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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故而,這是斬不斷、理不清的緣分。算命的說,此是最要命的,需用一生還呢!” 何斕羞怯地低下頭。一生,她又何嘗不愿呢! 五郎自離開何府,只兀自在街上游蕩。他近日難得有獨(dú)自一人之時(shí),平日不是被父親逮著議事,便是與七娘、紹玉一處玩樂。 不過,這似乎是他有意為之。 他又有些怕獨(dú)自一人,上元夜的情境,總不提防間涌上來。卞大娘子搭在趙廷蘭肩頭耳語(yǔ),那笑聲笑臉,充斥著他的腦子,直叫人頭痛。 他盡量不去想,卻又不知不覺往墜花樓的方向去。 一路上人來人往,越近那處,越是熱鬧。煙花之地,本是如此的。 只見幾位小郎君三五成群,也不知在說些什么。有人似與五郎相識(shí),只偷偷看了他幾眼。 隱約聞得有人道: “可知道么?墜花樓又要嫁閨女了!” 一人哂笑: “那有什么!此嫁非彼嫁?!?/br> “是真嫁人!”那人道。 眾人一時(shí)紛紛好奇: “是誰?” “說你們沒見識(shí)!便是墜花樓的頭牌,卞大娘子,卞紅菱!” ☆、第九十三章 章臺(tái)柳3 嫁人?五郎只猛頓住,一時(shí)行不動(dòng)路。他不明白,怎么一切忽而皆不同了? 這幾日的事太過怪異,他遂趨步往墜花樓去。不論如何,總是要先弄清楚才好! 誰知,剛至墜花樓,便見卞二娘子卞蒼攔在門邊。 她看了五郎一眼,只道: “五郎留步。” 他有些急躁,只望著她蹙眉。 卞蒼有些不敢看他。分明是卞紅菱料著他會(huì)來,自己不愿見,偏叫卞蒼來趟這攤渾水。 她深呼吸,硬著頭皮道: “你別上去!我jiejie過些日子就要嫁人從良,如今已閉門謝客了!” 又是嫁人! 五郎一時(shí)火氣上來,直要往里闖。眼見著不好,卞蒼忙喚人來攔。 雖說五郎平日里愛惹事,可到底是個(gè)讀書人,怎闖得過那些大漢? 不幾時(shí),他已被趕出樓外。卞蒼追出來,見五郎失魂模樣,有些于心不忍。左右,他從前待jiejie是極好的,并不曾辜負(fù)。 她走近了幾步,嘆一口氣,只勸道: “本是露水姻緣,你何必當(dāng)真呢!” 聞著這話,五郎只覺心口隱隱作痛。回想從前種種,也總不是假的,況且來往的信物還在呢! 他耳邊似乎又響起她的軟語(yǔ),一聲聲“郎君”,皆不作數(shù)了么? “她要嫁誰?”他聲音冷得出奇,卞蒼也嚇了一跳。 她神情閃爍,并不愿說,只吞吞吐吐地望著五郎。 五郎一聲冷笑: “趙廷蘭吧!” 卞蒼一驚,他如何知曉!想來,是因著上元那夜,被他撞見? 五郎見她神情,已然明了。他沒再往里闖,只一聲自嘲的冷笑,廣袖一振,便兀自去了。 自他離開,卞紅菱將入魯國(guó)公府的消息,已在城中傳開。 她確是位難得的美人。美貌倒是其次,只她風(fēng)韻翩然,色藝雙絕,也是不少世家子所傾慕的。 縱然眾人心中羨慕、嫉妒、惋惜,可面上卻是同樣的鄙夷。 魯國(guó)公府雖不比當(dāng)年,但到底是皇親國(guó)戚。莫說挑個(gè)侍妾,便是個(gè)粗使丫頭,總不能要這般不干不凈的。 不過,趙廷蘭的名聲,汴京誰人不知呢?若說是他,倒也沒什么稀奇。 魯國(guó)公夫人一向?qū)λ鐞塾屑?,他叔伯嬸子們亦不愿管他的閑事,沒來由地惹一身腥! 此事鬧得很大,閨閣中亦有閑話流傳。 旁人聽過也就罷了,唯七娘,直替五郎抱不平!從前五郎待卞大娘子如何,她是親眼見過的。 她一跺腳,也不耽誤,便往五郎那處去。 “五哥!”七娘還未進(jìn)門便高聲喚。 五郎正作文,一時(shí)斷了思路,又有些發(fā)愣。 他看七娘一眼,只道: “什么事?” “你可聽聞了?”七娘噘著嘴。 五郎只笑笑: “誰又惹你了?” 說罷,他又繼續(xù)作文,好似七娘不在。 “哎呀!”七娘抽了他的筆,“卞大娘子要給趙廷蘭作妾,你知是不知?” “嗯。”五郎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毫不在意。 “她怎能如此!”七娘不平,“五哥待她多好啊,她卻辜負(fù)了你!” 五郎收了文章,只靜靜看著七娘。倒也不見他昨日的煩躁,反是冷靜得怪異。 “七娘,昨日,我想了一夜,總算明白?!彼溃澳阋仓?,咱們家是容不得她的。既如此,她為何不能另嫁他人?” 此話一出,七娘卻是愣地說不出話。 五哥的話不錯(cuò),縱使卞大娘子不負(fù)他,他也總會(huì)負(fù)她。可她如何忍心呢? 七娘哪里不知,五郎面上雖冷靜,心里不定是怎樣的傷心!他最是直腸子,從前惹事,也多是因著這般脾性。 她又看了看五郎,忽想起那回在王府熏風(fēng)館,卞大娘子托紹玉給她的鐲子。 卞大娘子一向當(dāng)七娘是小郎君,背著五郎贈(zèng)鐲,本就是水性楊花的行徑! 七娘驀地后悔。若當(dāng)初同五哥講了,他心有防備,今日還會(huì)這般傷心么? “五哥……”七娘有些吞吞吐吐,“有件事,我瞞了你許久,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她垂著頭,有些不敢看五郎,也不知現(xiàn)下說這個(gè),是否妥當(dāng)。 五郎見她這個(gè)模樣,也沒心思深究,只不在意道: “既瞞了許久,想必事情已過了。你愿說便說,不愿說便不說,何來的當(dāng)不當(dāng)?” 聽他言語(yǔ),七娘倒有些忍不得。 她深吸一口氣,只道: “卞紅菱她,從前背著你,給我遞鐲子!” 五郎嘴角忽不易察覺地抽動(dòng),神情一瞬黯淡下來。 他驀地一笑,向七娘道: “真可笑!堂堂謝府五郎君,竟對(duì)一介煙花女子動(dòng)了真情!” “五哥……”七娘有些擔(dān)心。 “七娘,”他眼神變得深邃,“你可知,這本就是我的錯(cuò)?!?/br> 七娘只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怎么五哥今日的話,她都聽不明白呢? 他又道: “我于她,不過千萬恩客之一?;ㄟ^銀子,她便對(duì)我好,本就是虛情假意。只我一人認(rèn)真了。” 五郎踱步至窗前,嘆了口氣。 到底是他自作自受,自己何等身份?竟被青樓的姐兒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從前二哥教導(dǎo)他們兄弟,不許流連秦樓楚館,今日才算得了教訓(xùn)! 那些姐兒本就勢(shì)利,為了銀錢,又有何事做不出?今日謝郎,明日趙郎,五郎給不了的,她自然要尋別人給,總是為著自己發(fā)達(dá)也就是了。 “那鐲子你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