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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透透氣。” 宋如錦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就不去了。上回釣魚掉進了池子,再不敢了?!?/br> 徐牧之直接無視了華平縣主,只看著宋如錦道:“好,meimei說不去就不去?!?/br> 華平縣主嚷嚷起來,“喂!你meimei在這兒呢!” 徐牧之側(cè)首看了她一眼,沒搭理,依舊回過頭對宋如錦道:“那meimei想玩什么?”他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自己小時候玩的東西,“捉蝴蝶?爬樹?要不咱們?nèi)ヌ网B蛋吧!” 旁邊一眾侍女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世子自小舞槍弄棒,爬樹掏鳥窩不在話下,人家侯府姑娘瞧著那樣干凈柔軟,哪會做這種不著調(diào)的事? 宋如錦躊躇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難度系數(shù)較低的,“那就……捉蝴蝶吧?!?/br> 早已過了草長鶯飛的二月天,王府花園樹木蔥蘢,枝繁葉茂,蝴蝶一只也沒看見,倒有蟬鳴陣陣,隨風(fēng)入耳。 三個十來歲的孩子并肩走著。華平縣主道:“就這么閑逛也沒趣兒,我去拿些時令果子來,咱們邊走邊吃?!?/br> 剩下兩人沒什么異議,華平縣主便風(fēng)一樣地跑開了。 宋如錦走走停停,時不時彎下腰端詳?shù)琅缘幕ɑú莶荨?/br> 她走得真慢呀——前頭的徐牧之頻頻回頭,出神地想著。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著急。若換成meimei華平縣主,他早就不耐煩了。 宋如錦一抬首,便見不遠(yuǎn)處一摞雜草后頭,有一枝盛放的月季。 月季不是什么稀罕的花,難得這月季雖生于雜草,卻一枝兩朵,一粉一白,都開得極盛。 宋如錦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顫巍巍踩上厚厚的雜草,伸手去摘那枝月季。 “宿主,宿主你等等……” 腳下的雜草突然陷了下去,宋如錦一個趔趄,然后就絆到了一塊石頭般的東西,再然后,就“咚”一聲摔倒了…… 徐牧之心急火燎地跑過來,望著埋在雜草堆里的宋如錦,“錦meimei,忘了同你說,這里有一口枯井?!?/br> 靖西王府人人都知道此地有一口廢井。平日花匠們修剪花園,就把不要的雜草擱置在這里,隔幾日燒了或是運走。雜草又多又厚,鋪在此處,倒也看不出這兒還有一口井。 幸而廢井的井口已用鐵板封了起來,宋如錦只跌在了近旁,好歹沒掉到井里去。 她艱難地爬起來,結(jié)果腳一滑,又摔了一跤。 許是摔得有些疼了,宋如錦眼淚汪汪,差點哭出來。但她到底念著這是在外做客,不能像在家那般肆意,所以一直抿著嘴,強忍著沒有哭。胡亂抹了把臉,碎草木屑沾得滿頭都是。 今早出門前,她額上還涂了雄黃,現(xiàn)在手這么一抹,雄黃就跟草木泥灰混在一起,整張臉就跟花貓兒一樣,說不出的滑稽。 徐牧之想笑,但他又覺得宋如錦都這么慘了,他再笑就很不厚道。他憋著笑,把手伸過去,“錦meimei抓著,我拉你起來?!?/br> 宋如錦看著自己臟兮兮的兩只小手,下意識地往后挪,搖搖頭,“都是泥,仔細(xì)弄臟你的衣服?!?/br> 徐牧之蹲下來,執(zhí)意把手往前伸了伸,“沒關(guān)系,meimei臟成什么樣我都不嫌棄?!?/br> 宋如錦本還忍著眼淚,一聽這話,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一邊抽抽噎噎地說:“世兄真好?!币贿叿鲋氖謸u搖晃晃地站起來。 靖西王妃再次見到宋如錦的時候,心情非常復(fù)雜。 這個早上還光鮮亮麗的世家貴女,現(xiàn)在一身衣裳都臟兮兮的,粉雕玉琢的臉蛋上都是灰,還有深一道淺一道的淚痕。 肯定是自己那個混賬兒子欺負(fù)人家姑娘了! 靖西王妃一陣頭疼。好好的姑娘弄成這樣回去,以后劉氏哪敢再讓女兒來王府做客?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錦姐兒洗把臉,換身干凈衣裳?!本肝魍蹂瘞讉€同樣怔住的侍女說道。 侍女們領(lǐng)命去了,替宋如錦凈了面,拿熱毛巾擦了頸子,拿來華平縣主新做的衣裳給她換上。 趁著宋如錦拾掇自己的當(dāng)口,王妃擰著徐牧之的耳朵,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起來,“上回人家病了,眼巴巴地跑去探望,現(xiàn)在把人請到府里,反倒被你欺負(fù)成了這樣,你說說看你,這般沒氣度沒涵養(yǎng),以后誰敢嫁過來?!?/br> 徐牧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王妃氣怒交加說得飛快,又不敢回嘴,好半天憋出一句:“娘……我欺負(fù)誰了?” “錦姐兒啊,還能是誰?”靖西王妃繼續(xù)數(shù)落,“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王府,你還讓她弄得一身臟,哭著走了,你呀……” 徐牧之明白過來,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我沒有,錦meimei她被枯井絆倒了才哭的,我還把她扶起來了。” 靖西王妃聽他這么一說,漸漸想通了前因后果,見徐牧之仍在語無倫次地解釋,便笑道:“行了,是娘錯怪你了。” 此時宋如錦還沒收拾好,母子倆一邊等她一邊閑聊。因徐牧之亦在國子監(jiān)進學(xué),所以靖西王妃還考較了他的功課。后來不知怎的又說到了宋如錦身上,王妃戲謔笑問:“我瞧錦姐兒是個好的,以后就討來給你做媳婦兒好不好?” 徐牧之當(dāng)即手足無措起來。屋子里一眾丫頭婆子都在看著他沖著他笑,他慢吞吞地低下頭,耳根子都紅了起來,聲細(xì)如蠅,“不,不要。” 嘴硬!靖西王妃心中了然,面上卻故作惋惜,“那我只好跟忠勤侯夫人說一聲,讓她把錦姐兒配給旁人,不必再考慮我家這個不肖紈绔?!?/br> 徐牧之豁地一下抬起頭,急道:“不,不行!” 靖西王妃忍俊不禁。丫頭們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徐牧之臉越來越紅,許久才似辯解般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不肖紈绔……” 正巧這時宋如錦換好衣裳回來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無地往她身上瞟,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悄悄地拉著徐牧之問道:“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徐牧之對上她一雙清凌凌的杏眼,張了張嘴,面紅耳赤地扔下一句“不知道”,扭頭飛快地跑了。 宋如錦一臉莫名其妙。靖西王妃沖她招了招手,褪下手腕上的玉鐲子給她,“這個你拿著,以后記得常常來王府做客?!?/br> 宋如錦連連搖頭,“家母已經(jīng)叮囑過,萬不可收世伯母的禮物。” 靖西王妃循循善誘,“那你娘可曾說過,長者賜,不敢辭?” 宋如錦愣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鐲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系統(tǒng)嘆了口氣,無奈道:“拿著吧拿著吧,以后興許就是一家人了。” 第11章 各懷心思 宋如錦回家后,劉氏見她換了一身衣裳,就問她怎么回事。 宋如錦便把今天的遭遇細(xì)細(xì)道來。 劉氏聽見徐牧之親自把她從雜草堆里扶起來,暗暗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