之人無不清楚,岳飛來或不來,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此時不見人,又沒個書信解釋。 只能是,皇命難違了! 韓世忠又何嘗不清楚?只是軍情緊急,又不得怨怪圣上,只得發(fā)泄般地脫口而出。 ……………………………………………… “陳參軍!”忽聽簾外有人喚。 陳釀的手忽地頓住,停在七娘的中衣系帶上。 簾外人又道: “韓將軍急招!” 床上二人面面相覷。 所有人都知道二人今日成親。這時候來船艙傳令,必是極要緊的軍情了! 陳釀與七娘皆心下一沉。 七娘秉著呼吸,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只癡愣愣地望著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醉紅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