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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什么滋味,總之怪得很! 當時離開時,明明瀟灑說好大家仍是好朋友,是好兄弟。 可這些年來,她有無數(shù)的機會能跟他見面——可她總巧妙避開。 只要一想到他,一想到兩人曾經(jīng)做過那么親密的事情,她就覺得無法淡定平靜面對他。 他要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 他進來的那一刻,她該笑呵呵上前,豪氣抱拳喊:“阿牧,好久不見!你我兄弟久別重逢,不勝歡喜啊!” ——好像做不到。 做不到,那怎么辦? 李墨——禛悠悠心慌慌,竟破天荒坐立難安起來。 “莊主,已經(jīng)二更天了,請早些歇息吧?!?/br> 禛悠悠心煩意亂,揮了揮手。 這些年他應該也很忙碌,統(tǒng)領天下第一大幫,繁雜事情肯定不少。 她沒成親,他也一直沒成親。 她的云墨山莊就在晉國,對牧世子的好些事情還是挺了解的。 比如他自小便被父母親送去天山學武藝,比如他很少回晉國皇室,比如他三年前曾親自向晉王請罪,不惜愿意領任何處罰,解除晉王親口賞賜的婚約…… 她覺得,她沒遇到心目中的那個男子,是因為她一直做“男子”。 那他呢?他又是因為什么? 她一愣,慌忙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好兄弟不成婚,自己關心一二便可,有必要連原因都去關心嗎? 再說,時隔多年,也許他早就忘了當年的事了,甚至連她禛悠悠這個人也都忘了…… “唉……”她在大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無法入睡。 還沒見到,她就能煩惱成這樣? 如果明天見上,那她會糾結成什么樣子?! 她煩躁“??!”了一聲,雙手抱住臉——鼻子和下巴的胡須觸感,讓她騰地松開手。 “都這么多年了,他應該不怎么記得自己的模樣了吧!現(xiàn)在偽裝得這么好,他應該認不出來才對?!?/br> 禛悠悠深吸一口氣,平復亂糟糟的心情。 “那就……暫時裝作不認識吧?!?/br> 第兩千三百三十七章 質帝(四十五) 隔天一早,她就醒了,頂著兩個黑眼圈,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那個……山統(tǒng)領,你們幫主什么時候到?” 山統(tǒng)領有些狐疑盯著她看,答:“只說是今天,具體什么時候……我也不怎么清楚?!逼婀?,這李莊主怎么一問再問,問個不停啊! 禛悠悠暗自翻白眼,扯出笑容。 “來人,等公孫幫主到了,好生準備幾間上等的廂房,再找些妥當?shù)难绢^伺候著?!?/br> 山統(tǒng)領笑了,拱手答謝。 禛悠悠一等再等,卻一直等不到人。 焦急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異常緩慢。 直到傍晚時分,她等到昏昏欲睡,最后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莊主!莊主!牧天幫的幫主來了!” 禛悠悠嚇得跳了起來,慌張摸向臉上的胡須,觸感仍在,騰地讓她高懸的心踏實下來,松了一大口氣。 “來了?!在哪兒?” 外頭已經(jīng)天黑,屋里也暗沉不已,丫頭們正在點燈。 “回莊主,他們在前廳喝茶?!?/br> 禛悠悠“哦哦!”點頭,洗了臉,換了一身衣裳,又喝了好幾杯水,才總算平復有些亂的呼吸,淡定往前廳走去。 剛靠近前廳,便聽到一道嘹亮熟悉的嗓音。 ——是他! 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猛然“噗通!”跳多幾下。 他的嗓音,仍跟以前一模一樣,還是中氣十足。 不過,也許是成熟了些,話語口吻沒以前那般沖,多了一抹沉穩(wěn)。 她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近鄉(xiāng)情更怯,走近的那一刻,她反而又走不動了。 “??!李莊主來了!”山統(tǒng)領坐在大廳的下位,發(fā)現(xiàn)駐腳的她。 下一刻,大廳中所有人的眸光都看了過來。 她不自覺咳了咳,將嗓音壓低,掛著微微笑容。 “原來是公孫幫主來了!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br> 坐在側上位的公孫牧沉穩(wěn)起身,看到她走來的那一刻,好看劍眉揚了揚。 只見來者身材高瘦,玉面纖腰,臉頰白皙如雪,眉眼間難掩貴氣,步伐優(yōu)雅沉穩(wěn),遠遠一眼便知是少見的美男子。 “李莊主,久仰大名?!?/br> 不料,對方走近些的那一刻,他騰地驚訝瞪大眼睛——這人的眼睛竟跟她很是神似! 他連忙往前踏步,想要趁著燭光看清楚些。 禛悠悠卻側身,快步往上位走去,揚聲:“幫主請坐!勞煩幫主親自過來,李某真是受寵若驚,內(nèi)心感激不盡??!” 公孫牧見對方側過身去,暗自有些失望,探頭盯著對方的側臉看。 一旁的阿全許久聽不到自家?guī)椭骰貞?,狐疑抬頭低聲:“幫主?!幫主?” 公孫牧回神,微笑道:“此事是我牧天幫失職在先,在下萬分歉疚。此番前來,一則是為了道歉請罪,二則是希望能幫上一二?!?/br> 禛悠悠連忙抱拳,俯下頭去。 “不不不,山賊明顯是針對李某來的,與貴幫無關。此次公孫幫主能來幫忙,實在真的太好了!” 怎么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看人很沒禮貌! 公孫牧明朗眉頭微揚——嗓音竟也有些像! 不過,此人的嗓音略帶著沙啞,沒有她的如鶯清柔。 第兩千三百三十八章 質帝(四十六) 思及此,公孫牧的心再度沉了。 每個人的音色都是不同的,除非是生病或者失聲,不然人的音色都不會改變。 此人雖眉眼像極了她,可臉長胡須,身段比她高,嗓音也不像,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她。 這些年,只要是面容有一點點像她的女子,他總會不自覺瞧多幾眼。 想不到眉眼跟她相似的男子,他還是忍不住會多看。 客套寒暄后,禛悠悠開口說要為他們設宴洗塵,公孫牧推辭了。 “此時已經(jīng)入夜,我們長途跋涉過來,都已經(jīng)有些累。待事情辦妥后,我們再一道喝酒慶功,何不更美哉?” 禛悠悠微笑應好,隨后又問起武夷山山上的那個明七爺來。 公孫牧對他了解頗多,說了好一些他行俠仗義的事情來,還說他跟他有過數(shù)面之緣,算有點兒交情。 禛悠悠禁不住問:“我實在想不通,他一個大俠士怎么會好端端上山當起山賊來?” 公孫牧臉色微沉,看向一旁的阿全。 阿全連忙抱拳,解釋:“只因為兩年前,楚王和魯國撕破盟約,雙方打了起來。在那場戰(zhàn)事中,他的家人不幸都遇難了。后來他的未婚妻……也棄他不嫁,他心灰意冷,帶著一