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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近乎黑色的血跡。 這些家伙并非死物,但也絕不是活人。 黑白雙龍在敵陣中橫沖直撞,無形的劍氣讓即將成型的戰(zhàn)陣功虧一簣, 少女的腦子很清醒,金甲軍隊的優(yōu)勢就在于人多勢眾,若是他們協(xié)同作戰(zhàn), 恐怕自己也難逃過撲倒在宗廟前的命運。 這就有點像斗獸。 先來一個下馬威,然后趁勢把它打到死。 軍號再次響起,沉重盔甲落在地上激起了陣陣塵土, 停下攻擊的武士們紛紛卸下了自己身上的甲胄,露出了被遮擋的真容。 “這是……” 阿恬微微睜大了眼睛,卸掉盔甲之后,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并不是衣著單薄的士兵,而是一個個半人半獸的強壯怪物。 金色的鱗片一片一片的浮現(xiàn)在光滑的肌膚上,從敞開的衣襟一直蔓延到臉部,橙黃色的眼睛里是獸類獨有的豎瞳,這些衛(wèi)兵身上的肌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鼓起,很快就撐破了衣衫,有些甚至長出了尾巴。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劍氣凝聚的雙龍盤旋在阿恬周圍,同樣的獸瞳警惕的盯著衛(wèi)兵。 她不由得想起了羅浮山上見過的綠衣仙靈,也是被鱗片覆蓋了半張臉,只不過若是那仙靈是邪氣沖天的話,眼前這些士兵身上的氣息倒是更接近于戰(zhàn)場上淬練出的銳氣。 倘若穿著盔甲的衛(wèi)兵還是人,那么脫下盔甲的他們就更接近于獸性了。 阿恬矮身躲過一個向她撲來的怪物,反手將劍刺進了他的胸膛,這一舉動就像是一個信號,頓時引發(fā)了進攻的狂潮。 異化后的士兵速度和力量都比之前要強上數(shù)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阿恬被躍起攻擊的敵人所包圍,利爪幾乎已經(jīng)伸到了她的鼻尖。 她不慌不忙的將萬劫舉到面前,黑色的劍刃折射不出半點光芒,然后她閉上了眼,輕聲說道,“此乃復蘇之劍。” 白龍盤旋而起,點點綠意揮灑在空中,化為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將襲來的士兵統(tǒng)統(tǒng)擋在了外面。 阿恬沒有睜眼,繼續(xù)說道:“此乃煌燁之劍?!?/br> 黑龍仰天長嘯,洶涌的火焰噴灑而出,變?yōu)榱饲f利刃,將一擁而上的士兵攔腰斬斷。 而在她所看不見的宗廟之中,隨著萬劫斬斷的士兵越來越多,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的痛苦□□越來越大,被釘在房梁上的魔門男子咬緊牙關(guān),他被釘透的四肢微微顫抖,大股大股憑空出現(xiàn)的血水正透過他的傷口鉆進體內(nèi)。 “……不……滾……” 男子從牙縫里斷斷續(xù)續(xù)擠出了幾個單字,卻無法成句,他的額頭滾動著豆大的汗珠,渾身衣衫濕個精透,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啊……不……” 血水源源不斷的涌進他的身軀,數(shù)量甚至超過了一個正常人能承受的限度,男子沁出的汗水也變?yōu)榱藴\粉色,似乎全身上下都被浸泡了個透,直到爬行類特有的鱗片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頭,呻/吟聲才戛然而止。 男子低下頭似乎昏迷了過去,等到他再睜開眼睛,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雙獸瞳。 禁錮著他的長釘自動松開,男子整個人從房梁摔倒了地上,他無力的面朝下窩在地上,顫抖了好一陣子才止住,身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像極了骨節(jié)碰撞規(guī)整的聲音。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他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只是那雙支撐身體的手,已經(jīng)變成了丑陋的利爪。 “……呃……呃……” 男子抬起頭,露出了幾乎被鱗片完全覆蓋的面容,他張了張口,卻只能發(fā)出毫無意義的語氣詞。于是他開始雙手捶胸,一下比一下更重,每一下都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終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再張嘴時,就有了一聲低沉的獸吟。 阿恬幾乎是在瞬間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 她當即一腳踏到了面前士兵的胸膛上,另一只腳蹬地,借助去勢向后翻去,一下子就脫離了包圍圈,而在她剛落地的下一秒,什么東西從身后躥出,風壓刮過她的頭皮,擦著頭頂撲了過去,重重的落在她原本的位置。 用袖子遮擋了一下迎面飛來的砂石,阿恬透過紅色的紗衣看到了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男人。 不,連他現(xiàn)在是不是人,她都不能確定了。 “……殺招原來是在這里?!?/br> 她就感覺奇怪,金甲軍隊雖然不容小覷,可對能與劍修爭鋒的魔門修士而言也并非難以抵抗的強敵,為何臺階上會有如此之多的尸體? 現(xiàn)在答案揭開了。 男子是廬臨州魔門出身,而且地位恐怕不低,能在開元國國都活動的修士大多與廬臨州魔門關(guān)系匪淺,自然不會去特意防備被釘在宗廟里的他了。 只是她不知道,男子到底清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了。 回想起男子之前對自己的提點,再看著那雙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的眼睛,阿恬搖了搖頭。 動作遲緩的轉(zhuǎn)過身,四肢著地的男子躬起了身體,這是野獸進攻前的特有動作,一條格外粗壯的尾巴在他身后搖擺,像是蛇尾,卻又有著鬃毛,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男子嘴巴咧開,對著阿恬身旁的黑白二龍發(fā)出了充滿敵意的咆哮,全身的鱗片都隨著他的長吟而豎起。 阿恬聽清楚了,這是龍吟。 可是這家伙明明是人,怎么會突然變成龍呢? “這盤神仙棋是以北斗七星作引,以龍氣化死氣下的一盤生死棋。” 男人的提點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就像是有人點燈照亮了黑暗,阿恬豁然開朗。 他被龍氣同化了。 不光是他,這些與她戰(zhàn)斗的金甲士兵,其實也是龍氣的一部分。 正確來說,是龍脈的一部分。 自古以來,建國立都就要在龍脈之上方能借助龍氣保王朝運勢,而龍脈,說白了,就是山川靈脈的一種。 大師兄說過,那名叫“孰湖”的仙靈布棋是借助了國都的龍脈地勢,也正是如此,神仙棋才有如此赫赫威勢。 阿恬對龍脈并不陌生,北海劍宗的浮空島就是祖師爺斬斷了一條龍脈,取其龍首部位的山峰制成,這才有了得天獨厚的靈氣與氣脈,因此,把眼下的國都視為另一種意義上的浮空島也未嘗不可。 只不過,這里的龍氣成為了她最大的敵人。 而在這個場景里,龍氣的具體化身就是眼前的已經(jīng)完全被異化的男子了。 不知為何,阿恬突然覺得有些生氣。 這股怒火來的毫無緣由,卻又鮮明熱烈,像是炙烤的太陽,燒的她渾身燥熱。 就在這時,眼前的男子動了,他此刻不再是人,而是一座山脈,一舉一動都帶著鋪天蓋地的可怖壓力,像是千萬山石由頭頂壓下,壓的人骨頭吱嘎作響。 阿恬沒有動,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