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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從這方面來看,再也沒有比斬馬劍更適合此刻的兵刃了。 “趴下?!?/br> 郭槐說道, 他單手拎起了斬馬劍,將它在頭頂掄了起來,雷霆萬鈞都被厚重的劍刃隔絕在了防護之外, 第七道天雷結(jié)束了,第八道天雷緊隨而來,然而斬馬劍巋然不動,一如郭槐本人。 劍之一途,有攻勢,自然就有守勢。 并不是每個劍修都有無匹鋒芒,就像并不是每個劍修都能大巧不工。 郭槐,是北海劍宗守勢第一人。 他沒有段煊的霸道,也沒有李恪的詭譎,更沒有洛荔的侵略性,他甚至比不上譚天命的神叨,在大部分時間里,只有在需要領(lǐng)取份額時弟子們才會想起這位宗門大總管。 可只要郭槐在,北海劍宗便永不會被擊落。 “縮緊點,”郭槐一邊揮動斬馬劍,一邊躲在他身后的四只鵪鶉說道,“天劫只是開胃菜,這盤棋要發(fā)威了!” 阿恬聞言抬起頭,透過縫隙向上看去,就看到無數(shù)血紅色的絲線沖天而去,穿透了黑壓壓的云層,而天空在此時近的不可思議,就像被什么東西用力往下拽一樣,在鋪天蓋地的紅線中,一道道落雷也像是漁網(wǎng)里掙扎的小魚,失去了原本的威嚴(yán)。 孰湖到底要做什么? 少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她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覺得背后隱藏的這名執(zhí)棋人所圖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想象。 “喂喂喂……”徐世暄驚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也太夸張了吧?”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手?” 穆易吞咽了一下口水,悄悄的豎起一根手指指著頭頂,阿恬把頭探過去,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正好是一片缺口,能夠看到云層后面的世界。 之所以說是世界,是因為那真的是一個世界。 山川河流、亭臺樓榭一應(yīng)俱全,霞光萬丈、陣陣仙樂無一不有。 “仙……仙界?” 穆易遲疑著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時候再看不出來孰湖目的的就是傻瓜了,他這是要把仙界給拉下來! 瘋狂,太瘋狂了。 這是唯有最無可救藥的瘋子才會干出來的事! “雖說我之前聽說過,可沒想到真的能辦到……”郭槐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比起目瞪口呆的四個小輩,他倒是鎮(zhèn)定的多,“不如說,真的能辦到才最可怖。” “郭師叔?”穆易一臉疑惑的叫道。 “在上古時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鬼才,不,或許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他為天才了,”手上的動作不停,郭槐說道,“他對于修士們要渡劫才能飛升這件事提出了質(zhì)疑,他覺得,人們根本不必去九死一生的渡劫,想要去仙界,不必去接近它,只要讓它接近你就可以了。” “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他瘋掉了,祖師爺卻覺得這個設(shè)想很有意思,于是請他來宗門做客,這位鬼才將自己的設(shè)想寫成了手稿,留在了劍經(jīng)閣里,你們?nèi)绻玫搅诉M去參悟的機會,就可以看到它?!?/br> 說到這里,郭槐頓了頓。 “我接下來要說的,是絕對不可以去施行的滔天惡行,是連想也不能想的瘋狂漩渦,就連鬼才本人,直到飛升之時,都沒有付諸過實踐?!?/br> 阿恬屏住了呼吸。 “這世上有陰就有陽,有善就有惡,萬事萬物就像是兩條首尾相銜的太極魚,永遠都有著兩極轉(zhuǎn)化的可能,太極兩端相互排斥又互相吸引,這條道理亙古不變?!?/br> “相對于陰陽,天地又有清濁二氣,上浮為清氣,下沉為濁氣,仙氣為清氣,而魔氣也好,鬼氣也罷,皆是濁氣……” 郭槐的聲音越來越低。 “因此,想要清氣,只要用足夠的濁氣把它抓下來就行了?!?/br> 話說到這里,一切都豁然開朗。 孰湖布置神仙棋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制造足夠的“濁氣”,去把九天之上的仙界給“抓”下來。 魔氣、鬼氣皆為濁氣,那么誰又能說怨氣不是呢? 祭品越多越強,制造出的“濁氣”就越多越強,相比之下,修士是比凡人更好的祭品,也無怪他會瞄準(zhǔn)了北海劍宗與魔門約戰(zhàn)的時機悍然發(fā)動所有的布置。 誰又會放過自己撞進網(wǎng)里來的大魚呢? “難道……他是要讓仙界把這里撞毀?”孫智化為的大龜口吐人言。 “那樣現(xiàn)在的怨氣還遠遠不夠看,”郭槐否定了他的猜測,“他是要回去?!?/br> “他穿不過九天清氣和劫雷,就只能讓清氣和劫雷來將就他了。” 阿恬沉浸在真相所帶來的震撼里久久不能回過神,就在這時,徐世暄的聲音頗為煞風(fēng)景的響了起來: “你們看,這小子是不是快不行了?” 他嘴里的“這小子”自然只會是趙括。 阿恬連忙低下頭,只見趙括面色慘白的躺在最下面,他胸口的木牌幾乎完全脫離了身軀,眼看是出氣比進氣多了。 “括兒身體里這張木牌上縈繞著仙氣,此地如今清濁二氣交匯,它受到吸引也是情理之中,”郭槐冷靜的解釋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住他的性命?!?/br> 保住趙括的性命? 這件事說的輕巧,做起來卻萬般難。 “……師弟,”徐世暄沉默了半晌說道,“你身上有回天丹嗎?若有的話,就拿出來,事后我?guī)湍銚?dān)著?!?/br> “師兄,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會在意那一點子宗門責(zé)罰嗎?”孫智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咱們和方仙道的關(guān)系你也知道,差的不能再差,就算花了大價錢也只能搞到一點,全由門主和長老調(diào)配,可這一路上,我是一個都沒碰到啊……” “……這樣啊……”徐世暄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回天丹? 宗主和長老才有? 阿恬敏銳的抓住了二人對話里的關(guān)鍵。 在貪狼那關(guān)里,□□控的魔門男子曾經(jīng)給過她一把長命鎖,并且點名要轉(zhuǎn)交給徐世暄。 是什么? 阿恬的心跳猛然加速。 是什么東西能讓他在瀕死的一刻依然念念不忘,一定要交給徐世暄? 會不會就是師兄二人口中的回天丹? 顧不得再去猶豫,阿恬決定賭一把。她拿出了收好的長命鎖,在徐世暄陡然提高的“砸碎它!”中把長命鎖按到了地上,豎起萬劫的劍柄,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長命鎖終于在萬劫的劍柄下裂成了兩截,一顆通紅的藥丸從中滴溜溜的滾出來,落在了地上。 有了! 阿恬立即撿起藥丸,一只手扶起趙括的頭,另一只手將藥丸往他口中送去,卻被擋在了緊緊咬死的牙關(guān)之外。她幾乎是立刻變換手勢試圖把趙括的嘴巴捏開,可鎖的死緊的肌rou讓這面牙關(guān)變成了銅墻鐵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