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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阿蔥打了兩天的獵后,終于帶回來一只兔子。 他開心興奮道:“晚上我們吃兔rou!我要好好飽餐一頓!” 郝悠也很高興,幫著阿慶娘做了半只兔子,端上飯桌。 “為什么只有這么多?”慕容稷沉下臉,解釋:“那只兔子可肥了!我追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獵到的?!?/br> 郝悠輕輕嘆氣,壓低嗓音。 “我?guī)淼腻X糧不多,朝廷不肯撥銀兩下來,我們只能省吃儉用。眼下是秋季,再過不久便是冬季了。咱得精打細算,不然恐怕很難撐過這個冬天。”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rou給他。 “我把半只兔子煮熟晾干,留著明后天吃。你打獵辛苦,多吃點兒?!?/br> 慕容稷看著碗中的那塊rou,咬了咬牙。 “放心,我明天會更努力打獵。我們以后餐餐都能有rou吃!” 他大口大口吃著,見郝悠只吃白飯,眸光暗自閃了閃,夾了一塊嫩rou,扔在她的碗里。 “你……也吃?!?/br> 郝悠暗自笑了,低喃:“謝謝。” 她將兔rou分一些給小鄧子和山伯,將骨頭熬成了湯,放些青菜。 “味道很好,腥味也沒了?!?/br> 小鄧子蹲在角落吃著,笑呵呵贊道:“王妃你真厲害!幾天功夫就把廚藝學(xué)得這么好!太好吃了!” 慕容稷聽罷,皺眉問:“你怎么還下廚?不是已經(jīng)有廚娘了嗎?” 郝悠一邊撿菜,一邊解釋:“雇人也是需要錢的。以后我會廚藝,就不必花錢請人了?!?/br> 少年眸光幽暗,望著她忙碌的美麗側(cè)影,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豌豆和青菜,沉默走開了,腳步有些沉重。 以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如今親自經(jīng)歷了,才知道碗中的一rou一菜來得多不易。 本該是最尊貴的皇后娘娘,跟著他落了難,不得不做粗活,甚至還得當(dāng)廚娘洗手做姜湯。 他咬牙捏了捏袖子中的拳頭…… 第三千一百十一章 廢帝(九) 隔天一大早,他便起身去打獵。 郝悠發(fā)現(xiàn)后,暗自偷偷笑了。 前幾天他雖然也都去打獵,可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起身出發(fā),天色一黑早早便回來。 看來,他是要開始上進了。 不料,她還是高估了少年的忍耐力。 他早起兩天后,便開始堅持不下去,再度又睡到日頭高照。 小鄧子是奴才,根本不敢叫他起身,靜悄悄守在外頭等著。 郝悠將阿慶娘辭退了,開始自己動手做三餐。 吃了早餐后,她便忙了開去。 慕容稷醒來后,吃著冷硬的饅頭,忍不住抱怨:“怎么是冷的?就不能放在鍋里溫著嗎?” 郝悠拿了斧頭,道:“家里沒柴火了,你去砍吧。” 小鄧子連忙上前,笑呵呵道:“這樣的粗活奴才去就行?!?/br> “一人根本不夠。”郝悠道:“聽說木柴可以扛去縣城換些銀兩。家里都已經(jīng)沒錢了,你們主仆都得上山砍柴,一些去賣,留一些家里用。” 慕容稷一聽,俊臉一陣尷尬。 “不行!我——我們怎么能拋頭露臉去賣東西!像什么話!” 郝悠反問:“不偷不搶,有什么好丟臉的!這世上如果沒人做買賣,那老百姓們還怎么過活?” 慕容稷找不到話來反駁,支吾漲紅了臉。 一旁的小鄧子主動道:“奴才去!奴才小時候家里窮,常常跟我爹去山里撿木柴賣錢?!?/br> 小鄧子上山砍柴,慕容稷只能留在后院砍柴。 這一陣子他常常在山上跑,身子壯實了一些??膳e斧頭砍柴不是容易事,劈來砍去,手很快起了泡,衣擺也被木柴刮破了。 等柴火劈完,他才背著弓箭上山。 不料太晚上山,被太陽曬得難受不說,什么獵物都沒找到。 阿蔥笑呵呵告訴他,說晚上做的陷阱,一般早早就得起身上山查看,不然就會被其他大型動物捷足先登。 慕容稷用心記住了,隔天天蒙蒙亮,他就起身上山。 白天打獵,傍晚時分和小鄧子一起砍柴。 郝悠用獵物跟附近人家換了米糧,存放在府里,又向村民們買一些菜種子,在后院種起了各種蔬菜。 生活慢慢穩(wěn)定下來。 慕容稷變得勤快了,火爆脾氣也收斂不少,早睡早起,鍛煉充足,身板拔高許多,四肢也壯實不少。 轉(zhuǎn)眼三個多月過去了,冬季即將來臨。 郝悠不僅存米糧,還讓小鄧子存柴火,又將一些獵來的山豬rou煮熟,一一曬干,為過冬做著準(zhǔn)備。 “小鄧子,你進城的時候,悄悄買這幾本書和文墨四寶回來?!?/br> “是,王妃?!?/br> 慕容稷在一旁熟練做著弓箭,忍不住開口:“你要買這些做什么?不要亂寫信回京,半途肯定會被扣住?!?/br> 郝悠搖頭,低聲解釋:“是給你學(xué)習(xí)用的。” 他嚇了一大跳,猛然抬頭盯著她,轉(zhuǎn)而嘴角輕扯笑了。 “我們被困在這落后的山區(qū)里,進一趟縣城得走二十多里路。我學(xué)這些做什么?能吃?能用?附近村民都目不識丁,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第三千一百十二章 廢帝(十) 郝悠漂亮的大眼睛盯著他看,反問:“難道你想跟他們一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慕容稷嘴角嚅動兩下,低聲:“命朝不保夕的人,哪里還敢談什么一輩子?!?/br> 郝悠睨他一眼,見山伯和小鄧子都在場,并沒多說。 那天傍晚,小鄧子從縣城回來了,遞給她一個大包袱。 “王妃,外頭已經(jīng)開始下雪了,冷得很啊!” 郝悠見他凍得臉紅手紅,連忙勺了一碗熱乎乎的骨頭湯,遞給他。 “喝些暖暖身子。” 小鄧子道謝,蹲在爐灶前烤火喝著。 郝悠囑咐他看好爐火,轉(zhuǎn)身抱著大包袱去了慕容稷的房間。 他剛好在換衣服,瞧見她進來,慌忙避開身去。 郝悠臉色微紅,低聲:“我有事……找你?!?/br> 雖說兩人是拜過堂,行過六禮的夫妻,可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私下也從沒有任何親昵動作。 慕容稷很快穿好衣衫,走了出來。 “天氣愈發(fā)冷了!外頭開始下雪了!” 郝悠見他仍穿著秋季的衣裳,凍得臉腮紅紅,忍不住問:“你沒冬衣嗎?” 慕容稷眼神微閃,答:“沒帶上……當(dāng)初離京,以為至多活個十天半月。” “你——”郝悠被他氣到了,將手中包袱扔給他,轉(zhuǎn)身跑回她的房間,抱出一件狼毛皮襖,匆匆走回來。 “穿上!” 慕容稷驚訝盯著那皮襖看,直覺很是眼熟。 “這是……上次我和阿蔥獵的野狼狼毛?我不是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